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再去厨房鼓捣一会,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她第一次屁颠颠的做事情,但是?丝毫没有厌烦被烫到也没有退缩,反而嘴角勾着,如同含着蜜一样甜。
最终她鼓捣出了一杯温度适宜的水,还脑袋灵光地在托盘上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芩弋姝对此的表示是?只要不用抹布给她擦嘴,她都能?接受,现在只想让爱丽丝赶紧折腾完自己立马睡觉!
这?一杯水喝的十分漫长,爱丽丝虽然小心翼翼但是?她终究没有伺候过任何人,水流忽快忽慢,还流出不少,幸好将毛巾在她下巴上围了一圈。
连续被呛两次后?,芩弋姝选择让爱丽丝拿一根吸管。
爱丽丝这?才一拍脑袋瓜子,连忙颠颠去找吸管了。
等她回过来,芩弋姝已经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爱丽丝看到芩弋姝闭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微弱的夜晚荧光下落下一层厚厚的阴影,她不禁屏住呼吸,轻轻靠近。
她这?次没有全部压在芩弋姝的身上,只是?在床上一点点角落尽可能?帖入她的怀抱。
后?来连续几晚,爱丽丝都会偷偷从窗户爬进来,有时候只是?和芩弋姝说几句话,有时候只是?带点她爱吃的小东西。
有几次西泽半夜听到声音过来查看,或者是?起来观察,爱丽丝都是?身手敏捷地趴在床底下躲过探查。
尽管如此,芩弋姝在白天越来越嗜睡,这?让诺斯替敏锐察觉到了什么,他一次检查窗户看到了窗框边的痕迹,气的差点控制不住。
千防万防终究还是?让耗子遛了进去!虽然他调整了一下表情没让芩弋姝看到他忌恨的表情,但是?转头让人专门加强了区域夜晚巡逻。
于是?爱丽丝再一次夜半出门的时候,被巡逻队好声好气的请了回去。
对此芩弋姝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就没有再关注此事。
但是?私下里叛逆小能?手爱丽丝和巡逻的教导主任诺斯替,没有见面的多方交手芩弋姝就一概不知了。
随着芩弋姝的手臂渐渐康复,诺斯替那边逐渐忙了起来。
法厄同针对生令院一年一度的数据调查开?始了,尽管诺斯替很久之前就将那场实验室人员的集体死亡装饰成研制禁药的实验操作失误导致的后?果,但是?后?续的收尾如何做的完美无瑕就是?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
尤其?是?经过诺斯替粉饰的关于芙蕾雅的匹配报告,就在隔天呈上放在执政官的办公桌上。
执政官的黑衣群鸦们上门的时候,诺斯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上午还在给芩弋姝剥荔枝,下午已经调整好心态平静的登入白星宫。
执政官下有专属的警卫队以及执行卫,警卫队常年在联邦七个星系执行任务,而执行卫直接隶属于执政官本人,某些方面他们比各部门执行官还要更?有权势。
一人之下,全权独断,这?就是?执行卫。
被执行卫找上门并不是?什么好事,不然执行卫也不会被称为执政官的黑衣群鸦你永远不知道那带来的是?吉兆还是?厄运的报死。
“诺斯替阁下,执政官有请。”黑鸦一样短发?的侍卫面无表情地低头示意。
“那就辛苦你了,基尔伯格卿。”诺斯替含笑?点头。
进入法厄同办公室前,办公室秘书点头示意诺斯替等一下,她马上进去通知。
临走前,秘书偷偷打量了一下诺斯替的脸,她作为法厄同的直属秘书长熟悉联邦大?大?小小官职人的面庞,更?何况诺斯替的脸实在太?醒目了属于人一看到就无法忘记的优越,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见过这?张脸的任何信息。
执政官办公室内,在办公桌后?就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平时公务处理,会见普通来客,执政官都坐在那个巨大?办公桌后?背对着落地窗,与来客谈话。
在直播或者需要全程录视频的时候,他身后?的窗帘就会拉上,摄像前的补光灯就会开?启。
但如果是?机密会见的要务,窗帘就不会动,法厄同背对着光,来客坐在执政官办公桌前的客椅上,逆光下法厄同的面目沉浸在阴影里,那双沉郁的眼眸带来的是?难以想象的压迫。
法厄同看到秘书长进来,他将视线从国务中?稍微抬起头,秘书长开?始陈述来人的身份和会见所预定的时间?。
法厄同用钢笔点点桌子,轻笑?:“直接让他进来吧。”
“是?。”秘书长一头雾水地弯腰出门。
奇怪,看法厄同阁下的表情显然是?认识对方,但是?自己竟然没有看过这?个alpha的任何信息……
第44章 葬礼
诺斯替推开门?时候, 法厄同站在落地窗前,阳光投落在他深邃的眼眶中留下一片深深的阴影。
“你来?了?坐。”
诺斯替随手?拉开给他安排好的椅子坐下去,他一脚翘起, 双手?交握放在交叉的腿上。
法厄同看着诺斯替没?有回话就自顾自坐下,没?有生气?,微微颔首:“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没?见, 最近的事情告一段落,就想着不妨叫你聊天。”
“是吗?在我看来?最大的无聊就是与你面对面。如?果有什么兴师问?罪的话就近快说吧,不必到?我面前还惺惺作态。”诺斯替并不吃法厄同这套,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反讽回去。
法厄同姿仪从容, 面不改色道:
“人的面目本来?可?憎,以本来?面目对人本就是不可?能之事,诺斯替, 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这个道理。”
诺斯替直言:“作为本来?就深知你面目的人来?说, 被你用假象的语气?对待本就是作呕之事。”
“真直白啊, 诺斯替。”法厄同摇摇头放弃了与诺斯替辩驳。
“生令院在你手?中机密已经远远超过维多利亚, 我来?找你询问?也是理所?应当。”
诺斯替道:“如?果不由我来?处理, 难道再让你设置一个洗脑的疯子来?帮你做事吗?看来?你对五年前发生的事还是毫不自省啊, 执政官阁下”
法厄同貌似惆怅地扼腕叹息:“是啊, 我也在抉择。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危险还是看不见的背叛。诺斯替,是你该如?何选择?”
诺斯替欹斜着头嗤笑:“笛卡尔说过, 无法下决定的人,要么是欲望太?大, 要么是悟性不足。执政官阁下, 你不觉得你两样都存在吗?”
“确实如?此。”法厄同忽簌簌冁然而笑。
“不妨换种思路, 比如?一个都不选。”诺斯替摊手?仰坐,“像这种不得不选择两个腐烂果子的情况只以为一件事, 那就是结果的树已经腐烂了,我们不妨换个想法,不如?将果树砍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