第二年生日,邓亦一个人窝在卧室里。突然,alpha敏锐的耳朵听到动静。邓亦冲出去,黑暗中屋子里有人。邓亦激动到心跳加快,不稳的喘息。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眼前的人是向云。向云回来了。

被将军秘密召回的向云住在军校,这次只是回来拿东西,看上去并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

一瞬间,向云猛地被邓亦扑倒,两人撞到在墙角。邓亦紧紧地抱住他,像个害怕的孩子般缩在他的怀里,不肯松手。

科学家发现Alpha的分化时间差距非常大。他们可以拥有一个很长的童年。直到父母将它们赶走,迫于生存的压力才开始分化。爱和安全感是阻碍他们分化的原因。

一年不见,邓亦已经和刚刚分化时候不一样了。身材,长相完全看不出小时候的样子。就连邓亦自己每日站在镜子前都会恍惚,镜子前高大陌生的人是谁。

“向云、我是邓亦。”不知为何,邓亦开始说名字。他害怕向云不认识他了。虽然知道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向云永远能认出他是谁。

邓亦窝在向云怀里,颤抖的蹭着向云。他知道错了,知道无论自己做错什么,向云都会原谅他的。小狗想道歉,却不知道该从何去说。最起码今天晚上,就让他安静的多抱一会吧。向云搂着怀里的人,感觉到对方起伏急切的呼吸。向云抬起手,当邓亦以为向云会像以前那样摸他头,向云碰了一下发梢,好像意识到什么,拿下手,轻轻放在两边,明明向云可以搭在他肩膀上的。

向云从兜里拿出一枚勋章,别在邓亦的胸前。一枚闪烁的,帝国第一荣誉勋章。

“邓亦,生日快乐。”

那只是邓亦随口一提的东西,没想到向云竟然真的帮他得到。

之后两人的关系又变成了一切发生之前。第二天想要道歉时,又觉得羞于启齿。向云还是会跟着他,帮他处理事情。向云每年照样会参加他的生日派对,送给他礼物。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提起那晚的事情。久而久之,邓亦便把道歉这件事放下了。邓亦对自己说,这件事情过去了,传说是骗人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愿望实现了。向云不再回家,再也不碰他,跟着他,不会在他生日时候送他礼物……再也不会喜欢他。

甚至…连他都认不出来了。

不会发生的,那只是骗人的迷信。

邓亦睁开眼睛。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梦见了过去的事情。而醒来时,金发alpha已经泪流满面。过了好一会,邓亦才回想起来,向云真的已经不在了。

金发alpha捂住眼睛,伴随着颤抖的哭声,泪水顺着颤抖的指缝溢出。

今天是他的生日,第一个没有向云的生日。不仅是这一次,而是他余生直到死去所有的生日,都没有向云了。

一贯口无遮拦的嘴唇,颤抖的张开。

“如果传说是真的,真有神实现我的愿望。请你…忘记我17岁那个愿望吧。”

邓亦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轻轻的出现。在空洞的房间里,那个从来不拜神明的将军之子,哽咽的声音虔诚到令人骨血发颤。

“那个愿望我不要了,我不想实现了。”

“我愿意用今生以后所有的愿望来换,只求向云能够回来。”

“求求你,把向云还给我吧……”

他当时还不懂,什么是再也无法相见。

他还没有和向云表达过心意,还没有为他那些流着毒液的话道歉。可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对不起,哥哥。”

“我也最爱你了。”

【作家想说的话:】来一衣0.37旧6吧尔伊

啊,累死我了,总算写完了。

小狗火葬场到此就告一段落了,终于把小狗和向云过去的故事补全了(因为想赶快写下面的剧情,就合在一章全发出来了)

邓亦和向云想要的东西本质上是不同的,他们都在为对方着想,却因为目的的不同,注定相互折磨、相互痛苦。小狗对于向云一直患得患失,这也是向云a变o后,小狗会那么有掌控欲的原因吧。

嗯,从下一章开始,就是这本书的最后一部分了,把沈修打败了,故事也就该结束了哈哈哈。大家喜欢小狗的火葬吗,欢迎留言,投票票!(火葬场的话,下一个轮到小林了,我会好好写的!

85这回轮到你来守护他了

埋头在档案中的安特迷糊糊的感觉有人进来。

一睁眼,看到黑衣的林默文走进门。

冰冷的alpha一如往常般面无表情,却肉眼可见的过得滋润,和安特金发毛糙、皮肤干燥

眼底青紫形成鲜明对比,完全是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模样!几天没日没夜的工作,把护肤保养漂漂亮亮的安特,摧残到显露出中性面容,第一次看上去像是个alpha。

“啊啊啊啊,你这个混账,你去哪里了!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吗!?”

安特暴跳如雷,踢掉高跟鞋也不顾的自己的淑女形态,蹭掉口红,把许久没有打理的头发甩到脑后,凑上前骂骂咧咧。

林默文不理他,一个人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被忽视的安特极度不爽,纤细的胳膊搭搂住林默文肩膀,膝盖抵在林默文大腿根,妩媚的软下猫腰,鼻息凑近林默文的咽喉。

“让我嗅嗅。”

魅魔般的间谍勾起妖艳的红唇,眉眼狡黠带笑,露出精明的光芒。

“我闻到了,向云的味道。”

林默文的脸沉下来,周围的气压瞬间降低。

见气氛不妙,安特艰难的勾起一个无辜又友好的笑容,一边僵硬的保持着微笑,一边缓慢的从林默文身上蹭下去。

被痛揍一顿的安特鸭子坐在地毯上,揉着作痛的后脑勺,委屈的嘟囔着:

“我开玩笑的,你这个人一点也没有趣。你身上向来被阻断剂喷得一点味都没有,你自己不清楚吗。”

“老师知道我离开了吗?”处理公文的林默文,冰冷的声音传来。

安特扯着自己的丝袜,“她这几天都没有来,应该是沈修那边又有新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