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闻听此言,席傲殇立即沉下脸色,眼中蒙上一层凛冽寒冰。

“你说什么?你在想念谁?”

“我在想你。”

魔尊更加不快,低声怒吼道:“你这句话分明不是对我说的!”

欧宴月静静地望着他,半晌后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

“是啊,当然不是对你说的。”他眨了眨眼,语气带着几分揶揄:“实话告诉你,我在天界可是有一堆相好的,娘子,你是排最后的。”

席傲殇被激怒了,浑身被醋意裹挟。

“月儿,你竟敢!”

“敢啊,有什么不敢!”

欧宴月笑得眉眼弯弯:“告诉你哦,他们每一个都长着一根傲人的?鸡?巴?,有一个还有两根呢,魔尊大人,你被比下去了!”

席傲殇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蹦断了。

接下去整整五天,他把欧宴月压在璇玑宫狠狠地操弄,每一次把人做得昏过去又输入魔气给他强迫他醒过来,然后喂了些水继续压着他欢爱,到最后欧宴月实在吃不消讨饶了,魔尊也没打算放过他。

失去理智的魔尊不断地在欧宴月身上耕耘,就连萧沉屿都看不过去几次来敲门了,都被席傲殇给赶了回去。

欧宴月没想到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却被?肏??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他父亲来敲门的时候,他还被变态魔尊压在门板上抬起一条腿顶弄着,男人捂住他的嘴一边恶狠狠地警告他不许发出声音,一边淡定自若地回着门外萧沉屿的话。

“岳父大人,华国的规矩新婚不是有七日沐休吗,我和月儿夫妻敦伦,岳父大人是想要破门而入进来观摩一下吗?”

萧沉屿气得差点拔刀要砍了这个臭小子,但是一想到儿子还在里面,只得悻悻然地转头走了。

“席傲殇你给我等着,我收拾不了你,我叫你老子来收拾你!”

等到席傲殇终于餍足把璇玑宫的门打开时,等候在外多时的韩将军上来就是一顿军棍。

“混账东西,你给我跪下!”

席傲殇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每次面对韩老将军就腿软。

他一个激灵还真当场跪下了。

韩将军老当益壮,抡起军棍毫不留情地就朝着儿子身上招呼过去,二十棍打得席傲殇浑身青青紫紫,疼痛不已。

其实这些伤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是韩将军打他的时候他却没有用魔力抵抗,而是用肉体生生受下了。

只因韩将军在这里,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母亲韩夫人因为生他难产而亡,韩将军为了纪念亡妻,就让唯一的儿子跟了夫人姓席,这么多年未曾续弦。

在欧宴月五岁的时候,爬了将军府的墙头,就此定下了与席傲殇的婚约。

因为萧望舒生欧宴月的时候险些难产,所以他先天不足,身子孱弱,萧望舒便把他送去了白云寺修行,直到十八岁成年才回了京都。

欧宴月和席傲殇本就从小定有婚约,一回来萧沉屿便让二人成了亲。

没想到席傲殇把人扣在璇玑宫整整五天都没出来,对于本就身子孱弱的欧宴月来说,这五天没日没夜的恩爱,很可能就会要了他的命。

所以韩将军才如此紧张, 生怕欧宴月有所闪失。

萧望舒登基后,欧宴月便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储君若是有个好歹,他该如何向萧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于是不等萧沉屿发飙,韩将军自己就拎着军棍把儿子结结实实打了一顿,还让他去跪太庙反思,并且发誓从今以后永远效忠欧宴月,永远对他好。

席傲殇从头到尾都没有顶撞韩将军,他很自然地就接受了所有的设定,仿佛韩将军真的是他的父亲,而欧宴月是他五岁就定下盟约的夫郎。

他跪在太庙的蒲团上时还在迷糊,自己怎么好像被韩将军忽悠了,还发誓永远效忠欧宴月,永远对他一个人好。

他可是魔尊啊!让他对上仙效忠,这有违他魔的尊严!

不过,欧宴月是他的夫郎,对夫郎好,确实是理所应当的事。

席傲殇也懒得去想为什么他和欧宴月在别有洞天的温泉里交缠之际,会突然一起来到了凡间,并且他还成了韩将军的儿子。

他在太庙跪了足足十日,连两位岳父大人都来看过他了-------当然,实际上只有萧望舒于心不忍过来看了看他,萧沉屿是过来落井下石的。

然而他的夫郎,他的夫君,那个才新婚的欧宴月,竟然撇下他整整十日不闻不问,一想起来席傲殇就恨得牙痒痒的。

萧沉屿还幸灾乐祸的说其实月儿早就醒了,只不过提都没有提过一句席傲殇便兀自出了宫,去他儿时修行的白云寺了。

席傲殇气得当场就从蒲团上站起来,被萧沉屿压了下去。

“跪好!儿婿啊,既然入了我萧家的门,就该三从四德好好遵守夫道,以后安分守己待在璇玑宫伺候我月儿,月儿说东不能往西,月儿叫你跪你就不能站着吃饭,懂吗?”

席傲殇挑衅地望着萧沉屿:“敢问岳父大人是否好好遵从了三从四德,安分守己地待在后宫伺候陛下呢?”

萧沉屿暴跳如雷,眼看着就要卷起袖子上去揍他,被萧望舒拉住了。

“你和孩子计较什么,快点走吧,过几日月儿就会回来了,殇儿你且好好在这里反省一下,记得背《孝经》。”

说完,萧望舒便笑眯眯地拉着萧沉屿走了。

席傲殇一脸阴云,去他妈的什么《孝经》,他现在只想去白云寺把他的老婆逮回来!

欧宴月快马加鞭赶到白云寺,圆诚大师早就等候多时,见他风尘仆仆赶来,连忙带他来到了九层塔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