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放下了一桩心事,喝喝酒,用用饭菜佳肴,再看看舞乐,好不畅快。

国师江聿风也到了场,他和摄政王都坐在离皇上最近的地方,端起一杯酒,慢悠悠喝着。

他眼上蒙白绸,动作却不出错,看着真有几分高人的意思,坐在那都令人敬重。

大臣们开始从席面上起身敬酒了,爱巴结的都敬摄政王,清流纷纷敬皇上,小皇帝不知怎么推脱,有人来敬酒便都喝了,叫他们免礼。

他知道自己说不好话,有些拘谨,每次都只说极短极短的两字,“免礼”,“好”,“嗯”之类。

小皇帝年纪尚轻,音色清透,国师的弟子能听得出他咬字很重,给江聿风倒酒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大人,陛下似乎……”

江聿风不慌不忙地饮着酒,他自知道新皇有口疾,不过因前一个生了熊心豹子胆敢打他主意的帝王,这个一见了他就发怵,被他碰一下都要僵硬着身体的,反而让他心中舒适了。

“听话就行,别像前一个……”

他说到一半又停下,慢慢补充:“还要我费时间处理。”

弟子知道他说的是何意,连忙把头低了下去,什么也不敢说,为他添酒。

宴席到一半,闻玉书实在撑不住,由仇晗远带着先离场。

皇上走了,大臣更放开了,对摄政王的态度更加热络,词说的一个比一个好。

闻鸣霄懒得应付这几个大臣,但他和江聿风还有事要谈,便多留了一会儿,谈完事才离开宴席。

他在皇宫有住的地方,离皇帝的寝宫不远,吹着夜风走着走着,醉意就有些上头了,闭眼捏了捏鼻梁,进了一间昏暗的大殿。

新皇登基,下人们也得了赏,殿内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昏昏暗暗的,唯有金莲华炬上亮着烛火,不过浴桶内倒是放满了水。

闻鸣霄解了肩上厚重的披风,脱下衣服,搭在屏风上,进浴桶中净净身。

不曾想里面的水早已经凉透了,水面上还飘着花,黏在摄政王胸肌上一瓣。

他进去了才发现那一层花瓣,脸色漆黑如墨,洗了洗便出来了,湿淋淋的裹着一身白色寝衣,衣襟敞开,袒露着胸膛,走到床边。

左右已经要休息了,他也懒得点一盏烛火,脱了靴,摸着黑上了床。

可刚往里一躺,就碰到了一处温热,那人像是被他吓着了,瑟缩着身体就想往里面躲。

摄政王瞬间便拧了下眉,认为又是哪个宫女趁着没人爬上了他的床,自荐枕席来了。

他一把握住那人的手腕,触手温热的肌肤滑腻,他磁性的声音压低,透着酒气和冷意:

“什么人?”

他要把那人拽下床去,那人吓得直往里缩,被他不耐地压在身下,哆嗦着喊了声:

“皇……皇叔。”

闻鸣霄没太听清那俩字,闭眼缓了缓,只能清晰察觉对方在自己身下瑟瑟发抖,万分可怜的,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沉声:

“圣上?你跑到我床上做什么?”

听了醉鬼的恶人先告状的话,小皇帝都要吓哭了,努力隐忍着惧怕:“皇……皇叔喝醉了,走错了路,这是朕……朕的寝宫。”

他吓得要哭了,摄政王却听的不怎么认真。

侄子比他矮了一个头,单薄的小身子整个被他笼罩在身下,散发着淡淡的,闻着叫人上瘾似的清甜,还在结巴着什么,声音还算好听,至于内容说了些什么,他一个字没听进去,

低头在他脖颈处闻了闻,打断了他。

“抹的什么香膏,怎么这么香?”

人人畏惧的摄政王身上湿漉漉的,敞着衣襟,露出带着伤疤的结实胸膛,压在单薄瘦弱的亲侄子身上,充满磁性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

小皇帝一边抖,一边哭着说:“没……没抹,皇叔你先,先起来。”

他哭的叫人心烦意乱,身上又那么香,莫不是被太监诱哄着擦了什么禁药,不敢让他发现?

闻鸣霄便压着他不许他动,摸进了侄子衣服里,引得对方在他手下一颤,嗓音低哑:

“没抹?让我摸摸。”

他常年领兵打仗,手掌粗糙,小皇帝虽没养尊处优过,这一身皮肉却生的细腻,再加上喝了点酒,摸上去温温热热的,瑟瑟发抖。

掌心下没任何油脂触感,清清爽爽,不像是用了药膏或者药油的,闻鸣霄心中思量,想把手拿出去,突然碰到了个硬硬的凸起

身下的侄子打了个激灵,实在受不住地动了动身体,哭着:

“真……真没抹,没抹香膏,只用了花瓣沐浴。”

闻鸣霄俊美的脸慢慢黑了起来,黑夜中嗓音阴沉的吓人:“你叫我用了你的洗澡水?”

太不讲道理了,小皇帝抽噎:“不……不是朕……朕,朕不敢叫皇叔用……用我的洗澡水。”

他哭的闻鸣霄心口发烫,手下发颤的身体温热细腻,散发着淡淡清甜,他思绪早就一会儿清醒,一会儿一片空白了,空白的时候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沉默了有一会儿后忽然低下脑袋,在闻玉书脖颈处,落下细密的吻。

闻玉书脖子痒的厉害,听着闻鸣霄落在他耳边的粗重呼吸,知道他现在不太清醒。

怕维持不住多久,就摆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在他的控制下努力挣扎了起来,用自己的抗拒挑衅着他:“皇叔,皇叔!你……你醉了,先,先从朕身上下去,好不好。”

他什么也不懂,挣扎时候不小心蹭了几下不该碰的地方,明明怕的直抖,还在挣扎,果然惹怒了身上喝醉了酒只剩下兽性的男人。

闻鸣霄喘息粗重的厉害,狠狠揉了两把侄子的胸膛,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侄子瞬间像被叼住脖子的食草动物,浑身一颤,短促又仓皇地“啊”了一声,两条腿在龙床上踹了踹,那种无助的可怜劲儿,最能激起一些禽兽的兴致。

闻鸣霄也不知道脑袋空白了多久,最后是被一句哭求惊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