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嗒一声后,漆黑的屋子一下?就变得敞亮了起来,“老公,怎么了?”

夏芷柔打着哈欠去问陆城名。

陆城名满头的汗,衣衫下?还有暧昧的痕迹,他伸出手把夏芷柔搂进了怀里,用手捏了捏对方?的手腕,摸到了她手上的玉镯子。

“没事,做了点?噩梦。”陆城名说。

夏芷柔就往陆城名胸口?贴,“老公,没关系的,我?在这里。”

她声音柔和似水,明眸娇媚,自带情丝,勾得陆城名当下?就把梦里的不快忘却了,他翻过身就将夏芷柔压在了身下?,准备再做些什么。

夏芷柔就用手推他,“天都要亮了,别了……”

娇嗔得很。

陆城名亲她的脖子,说:“怕什么,今天这么大的雨,咱们就在家里。”

夏芷柔痒得不行,却因为对方?的强势,还是配合地张开了手臂。

只是下?一刻,床头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陆城名充耳不闻,夏芷柔推搡着让他去接。

陆城名这才不满地伸出手去拿过了手机,但他还压在夏芷柔身上没离开,夏芷柔有意?无意?地翻了一个白眼,将他压在身下?的衣衫往自己?身上扯了扯。

“什么?!”下?一秒陆城名发出了震惊的质问,吓得夏芷柔娇躯抖了一下?,陆城名已经翻身下?床去衣柜找衣服了。

夏芷柔坐起身,把衣服穿好?了。

“行,你?们一定?要看住她!我?马上就来公司!”陆城名挂断了电话,然后慌慌忙忙地找了一套衣服出来就往身上套。

夏芷柔跪坐在床上问:“怎么了老公?”

陆城名:“没事,庄宁月去公司闹事了,我?去看看。”

夏芷柔到底是小三上位,听到庄宁月的名字还有些发怵,因为她本质上还是害怕这个强势的女?人的。

要是让庄宁月知道了当年的一些事,那个女?人还真有能力剥了自己?的皮。

“你?们不是签字离婚了吗?属于你?们的共同财产,你?不是都没拿吗?她现?在找上来干什么?”夏芷柔着急问。

陆城名摇头:“我?哪里知道,你?和浩浩好?好?休息,我?现?在去公司看看。”

夏芷柔也不懂什么商业上的事情,而且她也不可能厚着脸皮去公司和庄宁月见面?,听到陆城名这么说,她只好?点?头,看见陆城名开门要走?,她又说:“老公,外面?雨大,你?路上注意?安全。”

“行。”看起来的确很急,平时陆城名就算着急出门也会调戏她两句,现?在撂下?一个字就走?了。

听到下?楼的声音以后,夏芷柔才翻身下?了床,她光着脚走?到了窗边,没半分钟,她就看到了陆城名的车离开了别墅。

她看了看墙上挂钟的时间,莫名有不好?的预感,下?一秒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夏芷柔转身看去。

是自己?的儿?子。

“妈,我?要钱,我?想去意?大利玩。”陆浩然一屁股就坐在了一边的桌上。

夏芷柔走?到他身边,说:“浩浩乖,这两天咱先不到处跑,我?和你?爸爸要结婚了,等结了婚我?们一家人出国旅游。”

“你?真要和他结婚啊?”陆浩然一脸的不可思议。

夏芷柔皱起了眉:“说什么呢,我?不和他结婚我?和谁?”

“我?以为要和小周叔呢。”陆浩然无聊地拨弄着手腕上的名贵手表。

夏芷柔干咳了一声:“我?知道你?小周叔对你?好?,但是你?不要想着谁对你?好?,谁有钱才是硬道理,知道吗?好?儿?子。”

陆浩然站起了身,他冲夏芷柔嘿嘿一笑,说:“我?知道,以后他陆城名就是我?亲老子。”

陆浩然说完就抬脚离开了,夏芷柔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不知道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与?此同时另一边,陆城名的车在风雨中驰骋,司机不敢开得太快,所以陆城名也是在车里干着急。

他也不知道庄宁月怎么就突然找来公司了,当初签离婚合同基本是她的律师出面?的。

后来他只听说庄宁月追着陆虞去C市了。

想到陆虞,陆城名心里突然颤了一下?,他刚刚没记起自己?梦到了什么,现?在想起来,他是梦到陆虞了。

梦到他打陆虞的那天,陆虞不停地流鼻血,就那样幽怨地盯着他,到后来在池塘里的却成了他,所有人都冷眼看着他沉溺在池塘。

那种窒息感不是假的。

他对陆虞不是没有愧疚,但那点?愧疚并不强烈,他知道陆虞所遭受的一切都是自己?带来的,但庄宁月他们怎么就算没有错呢?

陆城名摸了一把额头,将上面?的密汗蹭去了。

在这一阵的风吹雨打中,陆城名好?歹是成功到了公司,眼下?正值中秋假期,在公司值班的人并没有多少。

他下?车后就匆匆赶到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门前,陆城名深吸了两口?气,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但身上还是不免沾到了雨水,办公区这边又开着空调,所以他现?在整个人都是黏糊糊的感觉。

当然更?多的还是他本来就对庄宁月的畏惧。

他抬起手推开了门。

庄宁月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他的助理给她冲的咖啡,她身后站了四五个人,有些人陆城名认识,是当初帮庄宁月办理离婚手续的律师。

庄宁月戴着一副墨镜,化?着明艳的妆,双腿交叠,浑身都透着一抹女?强人的压迫感。

她连夜赶回临启市,又回西山别墅见了庄父庄母,处理了公司的一些事情才赶过来,前后休息时间加起来只有几个小时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