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扬的身后,归欣海举起归正理留下的枪。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速度,雷霆推开姜扬,同时翻身后旋踢中归欣海的手,枪被抛上半空,落下被雷霆一把接住指向倒地的归欣海。
砰得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仿佛让画面定格着晃动了一下。
“雷霆!”姜扬赶过来,只见他一动不动握着枪,脸上如同覆罩了一层冰霜。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少爷。”雷霆缓缓道。
归欣海的惊恐而难以置信的眼睛睁得死大,裤裆已温湿一片,脑袋右边的墙壁里孔痕里仍冒着硝烟。
“我的确是你拣的,人最大的悲哀,是不能割裂过去”,雷霆淡淡道,“你要杀我,我不会反抗,但任何人再用枪对准姜扬,我要他命。”
姜扬做了个夸张的崇拜动作,接过枪随意丢到一边,拉起雷霆的胳膊就走。
“今天大概是我最快活的日子了”,姜扬用揽上雷霆的肩膀,“我终于确定,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你对我的信心,也就只有这样吗?”雷霆淡然笑道,“还有,你瞒着我卖了公司,以为我一点不介意?”
“安啦安啦,以后时间还长,帐慢慢算,反正我们粘在一起分不开了。”
两人跳上鲜红色的跑车,扬尘而去。
前面的道路宽广,天空明净,灿烂的阳光映着一本旧书的封皮,散发出奇异的光辉那是一本世界自助旅游手册。
那是一个梦,再不必担心,会醒来。
2.屈辱人生
番外一之泰国雷霆翻身记
姜扬的享乐主义,集中体现在他吃住永远都挑最好的,他的钱也足够他挥霍。
现在他跟雷霆正在最豪华的酒店,最大的套房,最舒适的床铺上做姜扬最爱做的事。
他坏心逗弄雷霆最敏感的地方,四处乱咬:“叫出来吧,反正没人会听见啊。”
雷霆躬起身体,喘息声含在嗓子里,让他说话音调特有的磁哑:“你,不是人吗?”但他仍会凉淡调侃着姜扬。
姜扬更用力的抱住他,全力以赴的冲刺:“我觉得……自己现在……很禽兽,都是你害我。”他俯下身,叠上雷霆的唇,深吻下去纠缠起来。
“哎,60年份的红酒,难得啊,雷霆,一起喝吧。”
雷霆躺在床上,还真是有点羡慕姜扬的精力,几番激烈交合后仍是神采奕奕,活蹦乱跳。
“我不喝酒。”雷霆淡淡说道。
“从来不喝?”姜扬思索片刻,的确是从没见过雷霆饮酒,交际场合他向来只是礼节性举杯罢了。
雷霆点点头这是归正理给他订的戒律,说他需要时刻保持清醒,默然遵守多年,现在虽已不为人控制,却也没刻意去打破或改变什么。
见雷霆疲惫的起身去浴室,姜扬将红酒放回原处,死皮赖脸粘上去,“我帮你洗啊。”
“你只会越帮越忙。”雷霆无奈叹道。
“这次保证不会了。”这音调就带着让人不信任的诡异。
60年份的红酒,特有的韵动,从夜色的深沉,渐渐沐浴上晨光暖意。
“好看吗?”一身夏威夷挂衫短裤,姜扬笑嘻嘻在大街摊位上试戴太阳镜,一旁的雷霆微笑不语,炎热的泰国曼谷,衬衣的扣子也一丝不苟,脖颈上的吻痕被掩盖得极为妥帖。
“走啦走啦,看人妖演出去。”挤进看场的人群如潮,姜扬紧攒着雷霆的手,丝毫不掩亲昵态度,反正他听不懂泰国话唧唧歪歪。
“无聊”,灯光暗昧彩灯忽闪,姜扬勾住雷霆肩膀,邪气耳语,“你比他们好看多了。”
“这个评价不甚中肯。”雷霆不动声色捉住姜扬不安分的手,目光投在台上各色美艳男子展示他们比女人更妩媚的诱惑力。
演出到高潮,艳丽四射的演出者走下场,大胆火辣的向观众献吻。其中一个极轻巧的滑着步伐晃到雷霆面前,突兀的就吻上来,姜扬可来不及说什么,霍然一把推开那个面如芙蓉的变装美人。
“你对他干什么!”
“姜扬!”雷霆急忙抓住他,“你这火爆脾气不能收敛点吗?”
见雷霆上前扶起那一脸惊诧和委屈的美人,姜扬气不打一处来,负气的转身大步走出剧场,雷霆却没很快跟出来。
曼谷的夜灯不多,空中的星却闪亮,晚风带丝凉意,姜扬叹了口气,想想自己这脾气发得的确无聊,可难道重视情人也有错?雷霆还说他独占欲比任何人都强,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呢?
不想站着大路中间阻碍行人来往,姜扬倚靠在狭窄的小巷口,只探着头张望。雷霆总算安步当车出来了,姜扬正要出声招呼,后颈却蓦然一痛,眼前倏见白光,意识却深入黑暗,一心等待雷霆的他,哪会想到防备身后?
“到底跑哪儿去了?”雷霆无奈的四下寻找,他身后,两个面色阴狠的人正手忙脚乱拖动姜扬,到雷霆回头时,那巷子,又只剩黢黑寂静了。
吱嘎吱嘎的声音让姜扬烦躁不堪,眼皮又沉重得半点抬不起来,尽了全力也就是微微抿开一道缝:
看见满是潮渍的天花板,油腻肮脏的破吊扇苟延残喘打着转,发出那种撕扯人神经的噪音,旁边一盏灯,光线暗淡得几乎没什么照明作用,但也足以看清晃动的陌生男人轮廓。
“痛死了,我的头。”姜扬无意识的低语呻吟,引得那男人大惊失色,吆喝几句泰语,又一个男人进屋,两人不由分说用粗麻绳将姜扬的手捆到床头。
“妈的,你们干什么?”这举动如同一盆冷水,让姜扬不得不清醒。
那两个人不闻不问,喘着粗气,一把撕开姜扬的上衣。
“喂!你,你们”姜扬倒抽了口冷气,开始意识到自己处境真的很不妙了。但恐惧慌乱这些词似乎跟他是绝缘的,只有冲天怒气,不可遏制喊道:“你们他妈的搞没搞错?我他妈是做零号的样子吗?”
脸上火辣刺痛,挨了结结实实一耳光,姜扬扭头吐出口中血水,寻思着喊叫是没用处,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他狠狠挣着腕上的麻绳,又不敢动作过大让人觉察。
“妈的,你轻点摸,你这该死的爪子怎么粗得跟砂纸一样?”一时又忘了语言不通,姜扬为自己遭肆虐的胸前鸣不平。
一个男人俯身啃咬姜扬脖颈,另一个已动手剥掉他的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