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死我了,都说你只写甜剧,能甜的人得蛀牙的那种,我不信,我第一次看你的剧就被刀的死去活来,我不信!】

【啊啊啊明天就过年了,我不要这个新年礼物(撒泼打滚)】

【后劲儿太大了,最后竟然是阮行之的幻想,太惨了吧。】

电影院里的观众一看大家都被刀子捅的面目全非,心里莫名其妙好受多了,也留下来一条评论,刚一退出去,就不小心点进了童易烟的微博直播间,她竟然真的在直播写剧本证明自己。

【作家想说的话:】

文中提及的和历史有一定差距。

2军副军长和132师长是殉国了,同时战死的还有南苑一千多名学生。

陈清元和阮行之只是我虚构出的人物,并没有移山填海的本事,就当他们是在平行时空,那个动荡的时期挣扎过一回的普通人,奉献过自己的力量,解放后,举国欢庆,阮行之也能放心地去找陈清元,说出他一直未说出口的话了。

走吧,放烟花去(结局)

童易烟最近真是倒霉透了。

她参加节目前,让工作室把那个疑似原作者穿越过来的人处理一下,别让她乱说话,结果被爆出来后大家都觉得她表现的太着急了,不过是一条分析电影的文章,她先在网上嘲讽人家画蛇添足,又去威胁对方,肯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比如找枪手为她写文,或者那些人把稿子投到她工作室,想要应聘作者,却被她霸占了。

童易烟百口莫辩,她一直认为穿越后所有人都在和她作对,她是一路坎坷爬上去的,那些人也被她报复回来了,虽然用了别人的文,但原作者又不在这个世界,用了怎么了,小说里不是也经常有借用古诗和一些流行音乐的么。

看着网上的声讨,她只觉得委屈,却忘了自己收获名利、受人崇拜时的沾沾自喜,发现原作者穿越过来后懊恼的情绪,恨不得对方不存在在这个世上,所以第一时间做的不是补偿,而是斥责对方乱改她的东西,威胁她不要乱说话。

一夜之间好像所有人都在抵制她,童易烟没办法,只能说自己直播当众写一本证明自己。

原本一切都还好好的,一些冷嘲热讽的评论看她下笔如神也静下来了,纷纷发弹幕。

【童易烟写的挺好的啊,这些东西总不能是背下来的吧。】

【靠,剧情好精彩啊,头一次直播追更,作者码一个字我看一个。】

【那到底做没有请枪手啊,我怎么又觉得不太像了……】

童易烟正得意洋洋的时候,就看见有一条评论冒了出来。

【大家快去外网一个博主那看,对方贴过一段剧情,前几天还高高兴兴地说她的小说投童易烟的工作室了,童易烟恐怕不知道吧,竟然发出来了。】

【?????】

童易烟手下一滑,一下打错字了,震惊地扭头看向她经纪人。

她经纪人也愣了,童易烟太出名了,她工作室经常有很多作者投稿,想要和他们签约,要是对方真投了,他们还真不知道。

更让经纪人震惊地是童易烟从哪儿看见的,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写出来了!她疯了吗!!

观众们可不管这些,在他们眼里这就是证据确凿,大家都不敢想象究竟有多少小作者被威胁,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作品记在童易烟名下,还被她倒打一耙,气得把她和工作室骂了个狗血淋头。

童易烟一下关掉直播,顾不上耳边经纪人怒声问她“你怎么回事!”,急切地在网上搜起来。

片刻后,她颓然地卸了力,只觉得脑袋里忽然一片空白。

她记得名字的那些小说都出现了,有的在微博,有的在外网,冠名的都是她那个世界的原作者。

这些原著,也同样出现在了她工作室的邮箱里。

直播关了,大家的怒火却没熄,首当其冲的就是童易烟的剧和她身上的代言,正在拍摄的剧都停下,代言产品也一再降价,受到波及的公司要求童易烟赔偿他们的损失。

童易烟当初签约的时候根本没在意那些违约金的条款,结果赔完了,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只剩下了刚穿过来时,那套老小区的房子。

之前的一切像一场美梦,太阳出来了,就在阳光下化成了泡沫。

不过这是后话了,还有十多分钟就到新年夜了,电影厅里的《落日》还在虐的观众们死去活来,微博上童易烟的粉丝粉转黑,愤怒地狂踩,混着吃瓜群众,看着就热闹。

这么一对比河边的风景就显得冷清了。

河水里的冰结了厚厚一层,一侧是是星星点点的灯光,映着地上的一层白雪,把众人虐哭的俩男主穿着黑羽绒服,正在河边散着步。

默默无言地走了一段路,闻玉书终于忍不住一停:“你究竟叫我出来干什么?”

他才结束工作回来,就被程鸿雪叫出来走了好几圈,没好气道:“我真是疯了才有家不回,大过年的出来和你散半个小时步,还不如去看春晚。”

程鸿雪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带着他往前走:“春晚有什么好看的,前段时间在网上买了俩十万块钱的烟花,车上放着呢,叫你出来看看。”

他俩腿都长,没多久就走到一辆越野车边上。

程鸿雪打开后备箱,搬出来两箱定制的烟花放在雪堆旁边,一抬头,就看见闻玉书从他那个箱子里拿出了一根手持烟花。

身上的长款羽绒服敞着怀儿,闻玉书下巴搭在一条灰色围巾上,衬得脸庞更加白皙,眼下的泪痣,唇上的颜色也更明显,说话时带着一点热气:

“你还挺童心未泯。”

程鸿雪撇了撇嘴,摸出兜里的打火机,给他把烟花棒点燃。

刺啦一声,耀眼的火花映着闻玉书的脸,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睁大了些,盛满漂亮闪烁的光。

程鸿雪忍不住问:“好玩么。”

烟花棒漂亮,在手中燃放的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棍子,闻玉书瞥了一眼程鸿雪:“什么时候把我家的打火机揣走的。”

程鸿雪哼哼了一声:“前天。”之前接吻的时候都尝出来点烟草味了,他抱怨地嘀咕几句又抽烟,第二天中午走的时候就把打火机揣走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嘲道:“粉丝对你的滤镜八百多度,说你虽然毒舌,但人老实,呵,谁知道你这位老实人私底下烟酒都来。”

连粉丝说了什么都记得这么清楚,恐怕没少在微博搜他的名字。闻玉书把棍子扔进之前装着大烟花的空纸箱,轻飘飘地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