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当他刚调回来,军务繁忙,并不敢十分打搅。寇冲对爹依然好,爹的腿脚年轻时候落下的毛病,一到换季便痛痒难耐。俞婉虽舍得用苍兰仙露给爹调理,淤湿不散却是治标不治本,寇冲听说,将军中一位擅长针灸的老中医请来为爹施针,听说效果极好。

他孝敬爹一如亲子,俞婉自然明白是爱屋及乌的缘故,有心对他好点。这一日他的生辰,俞婉亲自下厨,治了一桌好酒好菜。就等着他回来给他一个惊喜,从平常下职的申时一直等到亥时末,寇冲才进门,俞婉早等的饿极了,依偎上前,笑容甜甜的,“你怎么才回来,我一直在等你用饭呢。”

寇冲喝了酒,似乎不少,定定地望着她,那锐利的目光穿透了表层,仿佛看进了人心的最深处。转眼间又脆弱无助地很,仿佛不知该怎么办。俞婉莫名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进去瞧瞧,我给你做了好吃的,从明天起你就二十三了,日子过得真快,咱们都成婚两年多了。”

寇冲由俞婉牵着,面上表情淡淡,坐到桌前,果然是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好菜。还有她亲手酿的桂花酒,谁要都舍不得给,珍藏了四五年,今儿才拿出来贺他的生辰。

寇冲心底翻滚着莫名的情绪,火烧火燎,燎遍全身,恨不得将触碰到的一切毁灭殆尽。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深深克制着不断冲击着理智的暴躁,才能维系风轻云淡的表象。俞婉殷勤地倒了两杯酒,敬了他一杯,祝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自己先喝完了杯中酒。

寇冲僵硬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酒中的桂花取得是早秋盛开最繁荣鲜艳的花苞。俞婉往里加了苍兰仙露,醇香扑鼻,入口生香,辛辣中后味甘甜,并不十分醉人。

可甜甜的果酒喝入喉中,却仿佛咽了一口锋利的刀片,割得他五脏六腑齐齐阵痛。寇冲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他喝得太急,俞婉看不过去,按住他的手,“先吃点菜吧,一会儿喝醉了。”

寇冲抬手轻抚俞婉柔顺的头发,眼眸中带着一丝水色,压抑着满腔的苦涩,艰难问道:“婉婉,你恨我吗?我逼你,强娶你,你恨我吗?”

他强调了两遍,神色实在不能说轻松,今晚的他自进来便怪怪的,毫无平常的轻松欣喜。看见她也不像以往即使被嫌弃也要死皮赖脸黏上来,亲亲摸摸,一刻也离不得,目光反而带着审视,气氛有点沉重。

俞婉莫名生出一丝紧张,抬眼看他,俊俏的脸庞一如既往,深邃的眸子里全是她的倒影。他只有看她的时候才会从所未有的专注跟深情,俞婉摸摸饮酒后微烫的脸颊,含着一丝笑,“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寇冲深吸一口气,“真话。”

我想你了(H)2050字*长腿10老啊姨10整理

我想你了(H)

“刚开始心里确实不舒服,满心的怨恨嫁过来,也打定主意不叫你好过。我不理你、冷待你、不关心你的任何事,甚至做着迟早会分开的打算,得过且过,过得很不开心。可你对我那么好,日复一日从未变过。我干什么你都不生气,反而事事为我想在前头。娘为难我的时候,你每次都护着我,家里的事情不叫我操半点心。我铺子里的钱你从未过问,还给我钱随便花用。时日久了,我就了解你了,以前是我偏见太甚,现在都好了。”

俞婉剖析内心的时候,寇冲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专注到失神。原本不打算说得这么详细认真,不知不觉带了几分真心,倒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了。俞婉掩住口,轻轻拉起他的手,“我说真的,你不信吗?”

“是吗?”寇冲看不懂俞婉,他也以为水滴石穿,他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两年过去,她已经爱上他,愿意跟他生活一辈子。可为什么她要藏着那种药,每次事后都不忘。担心误会了她,昨日他特意在她身体里留了一晚。

早上看似出门晨练,实则就站在窗外,他忘不了亲眼见她面不改色吃药时心尖骤然袭上去的疼痛,并不剧烈,却丝丝缕缕,一点一点收紧,挤压地人喘不过来气。同时涌现的恐慌跟暴戾几乎将他逼得发疯,他在外面躲了两日,鼓足勇气回家。

是不是,都该问清楚才对,他遇到问题什么时候胆怯不前,只敢自怨自艾躲在角落里伤神过?他看不起那样的男人,拿得起就该放得下。他深吸口气,质问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自我检讨,甚至恐惧与从她嘴里听到‘恨’这个字,还好,婉婉还是爱他的。

可同时又迷惑起来,既然爱他,为什么口不对心。他在她面前说了那么多次想要孩子的话,当时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看他期待的模样?他一直觉得婉婉很美,美得很具有欺骗性,她说什么他都信。事实摆在眼前,她的不恨跟喜欢,他已经分不清哪一句真哪一句假了。

席间沉默的氛围有点难熬,俞婉想问寇冲怎么了,可一对上视线他立马躲开,叫她无从下手。好不容易吃完饭,俞婉将寇冲拉到内室,“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在柜子里,你自己看。”说完进了里面洗漱。

寇冲今日确实喝了不少酒,脑子乱乱的,连俞婉准备的礼物也期待不起来。他只想去郊外跑马,只有奔驰在马上那种忘我的速度,才能缓解一点积压在心口的难堪跟难受,再忍下去,一定会爆炸的。

他坐在榻上,那个高大个人,居然诡异地给人一种弱小的错觉。俞婉洗完澡,带着一身清香,靠过去。寇冲将俞婉扶着站好,冷厉的眉眼微锁,“今晚还有事,我要出门一趟。”

俞婉脸色古怪地看了窗外一眼,“已经凌晨了。”有什么事情急到一定要现在处理?

她软软地依偎进宽厚的怀抱里,仰头雪白的脸看他,“我想你了,今晚不留下来吗?”

她还设想过他看见礼物,会很高兴呢,居然一点都不上心,俞婉不想承认内心的失望。寇冲今晚心情不好,她越发不想叫他负气离开,双手藤蔓一般缠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寇冲此刻没有心情跟她做羞羞的事情,可顺着婉婉已经成了习惯,哪里硬得下心肠拒绝她。他沉默着将人抱起,倒进床铺,解开累赘的衣裳,熟练地找到她的敏感点,细心地拨弄、揉捏,很快感觉到她春水潺潺,自己撸了几下硬起来了,一鼓作气送进去。

俞婉扬着身子啊了一声,甬道被塞的密密实实,撞到最深处的那一刻激荡的快感刺激地浑身打颤。她今晚喝了酒,身子越发敏感,他不过稍稍不轻不重抽插几下,底下的水便流个不停,激动地剧烈收缩。而他仿佛一头勤勤恳恳的老牛,一声不吭,埋首苦干,只有一双清亮黝黑的眼睛泄露了一点情绪,并未沉浸其中的样子,反而像被动地配合满足她。

可即使这样,俞婉还是好舒服,不快不慢的力道刚刚好。做得虽缓慢,可他浑身的力气毫无保留,次次深入花心,戳在最软烂的敏感点上,酸得俞婉双腿快要抽筋,连腰腹都感觉到那阵躲避不开的胀胀的快感。

老汉推车的姿势,沉重的肉体拍击声缓慢而有力。肉茎戳进甬道时,将细细的密缝完完全全塞得水泄不通,离开时甬道极为不舍,所有的软肉齐齐蠕动,缠着、裹着、吸着肉茎,几乎要将他储存的东西全部榨干,吸得寇冲即使心情不好,还是感觉好爽。

俞婉红唇微启,发出哼哼哈哈甜腻的叫声,娓娓的颤音仿佛带着细小的钩子,一举一动勾着他的心神动荡不休。她白腻纤细的手臂搭在他肩上,秋水般的眸子里全是他的倒影,美丽的脸庞那么动人,香腮红粉,体会着他带给她的一切欢愉痛苦。

寇冲深深望进俞婉的眼睛,不可掩饰的痛苦挣扎凝聚在眉心,全部化为在她身上驰骋的力道。突然加快的速度叫俞婉有些吃不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叫声一下高昂起来。大起大落的动作带着她前突后墩,胸前的两只乳儿花枝乱颤地摇动。

如同暴雨下的娇花,雷暴中的孤舟,被动地上下颠弄个不停。极速窜起的酸痒快感席卷全身,刺激的俞婉哆哆嗦嗦泄个不停。她已经这般不堪的状况了,身上的人反而越战越勇,紧紧搂着纤细的腰肢狂抽猛送,仿佛明日就要分离似的,恨不能将一身的精力悉数贡献给她。

俞婉都没好意思说,趁他不在家,她将原来的床换下来了,此刻身下这张床也仿佛经历了千百次癫狂情事,天摇地动地快要散架。她娇娇弱弱软着身子,一双健硕的手臂从膝窝下穿过,将她两腿曲折别开,私处毫无羞耻心地大敞,身上的男人骑马一般狂放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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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生气,也要交了粮再气

为什么要吃避孕药2022字*长腿110老啊姨110整理

为什么要吃避孕药

整个肉穴如同套在粗硕如儿臂的肉茎上,随着他的撞击砸进床里,抽离时带着小屁股离开床面。噗呲噗呲快速进出,激烈的肉体拍打声在静夜里尤其响亮,俞婉浑身颤抖,细密的酸胀痛快逼得她泪流不止,嗓子都快叫哑了。最后一波快感刺激地腹腔收缩紧绞,他才大发慈悲,狠狠几个来回进出,深深埋进去射给她。

情事过后的余韵磨人,似温温的水流浸泡着敏感的身躯。俞婉细细地喘息着平复。回想到过程中他黑压压的视线跟沉默,她有点在意,手指抚在他背上,想着询问的措辞。

寇冲已经将一切情绪平复,滴着热汗的身躯离开,直起腰杆,随便捡了一件衣裳擦掉身上的汗水,低头套衣服。走之前总算没忘记还躺在床上的她,垂着眉眼,无甚表情地嘱咐,“舒服了就睡吧,我先走了。”

俞婉这才反应过来,他今晚似乎不想要,被她缠着才勉强做了一回。而他心情不好的来源,似乎也在她身上,生着她的气,却不拒绝她的求欢,反而将她伺候舒服了才走。俞婉震惊之余忘记反应,等回过神,屋里早已经没了人影。

第二日一早俞婉先去上房看胡杏娘,肚子藏不住,又是二婚,双方一致决定一切流程从简。胡杏娘很高兴,添置了不少东西,是自己给自己置办嫁妆的意思。寇冲忙着公事,寇芙跟不少小姐妹闹翻,缠着哥哥要骑马,整日在外面晃悠。

俞婉在正门口遇到寇芙,只好向她打听寇冲。寇芙也看出来哥哥跟嫂嫂好像闹别扭了,她有心撮合,但哥哥确实很忙,今儿又领兵去北地了。

没得到确切的消息,俞婉有些失望,她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呢,这个人一生气倒自己跑了,丢下她连反思都无从下手。俞婉也有点生气,可想到昨晚他生辰,那么不高兴,还是顺着她,在床上虽勇猛,却将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等她爽了立马抽身离开,明显就是伺候她才勉强为之的模样。

跑就跑吧,家里还有一桩大喜事,不信到时候他不回来。婚期就定在半个月之后,虽然一切从简,官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是得宴请。俞婉正没人商量,寇云带着媳妇上门拜见,说是家里的事情冲弟请他们来帮忙,俞婉连忙安排两人住下。

寇云秀才出身,精通律法,是当地有名的状师,在外面招呼各项事宜,妥帖又体面。他的媳妇也是忙家事的一把好手,有她帮忙,如虎添翼,俞婉轻松了不少。她是第一次安排嫁娶,许多风俗规矩一知半解,全赖云嫂指点,两个人很快熟稔起来。

寇冲安排这么好两个人帮忙,自己却不现身,直到婚礼头一天还不见人影。俞婉忍不住了,要亲自去军营找他,云嫂诧异道:“听说北面有一支草原来的队骑跃跃欲试准备南下,烧杀了好几个村落,冲哥儿被派过去平叛,婚礼是赶不及回来了。”

俞婉一脸失落,她本就身处后院,得到的一切消息都是寇冲告诉她的,一旦他瞒着她,就成个了睁眼的瞎子。他出征居然不告诉她,俞婉低头静思,半晌不得不堆起笑容,“他没跟我说,我还以为明日他会回来。”

云嫂撇撇嘴,要她说不回来才好呢,又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喜事,拿出去倒是笑话的人多些。看俞婉有些消沉,安慰她道:“他们当兵的你是知道的,军令如山,说走就走,可能没顾上告诉你。冲哥儿那么有本事,平叛不过小事一桩,过两日就全须全尾回来了,也是怕你担心才没说的。”

就算再想他,却不好在妯娌面前露出小儿女之态,惹人笑话,俞婉打迭起精神,迎亲这一日早上,随着寇家人一起将胡杏娘热热闹闹送上花轿。热闹了一日,家里的客人都走光了,寇云夫妻赶紧告辞,也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