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园--玛丽苏可不能这么欺负人,更不能这么欺负沈林。
沈林拗不过他,把地址给了过去,在离家两公里的地方。
“你别给他钱,我到了再说。”
“嗯,好。”
贺朝大老远看到沈林的车怼上了前车的左后门,听矮胖戴眼镜的男人嘴巴不干不净还在骂,说都是沈林的问题。
事情很简单,男人向右变道没看后面,直接撞上了沈林的车头,还不停散德行说是沈林的错。
到了地方,贺朝看沈林没有受伤,手背贴上沈林的手一阵冰凉,外套脱给沈林穿上,带沈林直接回到了车里,空调开到最大:“你怎么不在车里待着,瞧给冻的。”
沈林才觉得好受点儿,手指头哆哆嗦嗦地恨不得贴在出风口上。
“你别冲动。”沈林这会可拽不住贺朝。
贺朝心疼了,见沈林冻成这个样子,真不想让那男的好过,可还是听沈林的话,不会太为难男人:“我心里有数。”
下了车,贺朝一米九的个子堵在身前,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从上而下的视线扫过,来者不善的气势让男人虚了。
“怎么个事儿,你跟我说就行。”贺朝只穿了件毛衣,却不冷。
“你踏马眼睛瞎啊,看不见撞我车了,还叫人,怕你们的呀!”男人的声音像捏着嗓子的鸭子叫。
吵到贺朝了,掏了掏耳朵,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似乎屏蔽掉男人的脏言脏语,又从兜里掏出钱夹来,拇指拨过现金,估摸着有个四五千款,全都抽出来:“别吠了。”
贺朝修长的指头差一点戳男人的眼睛里,男人吓得后退了两步,不敢吭声。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我朋友道歉,这些钱你就能全拿走。第二个选择,我们等交警来处理。我劝你选第一种,毕竟交警来了,可就是你赔我们了。要是都不接受,希望你能承担得起后果。”贺朝靠在车上吐出烟,他没多少耐心,只想给沈林出口气,不然早叫交警来了。
对付这种不觉得自己做错事的人,最解气的方式是让他们吃了自己拉出来的屎,好好认错。
欺软怕硬是人的本能,可着好脾气的人一直欺负,成本低代价小,这时候良心会萎缩成发不起来的死馒头,不能吃只能丢掉。害怕猛兽也是人的求生本能。低矮的男人好像被这种本能控制了,面对贺朝强硬的态度,瞥见贺朝开来价值百万的车好像什么猛兽,刚刚还叫嚣的嘴脸不见了。
权财可吃人,与猛兽无异。
作为窝囊的s市小男人,即便“吨位出众”,胆儿该小还是小。男人要笑不笑的扯开嘴角跟沈林说对不起,刚刚就是太着急了,车上还有孩子,希望他谅解下。
沈林表示没受伤就好,下次开车小心点。
男人准备接受贺朝的“金钱侮辱”,可贺朝坐进车里,车窗放下个缝,准备把钱扔出去,这是一种极其侮辱人的姿态,打算假模假样地说:“不好意思,手滑了。”
恶劣的想法被沈林捕捉到,扑在贺朝的身上制止要扔钱的手:“别这样,算了吧。”
意料之中。以前不清楚沈林为人,还以为他在装什么好人,了解之后发现他人就这样,没什么能让他生气,他也不会去为难别人。
替沈林出头可能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那能怎么办呢,自己的人总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但他没有意识到,这样好脾气的人,如果有人越过他们的底线,后果是很严重的。
男人的脸气白了,脸上的横肉抖了又抖最后什么也没说,从气势昂扬到屈辱可怜的转变不过短短几分钟,接过沈林递出来的钱。
车后的小孩儿看见贺朝在指他,躲了下去。
贺朝说:“小孩儿生在你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当爸的没素质也没脑子,脾气这么烂,养不出正直开朗的小孩儿,指不定不在家遭什么罪呢。
车外的男人愣住了,肉眼可见的气血上涌面红耳赤,贺朝不仅让他吃屎,连重建最严的父权也被贺朝丢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
看男人的这副样子,贺朝心满意足带沈林离开,他开来的车扔在路边辅道上,会有人来帮他开走,他要快点回家,怕沈林冻感冒了。
沈林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被贺朝抱在怀里揉脚和腿,搓红了才停下。
“还生气呢?”沈林蜷成一团压在贺朝的身上,他这点儿重量对贺朝来说不算什么。手有节奏地拍打着贺朝的胸口,哄孩子睡觉似的。
宽大的手掌托着沈林的屁股,让他稳稳待在自己身上不会掉下去:“嗨呀,我生什么气,沈爷局气,您都不生气,哪能轮到我个碎催。”
沈林笑呵呵亲了亲贺朝的脖子:“你知道么,我十八岁到现在一直在s市,自己照顾自己,人在外总是少了点底气,能躲就躲着,躲不开的就受着,反正不会掉块儿肉,听两句不好听的也没什么。”
渐渐地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待人接物的逻辑,不争不抢,不闻不问,真正的逆来顺受。这些年来做的最出格的决定是把贺朝带了回来。
“那怎么行,还能平白让人欺负喽。”贺朝不是沈林,也不知道平凡人家的孩子很少像贺朝这样,咬住对错不放,死活要争口气。i
“我挺矛盾的,不想你为了我跟别人起争执。可我见你保护我,这心里头跟吃了蜜似的。”
被搂着的力度大了些,贺朝吻上沈林头上的发旋:“那你以后可不准再说我了,我这是学雷锋做好人好事呢。”
“贫!谁家好人好事是钱扔地上叫别人捡。”
“这不没扔么。”
“还有件事儿,今儿给那人多钱?我还给你。”
“哎呦喂我的祖宗,您饶了我吧,别再寒碜我了行吗,我的就是您的,您的还是您的行不行!钱的事儿能翻篇儿了吗?”
“不行。”沈林下床去取钱。
贺朝长腿一伸夹住沈林往床上一勾,翻身骑在沈林上面,焦急求饶:“哥,给您叫哥了,哎求您了,别这样,您这比抽我嘴巴子还让人难受。”
说完,头埋在沈林的脖子处撒娇,哼哼唧唧个没完,手上渐渐开始不规矩,揉过的地方发烫。沈林嘴里说的不行不行慢慢地变调。
在漫长的摇晃中才终于松口,钱的事儿才翻篇,并且肯定了贺朝好人好事的行为。
作者的话:发完疯,破文该写还是得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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