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了他内心的想法,控诉的人里又何尝没有贺朝。

“想啊。”贺朝毫不犹豫,“不想怎么会安排你坐那里,咱从来不干那种的得不偿失的事情。”

沈林在墓地跟他说他要温晨阳那桌,让他不要问为什么,他也就没问,直接安排了。能猜到沈林想做什么,哪怕今天把宴席掀了都由沈林去,他兜着。

这个念头一出,他十分肯定地对沈林说:“沈林,我喜欢上你了。”

沈林的眼睛弯弯,眼里的光一闪一闪。

“你不说话是怎么个意思呢?”贺朝有点恼。

“我们去喝酒。”

作者的话:喝醉的沈林:哼,真当老子好欺负。

啪!

贺朝捂脸:呜呜呜,老婆干嘛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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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嘴角还残留着笑意,内心已经空荡。

贺朝在一旁陪着喝,沈林不喜欢酒吧,连喝酒也找的是路边的小摊子,一份炒面几瓶啤酒,两人看路上车来车往。

沈林的平静让贺朝感受到了那深刻的孤独,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却再也没有跟他有关系的人出现了。他无法想象沈林知道父母都不在的时候有多害怕。

“心情好点没?”贺朝看沈林的眼皮子拉拢,已经醉上头了。

沈林手盖在瓶子上,头支了上去,问贺朝:“干嘛帮我,我捅的娄子可不小。”前面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他们面前闹了这么一出,可不是说说的。

贺朝噘了下嘴:“多大点儿事儿,他们看到也只会当没看到,然后偷偷在背后使绊子的时候再把这事儿拿出来用用,你不是挺了解的才这么干的。你别担心,这不有我呢嘛,哥给你扛了。”

“我打了温晨阳你不心疼?”沈林问得直接。

贺朝啧了一声,看起来有点生气,可是转念一想又开心了,他学沈林支在酒瓶上,两人之间只有一份炒面的距离:“嘶,你是不是吃醋了?”

贺朝身后晃动的灯光闪到了沈林的眼睛,他没有回答,挺直了身体说:“我们走吧,好冷…”

四月的b市依旧寒冷,尤其到晚上没有太阳提供热度,在外的人们成为一个个单独的热源。

回去的路上沈林被酒精完全控制,在副驾一动不动盯着贺朝看,给贺朝看的害羞了,给他的眼睛捂上,没一会指缝里湿湿的,眼泪珠子流到了他手上,沈林哭了一会睡着了。

贺朝任他发泄,今天各种各样的事换做是他也没办法轻松的消化,哭一哭就会好的。

短短几年,大院失去了往日的繁荣,很多人搬去了改建的楼房,就在他们小时候去“探险”的荒地,九几年那片地被批盖楼,曾经供他们玩耍的“半成品”也被拆了个精光。楼慢慢盖起来了,搬过来的人也渐渐多了。筒子楼依然有人住,只是零星的灯光不知道还能坚挺多久。

贺朝抱沈林上楼时,沈林悠悠醒来,呼吸撒在贺朝的耳边,贺朝的热度让他想靠近。贺朝放他在床上,没有立刻松开他,两人脸贴脸。

贺朝轻轻拍了拍沈林的脸问:“还能认出我是谁吗?”

沈林笑得迟钝,说:“贺…狗屎…”

“你!”贺朝捏起沈林的脸往两边扯,扯疼了也放手了,替沈林揉起来,“能不能好?”

好什么?当然是在一块儿。

沈林醉醺醺地说:“不能。”

喝醉的沈林都骗不到,贺朝有点气,又不能发脾气,冲酒鬼发脾气等于气自己。

沈林躺在床上憨憨地笑,头顶的灯已经不明亮了,他能盯着看半天,黄黄的光跟团小火苗似的。他的四肢在变小,小到抱在被子里,被爸妈荡起来。

耳边的笑意散去,贺朝在叫他:“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不告诉你。”指尖在贺朝的嘴上点了点,被贺朝张嘴咬住,舌头在指尖打转。

能看出来这里对沈林的重要性,承载了沈林从小到大的一切,变成他内心的具象,所有对他来说重要人都在这里了,贺朝内心升腾起强烈的欲望,想挤进这里,占有一席之地。

他低头吻上了沈林软软的嘴巴,他说:“这不愿意那不愿意的,那能给我点奖励吗?今儿给你办事儿没含糊吧。”

让贺朝调个座不是大事儿,贺朝同意调座才是大事,意味着贺朝放任甚至帮助沈林打了温家的脸。

沈林摇头,想缩起来逃离贺朝的笼罩。

贺朝哪能让他走呢,把人抓回来展开,挨着沈林的脸撒娇:“给一点儿,就一点儿。”嘴巴不老实蹭沈林的。

沈林软趴趴的抗拒,贺朝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得他痒痒:“不要…不行…”

贺朝哄小孩儿似的,沈林滚哪儿他就追哪儿,剥洋葱一样把沈林剥了个干净,终于进去了,贺朝满足的叹息。

沈林抖着腰还在说不行,贺朝带他晃起来兰声泞檬嘴巴就说不出话了,双手环上自己,感受贺朝的力道。

脑子已经成糨糊了,被贺朝抱起来直直按了下去,对贺朝又抓又咬的才发现贺朝连衣服都没脱,他倒是被扒了个干净,咬贺朝的耳朵说:“好冷…”

沈林多怕冷贺朝是知道的,他不敢耽误脱下自己的毛衣给沈林套上,毛衣在沈林的身上松松垮垮的,小脸深陷在堆叠的高领里,跟那小天使筷架一样白和光滑。

他扶住沈林的后腰带他动,已经没力气的沈林趴在他的肩头嗯嗯啊啊地叫,双腿在他的臂弯里颤,拽着他的衣服让他慢点。

“太…深了…嗯唔…”

贺朝哄他:“不深…还能再进去…”

“唔!!”

足够的深入,即使酒精麻痹也能让灵魂颤抖,已经红透的嘴巴也足够诱人,沈林无意识地抬头将自己送到了贺朝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