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长远考虑?如果这样说,陆辑尘一个月前刚被曝出是皇后与皇上的嫡子,只要归位,皇上便承诺了太子之位,照这样看陆戈身为陆辑尘的长子,就是皇太孙,所以,长远来看,前途是不是也不会很差?”

强词夺理!只是陆辑尘是皇上嫡子?!什么时候的事?!

怎么又是皇上的嫡子了!?

不是,她们现在是在说陆辑尘吗?她们在说自己的孙子……

可即便这样,脑海里也忍不住想:陆辑尘还有这一层身份?

魏老封君直接开口:“说一千道一万,你是不是没有争过孩子的母亲?!”

魏迟渊突然不说话了。

魏老封君眼里闪过一抹不悦:“她可是觉得陆辑尘身份比你高了?!那她未免也”

“祖母,我七年前就跟她分开了,那时候陆辑尘也只是一个县令。”她怎么会以身份看人,简直荒谬!

“那现在呢!”

魏迟渊心中一紧:现在感情淡了,更不可能要回陆戈。陆辑尘估计也快步他的后尘了。

所以彼此彼此,谁也看不了谁的笑话:“他的母亲……能教导好他。”

“胡闹!”

魏老夫人闻言身形微微一颤,还听不懂两人对峙了什么?

只是着急:“怎么就没有说服孩子的母亲呢?太子也好,什么也好,她要什么?我们魏家又不是给不起?”

魏老夫人眼里满是错愕。

她看着儿子隐忍的神色,再看看生闷气的婆母。

最后还是觉得儿子看起来更好说话,轻声问道:“可她也应该知道,我们魏家也不差,戈儿跟着我们必然有更好的生活。你身为戈儿的父亲,骨肉亲情生来有之,岂能轻易割舍,你跟她好好说说,她会懂的……”

“如果她也说同样的话呢?她觉得陆戈跟着她有更好的发展,骨肉亲情,难以割舍?”

“这,这,我不是这个意思……再说,如果她要割舍不得,嫁入我魏家也未尝不可,我又不是不讲理的婆母,又不会介意她三嫁、四嫁、五嫁。”看看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为了孙子,她们咬咬牙,认了就认了。

孙子是绝对不能在外面的。

“她还有另一个儿子,另一个儿子家中的长辈,也是如此想的。”

魏老夫人闻言张张嘴,又张张嘴,直接哑在那里!

她还有一个儿子!?给那个陆尚书生的!?

魏老夫人平静的心,顿时不知道烧开成了什么样子!这这都什么跟什么!都想把孩子母亲要去吗?都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魏老夫人就没有见过这样争一个女人的?!

就是争婚时,都没有见过!

等等,她,就是陆戈的母亲,只有两个孩子吧?!没有第三个了吧!

不会再出来爹了吧?!

魏老夫人简直……简直……

听听,都是什么话:‘另一个孩子的父亲家也这样想’,这是什么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事吗?!

她这个只嫁了一次的女人,使劲想陆戈娘的好、说她的好话、一再让步,现在都有点找不到台阶了!?

“可你的孩子总归是你的孩子!”魏老封君一语定论!

“谁说是了?证据在哪里?写在我魏家的族谱上!?还是祖母打算跟陆戈的母亲争孩子,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将祖母在乎的孩子也卷进去?”

“还有,这么多年,陆戈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不认识你们两位婆婆,祖母认为那时候,他会选择谁?我又凭什么说我是孩子的父亲?”

魏老夫人急忙抓住婆母的袖子!可不能听了子厚的!子厚现在就是向着那个女人!

这话……好像也不对……

魏老封君忍着快被拉拽开的袖子:“你爱陆戈的母亲?”

“……”

“行了,不用说了,展现的已经很明显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她喜欢你吗?还是现在就是想仰仗着你喜欢她,拿捏了你?!”

魏老夫人急忙点头:“对,对。”傻孩子被人骗了:“你一定不能妥协……”

魏迟渊看着祖母和母亲,往日觉得十分明理的祖母,现在似乎也没有将一个女子,放在更高的位置去看。

魏迟渊缓缓开口:“祖母觉得经营魏家累吗?”

魏老夫人诧异地看眼婆母,又看眼儿子:现在又不是说婆母劳苦功高的时……

魏迟渊已经继续开口:“如果魏家在她手里,她一定不会觉得累,她会觉得有更高的平台,去做更多她认为要去做的事情……”

魏迟渊觉得她一定会:“还记得多年前,我让人带回去的连发火器吗?是她的;祖母还记得前几年我带祖母去喝茶的丐溪楼吗,虽然破旧,但朝气蓬勃,新巧不断,当时没有跟祖母说,这样的丐溪楼,开遍大周每个角落,也是她的;平日祖母听的戏曲、故事,也是她名下的楼里传唱的;祖母不是说西疆好吗?西疆是在她手里好起来的……”

魏老封君不敢相信的看着孙子!

魏迟渊还没有说完:“就在祖母和母亲来汴京城的路上,丐溪阁为马车裹上了轮胎,等祖母离开的时候,就不用受奔波之苦,除了马车,还有其它……甚至多年前的杀菌酒和万药灵,也是她的丐溪楼的产物,祖母有时间了,可以和母亲出去走走,去看看,她喜欢的追求的人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