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坐着,先等我爽一次再说。”
直直望着骑在自己身上玩得不亦乐乎,仅凭阴道交合、阴茎未经任何外力刺激便射过一轮的练和豫,裴衷简直要疯了。
趁着练和豫爽得抖如筛糠的功夫,裴衷一只手扶住了对方的背脊,另一只手从腿弯处穿过,就着骑乘的姿势把人抱了起来。
突然的失重感让练和豫吓了一大跳,他条件反射地环住了裴衷的脖子。直到被抵到墙上,大开大合地操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在前几次的性事中,裴衷除了非要在练和豫高潮时射他一肚子的执念,其他时候也称得上是指哪儿打哪儿,事前中后都算得上熨帖。
――上次被干得这么凶还是在这小子吃错药的时候。
“……操,轻点、轻点!你是条疯狗吗!”
练和豫被狂轰猛干得有些发懵,口不择言地扯着裴衷的头发骂道。
可他刚骂完,体内的性器蓦地又胀大了一圈,宫口猝不及防地被顶开、塞满,插得他小腹上隆起一包边缘不甚清晰的性器轮廓。
裴衷的每次抽插几乎都是全根抽出又全根没入,练和豫只觉得自己被一把猝了春药的肉刃从中劈开了,性器所到之处又痛又爽。
“哥,你骂我的时候,下面箍得好紧。”
被骂还更兴奋,练和豫怀疑裴衷是真疯了。
这个姿势本来就进得极深,听着耳边的呢喃声,被操得失了神的练和豫手脚发软,几乎搂不住裴衷的脖子。
练和豫被?H得用阴道强制高潮了一回,潮吹的体液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
“放我下来……”
练和豫颤抖着推开在自己颈窝里啃咬的裴衷,“就算是颠勺你也颠累了吧,我好歹一百四十斤……”
裴衷闻言抱着练和豫向上轻松地颠了颠,近乎病态地舔了舔唇,“不累,我就喜欢抱着哥做。”
练和豫突然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段为期四周的床伴契约里,是自己先强迫的对方吧?
被严重失眠折磨得性欲错位的也是自己吧?
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还没来得及深想,就被身下的异常转移了注意力。
今天出门前,练和豫喝了不少水,之前倒是还没什么感觉;但被这么大一根阴茎在身体里搅了近一个小时,前后又各泄了一次,酸软的性器扯着膀胱,被忽略的尿意逐渐变得强烈。
“别做了!裴衷!裴衷!”
听见耳边的惊恐的尖叫,裴衷还以为自己是把人干狠了,正准备贴上前低头安抚,却被对方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练和豫的表情惊恐,四肢难以自控地颤抖着,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裴衷赶紧将人放了下来,在抽出阴茎的一瞬间,被死死堵在穴内的精液和体液涌了出来,沿着练和豫的大腿根一直流到脚踝。
“练哥,你……”
没来得及理会裴衷,脚刚落地,练和豫便弹起来朝洗手间的方向跑。
或许是被抱着操了太久,从客厅到卫生间的这一小段路他跪倒了好几次。
裴衷不放心地跟了过去,被反锁的洗手间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放水声,间或传来一两声低低的呜咽。
门刚一打开,裴衷便迎了上去。他低头望着练和豫黯淡的双眼和留有泪痕的脸颊,胸口像是被勒住了一样,五脏六腑被揪得死死的。
“哥,我错了,对不起。”裴衷着急地围着练和豫打转,手伸到一半又犹豫地停住,一副生怕惹得练和豫生气的样子。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练和豫欲言又止,最终只轻轻摸了摸裴衷的脑袋,“别哭了,乖啊。”
10 遛狗需牵绳(H)
练和豫昨晚睡得很差,有好几次睡着睡着、突然就挤出仿佛被扼住了脖子般的嗬嗬声。
眼珠在紧闭的眼皮底下没有规律地乱转,冷汗把后脑勺的发尾都打得透湿,一绺一绺的粘在练和豫的颈窝里。
裴衷算是他这一辈里年纪最大的,每年过年家庭聚会时,都会被分派到照顾家中小辈们的重任。
还在长身体的小孩总是特别容易夜惊,每每被吵醒,裴衷就会揉着眼睛坐起来,去给???牢匚氐男∮ざ?拍睡。
这一套不一定对每个小孩都有效,但在练和豫身上意外的好用。
裴衷不敢睡得太死,一听到怀里传来动静,就迷迷糊糊地把人搂过来,一只手顺着对方的后颈往尾椎的位置顺气;另一只手则弯成空心掌,有规律地轻轻拍打练和豫的臀侧。
直到练和豫不再发抖和挣扎了,裴衷才会放缓拍打的频率,再抱着人继续睡下。
一晚上来回折腾了五六次,直到后半夜,练和豫似乎才彻底摆脱梦魇的追捕,沉沉睡去。
可现在已经快12点了,练和豫为什么还没醒?
裴衷用手指虚虚地描绘着练和豫的轮廓,还想知道为什么才一周不见,对方就怎么瘦了这么多?
这间卧室坐北朝南,裴衷睡觉时又没有拉遮光窗帘的习惯。午间的阳光亮得刺眼,练和豫的皮肤被窗口透进来的光线映射得发亮,裴衷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对方脸上那一层细小半透明的绒毛。
裴衷鬼使神差地凑上去舔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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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被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练和豫很是抑郁了一阵子,不管父母和妹妹怎么逗他开心都提不起兴趣。他几乎全天都躺在病床上,一天到晚望着医院天花板上的污渍发呆。
远在潭州的外婆得知此事心疼得紧,同外公连夜搭着绿皮火车赶来了鹏城,在医生的允诺下,将练和豫打包回了潭州。
乡下没有城里住得那么舒服,虽然还是连夜连夜的睡不着,但好在这里没人认识练和豫,他的抑郁情绪倒是比在鹏城时好转了不少。
由于练和豫有过自杀的先例,外婆外公不敢把他放在视线之外,无论去哪儿干活都得把练和豫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