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季叔……”青阙的眼里蒸出星点水色。

季方远一边挺腰,一边加快手里撸动青阙阳具的速度。余光掠过梁上,先前那团暗影已经不见了。他没有再看,把注意力又移回手上的动作。

季叔对他的身体真的太熟悉了,青阙想。他低声呻吟着,下身不住地往握着他的大手里送,甬道里的敏感处还被不停撞击,龟头插过肠口,顶得他腰眼发酸,整个人软在季方远的怀里,“唔……”

青阙可以算是季方远一手调教出来的,他的身体没有一处是季方远不熟悉的。果然,在又一次被肏到穴心,顶过肠口之后,青阙嘴边泄出一声带着颤音的呻吟后,绷着身子泄了出来。

季方远也不多做纠缠,在青阙高潮的痉挛中也交代在了那穴里。而后扶着青阙发软的腰,另一手托着那本青阙捏着的书,把人搂坐到怀里,“悬溪那边来了信,打开看看。”

青阙的指尖轻颤了一下,才接过那薄薄的一张纸。入眼的内容让他的血都凉了下来。

信不长,只说前些日子有一队过路客,几乎将客栈住满了,连当时青阙住过的房间也不例外。那领头之人来向他打听家中久病之人,说是自己家中也有那久病不愈之者,听闻掌柜家人前些年让人治好了,特来相询。这队人隔日便离开了,但在此之前却在周围游荡了一阵子,像在寻找什么。

久病之人,正是当时掌柜求药以进入青阙房间的借口。而这个掌柜是在被自己的老师救起之前来历成谜。一个没有过去之人哪里有什么久病的家人,只不过是个邻里的一个瞎眼老妪,被拿来充数,前些年也过世了。

季方远插在青阙穴里,等他把信看完,才抽出自己阳具。又在青阙的臀上蹭了蹭,将柱身上的水液擦掉,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物,“我已经去信让掌柜绘那些客人的画像了。您自己也留个神。”他只是一个看家的,主人家的事情他不该参合,只这去信便已算是违了族规。

国师府总管历来由前一任直接从族人中挑选出来并交任,一任总管往往会侍候几任国师。季氏的血脉中流淌的雕琢灵根的天赋,使得他们即使没有任何灵根也能够依傍以灵根为著的国师一脉。

天潢贵胄的秘辛卷入越多便越难善终,即使季氏也不例外。因而不动心,做个“眼盲”的旁观之人便是每位季氏总管上任前要刻在心上的。

白介和青阙是季方远看着长大的,为着他们,他到底是破了例。不过也到此为止了,再多他是不会做了。

“谢谢季叔。”青阙低声道了谢,拿着那信却走了神。

季方远自己穿好了,再一低头,看到青阙还呆坐着,便将人扶进怀里,勾过散在一边的衣服给他穿上。

青阙被季方远的动作拉回神,捏着信纸的手不明显地抽动了一下,开口时还滞了一瞬,“……他什么时候出发的?”

“谁?”季方远正低头给青阙理着衣袍。

“……算了。”

【作家想说的话:】

做了个有理有据的噩梦。可能是在暗示我写快点。

52、宴

52、

三日后,慢悠悠的马车载着安乔二人抵达国都。

次日,东辰王子的车队进入国都。

晏帝在星云殿宴请东辰的客人。

青阙在殿上见着这小王子时还有些惊讶,他曾见过东辰王和他的长次子。那两个王子是同他们的父亲一样魁梧粗犷的人,没想到他们还有一个如此灵秀的弟弟。

小王子多木褚长得明艳,年纪又小,举止投足间倒有种说不出的灵动娇憨。他年纪同晏帝最小的四儿子那般大,晏帝看他时便不自觉多了份宽宠。

多木褚打进殿开始就被御座下首的那个男子吸引住了心神。

他强自镇定心神向帝后献了礼,落座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的掌心已经被汗湿了。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炽热,那男子侧过脸来冲他一笑,眼里有些促狭笑意。他被捉了偷瞧别人的现行,连忙移开了目光,耳朵却慢慢红透了。过了一会,又忍不住偷眼看回去。

那男子已经没有在看他了,他有些失落,又感到安心。正纠结间,耳边传来晏帝的声音:“这是朕的二儿子,乔川。”

乔川便又看过去,点头向小王子示意。

又是四目相对,红云漫上多木褚白嫩的面颊,让他看起来像一颗饱满多汁的水果,诱人品尝。然后他就看见了那人眼里的笑意又深了些。

多木褚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长得好,身份又尊贵,即使被东辰王娇宠过了,性子霸道些,族中子弟也多有倾慕他的,其中不乏颜色动人的,但却没有一个能只用一个笑就能让他的心跳得这样快。生生让扎手的东辰小王子变成了柔软的花儿。

好在这令多木褚局促的氛围很快结束,开宴之后的星云殿空气都要流动得快些。他可以偷瞧让自己心动不已的这个人,而不用担心被发现。

“哥哥把那小王子瞧得都脸红了。”乔眠突然小声道,他的声音掩在热络的气氛中听不真切。

除了乔川以储君的身份出席是以靠坐晏帝下首外,其他圣子都从国师列,紧挨诸皇子位席。乔眠的身边就是安岳和青阙。

青阙垂眼看着杯中的玉酿,似乎没听到乔眠的话。他倒饮的姿态闲雅,但半点和品尝美酒搭不上关系,一抬手便尽一杯。

安岳闻言倒是朝乔川那边看过去了,然后就发现乔川也在看自己,还飞快地冲自己眨了眨眼。

他被这个有些淘气的举动逗笑了,嘴角忍不住上扬。然后就看到那人更加得意地朝着这边飞眼。

青阙就坐在安乔二人中间,紧挨安岳,和乔川隔了两位皇子,不可能感受不到这二人间的暗涌。他们其实足够隐蔽,只是青阙本就是局中人,自然要比旁人敏感得多。他也听见了乔眠的话,但他假装无暇顾及。他需要一点时间来好好想一想,想一想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想一想悬溪的来信,想一想他和乔川的事、他们三个人的事。

晏帝在宴席的尾声携皇后现行离去。皇帝一走,底下的臣子们便放松了,抓住这个机会到各位上臣面前表表心意。

第一个臣子把酒敬到青阙面前时,被青阙似笑非笑地看了一会,盯他得心里发憷,平日里这位大人在这杯中物上再好说话不过,今日怕是触霉头上了。

这位大臣饮了自己的酒正打算告退,就见青阙嘴角的弧度明晰起来,朝他举杯示意了一下,然后仰首饮尽。

暗中关注着这边的臣子们一看这个开头,胆子便都大了起来,拿着酒杯凑到青阙面前说几句话,想同这位大人饮一杯,攀个交情。

“诸位大人怎么今天都说好了么,一齐来找我喝酒?”青阙的脸已经开始透出薄红,但敬到面前的酒都没有推辞。欺衣/!伶!_五吧[吧-五旧%+伶

“老师,您已经喝了很多了。”安岳按住青阙将要抬起的手。

“嗯?”青阙看向安岳的眼睛还很清明,半点醉意都没有,“各位大人要同我喝酒,我怎么能推辞呢?”

“可是……”

“听话,乖,你先松开。”青阙松开捏着玉杯的手指,反转过来缩到安岳的掌心轻轻挠了几下。

别的人没看见,安岳却叫青阙闹了个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