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傻子_花卷 谢盏小傻子 2033 字 7个月前

他和慕洗砚认识很多年了,那时候他们灵识初开,古刹中香火尚鼎盛,暮鼓晨钟,来来往往俱是香客僧侣。

慕洗砚还是一条小蛇,夜里游了过来,盘踞在香炉旁。两个妖同处一个屋檐下,神智初开,见什么都是新鲜的,有时会对坐着说几句,天南海北,芸芸众生都可作谈资,有时那蛇也会缠到灯盏身上。

翌日,前来擦灯的小和尚见了,差点没吓死,方丈念了声阿弥陀佛,道且由它去吧,一时古刹中蛇也来聆听佛音的事引为怪谈,吸引了不少香客。

鹤亭说他欠了慕洗砚的人情,倒不如说,他和慕洗砚是朋友。

慕洗砚临别时,欲言又止,谢盏知道他想说什么。谢盏不由地想,他会成为下一个慕洗砚么?

这世上妖怪和人的话本不计其数,十有八九都是无疾而终,惨淡收场,也确实如此。

妖有妖道,人有人道,实难强求个圆满。

谢盏又禁不住问自己,他能喜欢郁宁多久?谢盏给不出个答案,至少如今他很喜欢,喜欢到只消一想,这人没了都无法接受。

妖的一生太漫长了,以前千百年若是一瓢温水,如今就是灌了蜜掺了糖,甜得他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郁宁纵然能活百年,可百年后呢,他能悬崖勒马,放郁宁安然投胎,只当一场露水情缘,他继续做他的妖过回他的逍遥日子吗?

谢盏扪心自问,冷静地权衡个中利弊。

床上郁宁睡糊涂了,下意识地要抱他,抱不着,睁开眼睡意惺忪地望着他,咕哝道:“谢盏,你怎么不睡啊?”

谢盏道:“一会儿。”

郁宁说:“是不是白天受伤了,哪里疼?”

谢盏笑了下,白天受伤不假,口中却道:“不疼。”

郁宁闭着眼睛坐起身,把人往自己怀里搂,身子暖乎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脊背,软软地说:“那我抱你,哄你睡觉好不好呀。”

谢盏忍不住又笑,埋在他颈窝里深吸了口气,说:“真是小傻子。”

第13章 谢盏,我好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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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荒镇后,谢盏和郁宁都有心事,索性直接回了古刹。去时正值夏末秋初,回时已有了几分寒意,地上落叶泛黄,积了几层。

秋雨淅淅沥沥地一下,郁宁猝不及防地得了风寒,身子烧得像小火炉,脸也通红,含含糊糊地抱着谢盏不撒手。

谢盏一手端着碗,一手搂着乱动的郁宁,哄他:“宁宁乖,把药吃了。”

郁宁委屈地瘪嘴,“不吃药,药苦。”

他发了烧,以往藏起来的小性子也撒了出来,任谢盏哄了一会儿,嘴巴闭得紧紧的。可那点小性子,拿那把软乎乎的声儿说出来,只招人心疼,半点都生不起气。

谢盏说:“良药苦口,吃一口就给你吃糖。”

郁宁摇头,“不吃糖,”他盯着谢盏的嘴唇,贴近了,伸出嫣红的小舌尖舔了口,小声地说:“谢盏嘴唇是甜的,我要是吃一口药,你就亲我好不好?”

谢盏喉结动了动,哪儿能说出一个不字。等一碗药终于见了底,二人嘴唇都湿哒哒的,郁宁眼里泛水,又甜又软地说:“谢盏,我好喜欢你啊。”

谢盏垂下眼睛,看着郁宁,郁宁像是烧糊涂了,漆黑的眼珠子笼了层水汽,要哭不哭的样子,“爹娘他们都死了,谢盏,我只有你了。”

小傻子心里憋着事,嘴上不说,却还惦记着荒镇上他爹娘的阴魂。郁宁懵懂又迟钝,难过也难过的迟,他爹娘对他虽然不好,可如今都死了,偌大天地间,他彻底成了没根的浮萍。

他真的只有谢盏了。

谢盏没有说话,手指蹭了蹭他的嘴唇,郁宁抓着摩挲自己的脸颊,咕哝道:“可鹤亭说,等我老了,丑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郁宁问,“你会不喜欢我吗?”

谢盏轻声说:“不会,宁宁好看着呢。”

郁宁抬起脸,苦恼地说:“但是我会变老,变丑,老了就不好看了。”

他更不安心了,把自己往谢盏怀里蹭,说:“谢盏,相公,你可不可以一直喜欢我?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只喜欢你,最喜欢你。”

谢盏静了静,捏着他的下巴,审视那张脸,少年人眼中的缠绵缱绻藏不住,热烈得几乎要溢出来,带着滚烫的热度,谢盏胸腔都忍不住发颤,却陡然滋生出几分莫名的焦躁。

谢盏说:“傻子。”

郁宁小狗儿似的,舔他的下巴,喉结,呼吸滚烫带着潮气,执拗又磨人地说:“好不好?”

谢盏忍不住,攥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郁宁,说:“为什么?”

郁宁傻乎乎地望着他。

谢盏近乎冷漠地问:“我为什么要一直喜欢你?”

郁宁呆住了,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吸了吸鼻子,嗫嚅道:“我会一直喜欢你啊。”

谢盏说:“然后呢?”

“宁宁,你会老会死,我为什么要一直喜欢你,等你老了死了,我的喜欢怎么办?”

“小傻子,你又为什么要一直问,”他像是在问郁宁,又像是在问自己,“你在怕什么?”

郁宁呆愣愣的,脑子里本就烧得迷糊,谢盏这么一绕,更迷糊了,却敏锐地察觉出了谢盏的情绪。

他凑上去亲谢盏的嘴唇,说:“我不问了,你不要不开心。”

郁宁衣襟微敞,锁骨白嫩,抓着谢盏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平坦的腰腹,越过软着的性器直落在紧嫩的女穴儿上,一边支起身贴谢盏的耳朵说,“相公,你想不想做啊。”

“你插进来弄一弄,很舒服的,这样你就不会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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