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舒笑盈盈地看着他:“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太大了!

整个文档通篇看下来,唯一一句能不带违禁词说出来的居然只有一句话:【转过去,对着镜头沉下腰,自己打开身体过来吻我。】

“镜头”这个关键词一出,但凡是换个记忆阶段的龙乾看到这里,大概率一下子便能猜出兰舒的打算了。

这对于闻不到信息素的Alpha来说简直就是噩梦,猜到一切的龙乾恐怕会被吓得立刻把人抱到怀中,一遍又一遍讨好地吻着对方,用尽一切手段企图求Omega一个宽恕。

可惜,现在的龙乾偏偏是他自己为了逃避兰舒的怒气,潜意识中特意选出来的最好骗阶段。

所以他见状只是觉得那些文本羞耻,却完全想不到兰舒要把这些录音拿来干什么。

眼看着面前人面红耳赤,一副似乎不愿配合自己的模样,兰舒眯了眯眼,又下了一剂狠药:“你录一句……我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

龙乾瞬间回神,扭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半晌不可思议到嗓音都有些发紧:“……当真?”

兰舒笑了一下:“自然当真。”

年轻的Alpha闻言立刻收回目光,强迫自己压下那点廉耻心,扭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光脑。

兰舒给的报酬香艳又诱人,只是录几句话便能换来如此丰厚奖励,实在划算。

但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当龙乾硬着头皮真录起来时,他才发现这项“工作”远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挺起腰,不许碰到地面,手指用力,让镜头拍到里面的……”

后面三个字简直是龙乾做梦也没办法说出来的词语,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能把那些羞耻到让人耳垂几乎滴血的话语完整地说出来。

可最终结果落在兰舒耳中却完全不合格,那严厉的美人当即蹙了蹙眉道:“语气太温柔了,不行。”

龙乾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下语调又录了一次。

但兰舒依旧不满意:“你是在命令我对着镜头打开自己,不是在命令我吃饭,重新来。”

只那一条语音,龙乾硬是录了二十多遍才过,到最后他看着那句破廉耻的话,整个人甚至都超脱了,半点起初的羞耻也没有了。

可当兰舒轻轻敲着光脑,终于没再说重录而是点了点头时,龙乾浑身上下的麻木感瞬间一扫而空,当场扭头亮闪闪地看着对方。

那副模样和看见骨头的狼崽子没有任何区别,兰舒却只觉得他可爱。

他甚至“贴心”地从光脑中抬起身,展示一般询问道:“你想先脱我哪件衣服?”

“……!”

龙乾见对方竟不是哄骗自己,心跳险些飙过二百,脱口而出道:“……上衣。”

不出所料。

兰舒看着他的眼睛戏谑道:“小色鬼。”

龙乾被他调侃得耳垂滴血,却还是没有移开视线。

兰舒盯着他灼热的目光,抬手点了点自己的上衣:“过来解我的扣子。”

龙乾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抬手要去解他的扣子,却被人一把拍在了手腕上。

他有些委屈地抬眸,下一刻,便见那猫一样慵懒的大美人不紧不慢道:“让你用手了吗?用嘴解。”

“……!”

龙乾呼吸一滞,半晌后竟当真听话地扶住了兰舒的腰,低头咬住了他最下面的扣子。

Alpha精壮到挂着水珠的脊背在自己面前缓缓低下,那是个心甘情愿俯首称臣的姿态,看得兰舒忍不住眯了眯眼,抬手在上面摸了一把。

龙乾呼吸一滞,却没敢松开嘴里的纽扣,因为那实在不是个轻松的活,稍微一放松便会功亏一篑,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力去应对。

当他兢兢业业地从兰舒的小腹一路解到胸口时,他的舌尖几乎都要累得麻木了。

然而好不容易把那人的衣襟全部解开,看着眼前雪白诱人的画面,龙乾甚至还没来得及尝一口自己的胜利成果,便被人无情地从胸口推开了:“只是允许你脱,没允许你吃。”

说着,兰舒冷漠地掰着Alpha的脸,强行让他看向了下一句:“继续录。”

那一份文件中总共有几十句话,按照兰舒的高标准,最后一句录完的时候,整整一个早上就那么过去了。

龙乾累得口干舌燥,刚想委屈巴巴地和兰舒讨杯水喝,下一秒,那被他脱到一丝不剩的大美人却拿着光脑,起身迈入浴池中,搂着他的脖子径自坐在了他的怀中。

龙乾浑身一僵,瞬间忘却了一切疲惫和口渴,当即搂着人的腰扭头就要去蹭他的胸口。

“等下,先别乱蹭……”兰舒在水下被他挤弄得浑身发软,只能让光脑悬浮在空中,一手按着他的手臂,一手点开了另一个文件夹,“还有最后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龙乾略带幽怨地从他怀中抬起头,紧跟着整个人便蓦然愣住了。

只见和方才的纯文本内容不同,兰舒的这个文件夹中存的全是各式各样服装的高清图片。

只不过那些衣服和普通的衣服比起来,多少有些……过于香艳了。

图片的冲击力比文字的冲击力强上一万倍,只有六个月记忆的狼崽子瞬间便僵在了原地,脑海中非常不受控制地出现了很多难以言说的画面。

正当他一边为自己的亵渎感到愧疚,一边又忍不住发散想象力时,一道温柔的,摄人心魄的轻声突然在他耳边缓缓响起:“所以这些衣服中……你最想看我穿哪一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