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躲着暴怒安德烈的哈维·约恩先生,就从阿杰尔的身后又滑步躲到了他的身后。

“Pen!”由于苏秉和苏舟都姓“苏”,而英格兰队的人又都是认识苏舟在先,所以对苏秉的称呼便很自然的变成了“秉”。

但是“Bing”这个发音,对于英国人来说实在是有些太难了。

于是他们对“Bing”的发音,便更多的听起来像“Ping”。

而汉语拼音的“Ping”换到英语里,其实和企鹅的“penguin”的第一个音非常相似。

于是他们也包括苏秉在这段时间里结识的外国人,更甚至苏秉现在就自称是“Pen”。

嗨,我是苏秉,可以叫我苏,也可以叫我Pen,企鹅penguin的那个pen,不是写字用笔的那个pen。

哈维有时还会直接把苏秉叫做“penguin”。

像是已经把还在发怒的安德烈扔到了脑后,哈维兴高采烈地过来和苏秉打招呼。

“嗨!pen!高兴吗!我在淘汰赛的第一个对手就是和你的小弟弟碰碰手!”

虽然人在英格兰队,现在的经纪人老师还是英格兰队内的隐形大BOSS,但苏秉对于这样的“挑衅”完全不惧。

经过这一个多月,他也算是完全明白了,在这群老外的面前,谦虚几乎是没啥用的,那只会让别人认为你好欺负。

于是他说:“倒也称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如果不高兴,那肯定是为了你,哈维,你即将在淘汰赛的第一局就被淘汰回家了,小组赛出线即淘汰?怎么样,开心吗?”

“嘿”哈维啧啧着摇头晃脑,“你这么不看好我啊?”

苏秉“哈”了一声:“想什么呢,从任何角度来讲,我都肯定更支持我的小堂弟好吧。”

倒是终于把安德烈安抚好熟练又疲惫地安抚好的阿杰尔回过头来,加入了这场谈话。

他直接从背后敲了哈维的头一下。

“别大意,苏舟不好对付,”他的口吻堪称呵斥,但语调却很轻缓,随后他挑眉看了哈维几眼,有些意外,“哈维,你看起来兴致很高?”

“嗯哼。”

作为一个颇为人来疯的球员,哈维·约恩的上限和下限都高又低到可怕,更准确的公认说法则是【下限是在那里的,上限是很飘忽的】※。

这和安吉洛·比安奇那种习惯性开局散漫的风格还不太一样,哈维·约恩的“散漫”或“不散漫”,通常都是以整场比赛作为尺度,而并不只是开局的一两场。

只听这位上限飘忽的人来疯懒洋洋地拖长了尾音

“你想想嘛阿杰尔!毕竟我还没和tiny交过手tiny的性格我又不讨厌,为什么不期待一点呢?”

哦,阿杰尔定睛又看了哈维几眼,这下才是真的意外了。

基于哈维·约恩的击球风格极为具有律动感常常能在稳住自己节奏的基础上、把对手也反向带入自己的节奏这一点,他有些一语双关地说:“你这次要‘动起来’了吗?”

哈维则同样一语双关地回答:“我总是在‘动起来’的嘛。”

一旁,苏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只能和同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的安德烈·彭德拉面面相觑。

他们在说什么?

不懂。

我也不懂。

那别听了。

两人达成共识。

安德烈转身,开始看他的小组赛对手们的比赛录像他现在是一个绝对不会看轻任何一个对手的好宝宝了!

苏秉转身,赛场上的事情和他无关,他继续看那些始终看不完的、由阿杰尔·彭德拉先生提供给他的厚厚数叠文档。

这可是金牌经纪人的宝贵经验与推荐书籍,何止价值千金,简直千金不换。

再说德国队

奥古斯特这次依旧参赛。

菲克·霍夫曼理所当然地无法参赛。

尤利安·阿茨特本次没有参赛。

取而代之的是本·诺依曼报名参赛。

看着自己一路画下来的、具有极大可能性的赛程对阵表,本·诺依曼先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打破沉默的是奥古斯特。

世界第一先生颇为惊讶带着几分刻意的惊讶,“哦”了一声。

“哦?本你有极大的可能性会和苏舟对上呢。”

只要苏舟能够赢过哈维·约恩的话。

这一次的公开赛,本和奥古斯特住在一个房间,在削球方面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的诺依曼先生坐在桌子前低着头,依旧沉默地盯着被他自己画出来的赛程表。

奥古斯特伸出手,从侧面拍了拍本的肩膀。

真正的世界第一先生说:“真好啊,要是想和苏舟对上,我必须要等到最终决赛……对于一场公开赛来说,这可是世界这头与世界那头的最遥远距离了。”

本·诺依曼依旧沉默着,继续沉默着,深沉地、死死地沉默着。

奥古斯特微妙地挑了下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