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昌站在我门外整整五分钟才离开,期间一直盯着门把手,表情阴沉得可怕。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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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那天,我全程绷紧神经。

无创肿瘤切除需要极高的专注力,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大出血。

前世我怀着救死扶伤的心完成了这台手术。

而这一次,我的每一次动作都带着冰冷的警惕。

“止血钳。”

“电刀功率调低。”

我的指令简短精确,手术室里只有仪器滴答声和器械碰撞的轻响。

三小时后,肿瘤被完整切除。

“程医生,太完美了!”?助手忍不住赞叹。

我没有回应,只是盯着监护仪上周德昌平稳的生命体征,口罩下的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术后查房,我刻意减少了与周德昌的单独接触,每次检查都确保有护士在场。

他的恢复出乎意料地好,一周后就达到了转科标准。

我公事公办地告知,“您的肝功能恢复良好,可以转到普通内科继续调养了。”

周德昌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程医生,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想继续在您这里治疗。”

“这是医疗常规。”

我打断他,“肿瘤已经切除,您需要的是内科调理,不是外科治疗。”

办理转科手续时,我终于长舒一口气。

转科第三天午夜,我正在值班室整理病历,护士站突然打来电话:“程医生,3床周德昌说伤口疼得厉害,指名要您去看。”

我的手指一颤。

“先让值班医生处理,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我检查了白大褂内侧的录音笔,又确认了值班室的隐藏摄像头处于工作状态,这才拿起听诊器。

推开病房门时,周德昌正蜷缩在床上呻吟。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我站在门口没有靠近:“值班医生呢?”

“去急诊会诊了。”?周德昌痛苦地皱眉,“伤口突然像火烧一样疼。”

我谨慎地走到床边,刚要检查他的腹部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程医生,您先喝口咖啡吧,大半夜的。”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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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杯被硬塞到我手里,温热的液体晃出几滴,溅在白大褂上。

前世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猛地袭来。

我把咖啡放回床头柜,“不必了。请您躺平,我需要检查伤口。”

就在我俯身的瞬间,周德昌突然暴起,一把将我拉倒在病床上。

“装什么清高!”?他浑浊的呼吸喷在我脸上,“转科?想甩开我?”

我奋力挣扎,却惊恐地发现四肢开始发软。

那杯咖啡的气味!

他根本不需要我喝下去,仅仅是挥发的气体就足以起效!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但手指死死掐进掌心,用疼痛保持清醒。

“你...下药...”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右手摸向白大褂内侧的录音笔。

周德昌布满老年斑的手已经扯开我的衣领,浑浊的眼睛里闪着令人作呕的光:“程医生,这次可没人会相信你了...”

我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死死盯着周德昌,声音因为药效而微微发抖:“你在咖啡里放了什么?”

周德昌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我的白大褂纽扣:“程医生这么聪明,猜不到吗?”

我咬紧牙关,试图挣扎,可四肢软得像棉花,连抬起手臂都困难。

他的脸凑得更近,浑浊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带着一股腐朽的烟味和药味。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强迫自己冷静,拖延时间。

“干什么?”

他低笑一声,手指已经解开了我白大褂的第二颗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