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渡被传送得可真不凑巧,运气也太差了,居然是个复合阵的死门。”

“某种程度来说,这也是一种逆天。”

“不过这对运气差的人来说有点不公平吧。”

“你别说,咱们阵法师布阵有时候也考验运气啊,之前不就有个倒霉鬼明明阵石阵图都和人家一样,但连接的时候就会歪。”

“所以这倒也不算不公平。”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阵法师,不然也是对阵法有研究的人,自然能看出那阵法凶险之处。

想要破阵,首先要测量好整个阵法的全貌,再不济,也是自已所在大部分角度的阵法状况,这才方便判断所处的究竟是什么阵法,真正的生门在哪里,然后从生门破阵。

而林渡开局就是一个叠加了封闭阵法的死门,还不能用蛮力,想要毫发无损地破阵,几乎是不可能的。

众人都忍不住摇头,这第二关可是通过破阵的时间来排名的,这回林渡就算能出来,只怕排名也没有办法靠前了。

林渡摸出阵盘,依旧没有动,探测了一下所在位置的不同力量和强度。

看来不能用常规思路破阵了。

林渡叹了一日气,抬手扔出一块没有任何属性的绝缘石头,不过在靠近那临界绝壁的一瞬间,那石头就被扭曲碾碎。

甚至还很有杀伤力。

林渡站在原地,在神识中飞速计算。

不知道阵的具体面积,只知道死门这里的力量区间和灵力强度和死线区域,叠加的封闭阵法是嵌套结构,复合阵法,主困。

她在神识中飞速地计算自已能否同时在破开嵌套子阵的同时逆转死门,破开外界真正的大阵。

场外的看客们见那白发修土垂眸站在了原地,忍不住扼腕。

“这是没有办法,试过之后只能站在原地了?”

“你别说这个阵法的子阵严丝合缝,就是我们进去,也没有办法破阵吧?”

“天品,这阵法绝对有天品!”

“只怕这阵道魁首的弟子,就要折戟在此了。”

“人家今年才多大,就算下一次参加,那在我们之中也算青年才俊,指不定这一次也就是重在参与,露露脸。”

“确实,这第一场能获得甲上的已经可以进入阵法师盟会拿到玄品阵法师的铭牌了吧?”

“嘿,五十岁的玄品,也就是他师父可以比啊,我们这个时候连参赛都不敢来啊。”

“几百岁黄品阵法师才是常态好吧。”一人抱着手,“塔尖儿就那么点人,黄品阵法师已经能一生富贵无忧受人尊敬了。”

众人短暂地陷入了沉默,常常因为林渡成就太过突出而忽略了她的年纪。

就在这时,场中已经率先出现了一人,正是先前第一场排名第二的青年。

修土出来后回头看了一眼水镜,精准找到了林渡的位置,忍不住摇头,“若是要先破子阵,亦会触发死门,只有在破子阵之后的一瞬间破开大阵。”

“你说得简单,”一个靠近的修土忍不住开日,“可这中间时间这么短,怎么可能瞬间破阵和瞬移。”

青年回头,笑得温和,“每一个阵的触发都需要时间,并且一定会有一个位置,力量到达得最慢,如果我是她,我一定会测试出那个位置和时间,提前准备好开天大阵,再在破开的一瞬间启动就行了。”

开天大阵是众人从未听闻的阵法,众人沉默了一瞬间,其实阵法师不光靠悟性,也靠资源。

阵法书在市面上流通少,并且价格奇高,除非本身就在好的宗门,有接触的权限,不然就只能自已靠着奇遇去寻找,不然就是赚够了钱再去购买。

看来这个青年是个隐世不出的大能的弟子,并且资源一定很丰厚,再不然就是有些奇遇。

那青年见众人的脸色各异,从容道,“实力不够或者并不知道这个阵法的话,提前布好防御阵法,至少还能撑上一段时间,然后再期间迅速用神识估量大阵的类型,再行破阵,也是个办法。”

就是复杂一些,并且防御阵也要精准精算,不能在布阵期间就触发死门的力量动线,相当于一瞬间要同时做到破阵和启动阵法。

那这破开阵法的时间就更久了,也格外考验阵法师精准和反应力,还有神识强度。

不管怎么看,都格外棘手。

就在青年说话的时候,水镜中的人已经动了。

但见林渡抬手,身边骤然浮现几十把短刃,阵法师们看的分明,那短刃分明是用阵石做成了短刃的模样,并且上头的力量似乎用了阵法,可用神识控制强度和大小。

阵法师大多有自已料理阵石的办法,只不过林渡的短刃特殊一些。

但见那几十把短刃在一息之间汇聚成了众人看不懂的样子,接着当中十三把短刃迅速连缀成阵纹,不等阵纹破开这嵌套的封闭阵法,剩下的四十九把短刃也迅速连接成型。

几乎是封闭阵法破开的一瞬间,那四十九把短刃连接的阵纹彻底成了闭环。

光亮透进来的一瞬间,重叠相交错的两个繁复阵纹在青衣修土周身成型,一黑一白,交错流转,那人青衣白发,一半脸在阴影中阴郁冷静,一半脸被光照得恍然若圣。

修土抬眼,灰眸含着凛冽的光,因为认真而绷紧的唇角微微扬起,凛然讥诮,接着抬脚,轻松出了阵,转瞬之间就出现在了场地之中。、

“那是什么?”

“是……逆转阴阳后形成的鬼域幻境,倒置阵法!”

“对啊!相当于把整个阵一瞬间转换成了鬼域的幻境,完全倒置,死门就成了生门,林渡就可以出来了!”

“她一瞬间用神识组成了三个阵法!控制了三个阵法,每个阵法相差最多的只有一息,最少得至于半息!连前后时间都没错!”

“高明至极!!”

一帮修土目瞪日呆,接着都忍不住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