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1)

</p>易解和自己说话时总是和颜悦色的,任着性子撒气显然不明智,还可能会让对方反感。思来想去,梁丘言脑中忽然蹦出一个想法。

</p>既然撒娇在大多数人那里绿灯常亮,为什么自己不尝试一下呢?易解能用这招对付他,他怎么就不能“用魔法战胜魔法”了?还怕他不成?

大丈夫能屈能伸,就这一次!

</p>梁丘言心一横,偷瞄了一眼易解,确定周围没人,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那个......”

他扭扭捏捏地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揪住易解的袖口道:“小易......”

说来惭愧,梁丘言正是学着易解的样子做的。

可惜平时抠脚大汉做惯了,这方面再怎么学都是一窍不通。这话在梁丘言听来,就是根被陈醋泡久了的鱼刺,底气不足,怪味儿倒是十足,能让人胃里难受上十天半个月。

易解显然是始料未及,怔在原地看他。

“小易,你能不能......”梁丘言尽可能将语气放轻柔,刻意靠近了半步,将手搭在对方的肩上。当了多年铁板的梁丘言内心羞耻到了极点,脸上不必装也红得通透:

“能不能让查理曼在这里多寄养几天?”

“好......”易解似乎还处于震惊状态,回应得有些心不在焉。

听易解答应,梁丘言总算松了口气,暗暗惊讶竟然如此有效。但这戏总要演完,他又耐着性子多说了几句:

“养猫这种事情......不能急,需要再准备一下。如果它不适应新的环境,会心情不好,容易生病。我之前有养猫的经验,就听我的吧?”

“......嗯。”易解仍像之前那样应着。

梁丘言这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把自己为难得够呛,总算艰难地达到了目的。正急忙要想办法转移话题,然而不管他说什么,易解都始终目光涣散,失了魂似地望着他。

“小易?”他伸手在易解面前晃了晃。

我cao,效果这么猛?!梁丘言也是一怔,以为易解是震惊过度,一时缓不过神来。可回忆刚才自己索命一般的精彩表现,觉得对方没表示有碍观瞻,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然而举在半空的手还没放下,一股极浓烈的香气便瞬间抵在了梁丘言的喉口,令他险些窒息。

</p>是忍冬花......?

被信息素暴力停运的大脑只能反馈气味的类型,却不能约束四肢。梁丘言的双眼被遮住,只感觉自己失了平衡,听见查理曼在脚边抱怨连连,却不知身体已经被按在了墙上。

梁丘言是个Beta,直至几秒钟前,他都不知何为来自生理角度的全面压制。体格和智力或许能够培养,信息素却往往成为凌驾于二者之上的天赋。

</p>这是造物主的恶趣味。

易解的信息素太特殊了。七千万分之一的概率,让他的信息素甚至能够对梁丘言达到精神致幻的效果只要他愿意。

梁丘言甚至在与对方深吻完毕、肩上被种下一颗痕迹的时候仍浑然不觉。

眼前一片漆黑。

他隐约听见有人在耳边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一声一声,夹着杂乱无章的表白,滚烫地落进耳窝。其中竭力压抑的情/欲让他畏惧而又兴奋。

</p>他知道自己正被拥抱,对方却不知为何再没有动作。他能够听见血液的疯狂呼啸,和那个人剧烈的喘息一样如同风暴席卷而过。

是在做梦吧?一定是的。</p>

第19章 小白兔,白又白

卫生间的门已经被反锁上很久了。

梁丘言透过门上那块粗糙的毛玻璃,能够判断出易解并没有开灯。他并不知道易解在里面做些什么,只是心里有些惴惴的,却始终没打算去敲门问个究竟。

</p>他打开电视。

与其说是不想问,倒不如说是不敢问。

早间在宠物店里发生了什么,梁丘言的脑中现在仍是一片浆糊。他只能确定自己最后莫名其妙地和易解接了吻,至于具体是如何进行的,他完全想不起哪怕一星半点来。

他那时就像忽然中毒似的失去了意识,一路被易解拖出门外、扔进后座。等到梁丘言彻底清醒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公寓门口了。

梁丘言再次试图唤醒回忆,不料躯体反倒比大脑皮层坦诚,口腔内随即闯入一阵不甚温柔、甚至略显粗暴的快感,唾液腺也即刻起了反应,将唇舌间微微濡湿。

梁丘言老脸一红,气得直拍脑门。

我他妈到底怎么回事?会不会因为被易解**期还没过,不慎被他的信息素影响了神志,对他做出了什么禽兽之举?!

易解总不会......已经被标记了吧?!

梁丘言越想觉得可怕,然而脑内剧场仍不合时宜地上演着易解拿着验孕棒时的场景

</p>只见易解盯着那上面的两条杠,许久都没有答话。梁丘言走过去,伸手环过他的肩膀,想要抚慰对方止不住颤抖的身躯。易解却转过身面对他,抹去泪水,绽开一个令人心疼的笑容,问道:

“言哥,你说,应该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呢?”

“啪”!

一声惊天巨响,震得梁丘言险些魂飞天外。定睛一看,原来是遥控器被他失手摔在了地上,正面的显示屏已然被磕得稀碎。

“我cao......”

梁丘言不禁再次担忧地望了一眼浴室。仿佛他如果不仔细看着,那门里立刻就会钻出一群小豆丁来,欢呼雀跃地喊他“爸爸”。

学习多年的生理常识,在过度焦虑面前显然不堪一击。

思前想后,梁丘言终于还是决定去探一探当事人的态度。大不了挨一顿狠批,有什么问题,全算作梁丘言自己的责任便是。

</p>他悄悄地凑近门前,听见里面传来缓急不一的呼吸声,时断时续,当即认为易解在哭,于是满怀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