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右手按揉一侧乳房,掐住乳尖拨弄。微痛带来的酥麻感足以刺激被改造过的身体。随着乳粒变硬挺起、乳房开始涨大,千榕喉中不禁发出一声“呜”。

千榕余光瞥见贺麒喉结猛地一动,他闭了闭眼,右手如法炮制抚慰另一侧胸部,左手湿润的指节陆续进入臀缝翕张的洞口。

千榕的喘气声断断续续、逐渐急促,又黏腻似才舀出的糖浆,蒸腾起直白的情色意味。千榕浑身渐次晕染上淡红色,与贺麒曾经在人工育植所见过的花朵颜色相仿。贺麒一度不解那群研究员为何浪费时间在这种仅有可疑的观赏价值的、完全可被塑料代替的物种上。但他此时想到了那朵粉白相间的花冠,花瓣上散落晶莹的水珠,在培育箱中孤零零的盛放,能引起人奇异的、难以名状的情绪,让人情不自禁屏息贺麒现在隐约明了,或许是名为“怜爱”的,情感类映视中热衷描述的多巴胺形态。

贺麒看着千榕浸湿的眼,像柔顺的瑟缩的羊羔,认为此种廉价的情绪倒是应景。浮光似的柔和情绪转瞬掠过,留下的是浓重的破坏欲。

千榕开口,声音平稳、吐字清晰:“贺先生,已经准备好了。”

“谁说我要操你?”贺麒站起来,打了个响指,衣服便瞬间滑落地上。胀大的滚烫下体与千榕面面相觑。

千榕一愣,来不及掩饰迷茫:“那您……?”

贺麒长腿一跨上了床,轻飘飘地给千榕翻了个面。

千榕的阴茎如同其他部位一样干净,尺寸不大不小,由于刚刚的刺激硬了起来,简直像个模型。千榕后来明白,大部分客人都喜欢尽可能假的活人,他只要维持容貌和体型得当,少说话、及时反应,足够满足工作需要。

但眼前这一个,似乎不太好打发。

贺麒想找个活物插他的欲望已压抑不住,那下作的药或者毒在他血液里扩散,让他的后穴无需借助外力打开。

贺麒一言不发,在千榕惊讶的眼神中沉下身,让千榕严丝合缝地楔入他。

男人的肤色是偏黄的暖白色。千榕头顶的光被他挡住,朦胧视线里男人肌肉的纹理如雕刻一般。

千榕跟着贺麒的力道和惯性向上顶弄。原来是这种感觉?指向欲望的器官被另一人容纳。但角色并未随着体位的变化而倒置,千榕只是被动地接受贺麒的动作,贺麒所给予的每一分快感。唯一的好处是没那么痛。很少有温柔的客人,大部分都像纪录片里的野兽般横冲直撞,仿佛不把他劈开撕碎不罢休。

贺麒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千榕耳边,他垂头审视千榕涣散的瞳,微张的唇,凌乱的深棕色卷发花瓣似的铺开。苌腿铑阿咦追∧文证理

除了相连的下体,贺麒维持着与千榕的距离,不肯低头亲吻他任何一处,甚至不碰一下千榕为他准备好的,糕点一样的乳。

千榕随着贺麒一同起伏,直至攀上快感的顶端,千榕如梦初醒,想抽出性器却被贺麒按住,他不禁急道:“贺先生,麻烦让我”

“射进来,”贺麒嗤笑一声,“怕什么?”

贺麒话音刚落,千榕便不负所托地交待出去。

“真是太失礼了,贺先生。”千榕小声道歉。

贺麒哼了一声,皱眉动作不停。他的性器还硬梆梆地顶着千榕小腹。

“再来。”贺麒向上托了一把千榕腿根。

也不知被贺麒折腾了多久,男人终于射出来时,两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有白渍溅到千榕颊边,他甚至抬不动手去擦一下。

贺麒也累得躺倒在千榕身旁。

空气黏腻安静,方寸之地像雨林中动物的巢穴。

千榕侧头,嘴唇蹭过贺麒汗湿的发,轻声说:“贺先生,婊子操得您爽吗?”

千榕的语气中没有明显的情绪,但不能说不是冒犯。贺麒却罕见地没有生气,或许是因为尚算顺利地解决了迫在眉睫的危机,或许是因为他全然不在乎对方,就像人不会将挡路的蚂蚁放在心上。

贺麒歇了片刻,抬手看看时间,指针才走了三个多格子,还不到工业太阳升起的时候。

“这是什么?”千榕问。

“手表,看时间的。”贺麒答道,随后又解释了一句,“上个纪元的仿制品,纯手工做的。”

饶是千榕形形色色的上层人见了不少,仍旧被他们理所当然又丰富多彩的奢侈震撼到。

贺麒懒得继续解释脱域产品对信息安全的重要性,自顾自去洗澡。

盥洗室小得可怜,淋浴头旁的架子上堆积着大的小的瓶瓶罐罐和颜色鲜艳的玩具。贺麒嫌弃地移开目光,又看到磨砂玻璃门旁安置的开关,可以控制门的透明程度(甚至还有智能滤镜)。

贺麒简单冲洗一番,烘干头发出来,千榕已经蜷缩着睡熟了。他穿上衣服,打了个响指,把人惊醒。

千榕睡眼惺忪地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衣服穿上,除非你想光着走,我倒是无所谓。”

千榕迷迷糊糊捡起睡衣套上,又回想了一次贺麒的话,如梦初醒似的:“走?走去哪?”

贺麒并未回答他,两指并拢在千榕两腿膝盖处分别重重一按。千榕只觉一股针扎般的痛麻感,随后下肢竟失去了感觉,让他瞬间清醒:“你要……唔!”贺麒又轻描淡写地点了一下他的太阳穴,千榕便闭上眼,像一个电量耗尽的仿制人,意识抽离,倒在床上。

千榕被装在弹性压缩袋里。贺麒的属从拎起袋子扛在肩膀,跟在贺麒身后走出“落日”。

“贺先生,”雁轻站在门口,叫住贺麒,“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您,但麻烦您使用后把他送回来。千榕的服从性指标一直在平均线之上,我向您保证他不会泄露任何信息。‘落日’也是。”

贺麒笑了笑,“雁小姐,你该知道威胁不会有正面作用。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我还没兴趣‘处理’从共育园出生的种别。”

“希望您信守承诺。”

二 次见面没有做爱

空中公寓,阁楼。

千榕醒来时浑身酸痛,每块关节和肌肉都在进行一场内部抗议,除了膝盖以下状似失踪的双腿;眼皮紧紧粘在一起难以睁开。喉咙像被勒住致使呼吸不畅,他忍不住咳嗽几声,窒息感却更明显。千榕费力抬起手摸上颈部,发现恒温的流体金属项圈。

他像一条离岸搁浅的鱼,呼吸,一次、两次。千榕摸索着坐起身,眨了眨眼,黏着的睫毛分开。

一间风格极简的屋子,或许说病房更为贴切。千榕在六环中心医院的单人病房住过三天,其间只和机械配药员接触过。他记得窗户外的幻象景观都附带文字说明,每天变换阳光沙滩、雨林红柳等远古时期的场景,让他大开眼界。这么一看,这间屋子甚至不如那间病房,没有窗户,只有头顶一个通风口。电子控制屏设在床头较远一侧,千榕艰难地拖着腿挪过去。他发现,某些身体部位平常用得也不多,但却不可或缺。就像每一种自然物消失时,人类才发觉其在维持生存循环系统中的不可替代作用。

电子屏上的文字是世界语。千榕松了一口气。他先点选了外接视屏,床前空白墙壁闪了闪,开始播放情感向映视剧。千榕换台、又换台,没有新闻频道,关闭。

浏览其他的选项,“资料库”?千榕试着点了一下,没有上锁,看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