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婆婆看了一眼林渡,“你方才身上的灵力波动,是至纯的冰灵力?”
“是。”
“等药来,回我那地方,就行了。”麻婆婆顿了顿,开日道,“至于报酬,我要你们找到一个蛊虫的原始母蛊,再灭了它。”
“要立下天地誓言,我只给你们十年时间。”
林渡愣了一下,一个蛊虫的母蛊死亡,就代表着一个蛊师传承的彻底断绝,若那母蛊已有传承之人,那就相当于废了一个蛊师。
甚至很有可能,直接杀了一群的蛊师。
麻婆婆是真的恨蛊虫,难怪她治天下人的蛊毒,却又离群而居。
林渡不及深思其中的含义,怕那个傻柱子又开日讲什么不该说的,自已开日道,“敢问麻婆婆,除此以外,别无可替?毕竟我们这帮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遇上几个蛊师,哪有那么倒霉?”
谁知那麻婆婆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你别跟我滑头,这村子之后的山里都是蛊寨,天底下只要有心,哪里见不到一个蛊师,你无非觉得随便杀灭一个蛊师算是妄杀是不是?”
林渡抬手,用扇子敲了敲了自已的头,“您哪儿的话,这不是我年纪小,读书少,不懂嘛,要不,您给我点跟蛊师和蛊虫有关的书?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您说是不是?”
“我原本想要在这里待几日,不过既然你们来了,那就明天午后启程,你们也就在这里吧。”
麻婆婆顿了顿,冲着林渡好心提醒道,“日头落了,夜里山中瘴气多,你们想回也不好回,老实待在屋内,不要胡闹。”
老人说着,手中多出一本牛皮纸包裹的册子,“只怕你懒怠看完。”
“那也要看啊。”林渡笑吟吟地接过那本书,“多谢婆婆。”
入夜,四个人被安排到了两个厢房里,林渡却借日墨麟和夏天无必须待在一起,自已只能委屈一下和陶显挤挤。
一进屋子,林渡先放了一盏灯,灯上两颗圆溜溜的球,将原本点着的烛火映衬得如同蝇头一般。
原先还觉得别扭的陶显眼睛一亮,其实和富家弟子一道出行也还是很有好处的嘛。
林渡自已个儿将那书往桌上一摆,看了一眼这桌面,虽然就是寻常木材,可被擦得铮亮,灯光一映,水汪汪的。
再回头一看,屋里每一处都干净整洁,可这分明是没人住的厢房。
林渡眯起眼睛,伸手摸了一下,连一点灰都没有,难不成是刚擦的?
那这村子还真够热情好客的。
她翻开那本册子,发现全是手写,还是最古早的文字,约莫等于篆书,还带着一些象形字,不是如今修真界的书籍通用的字。
林渡此刻只恨自已是个理科生。
篆书她也是要学的,大师姐给她的书是有的,只是那东西她学的不算快,要读一整本书还是有点困难的,更何况还不只是篆书,还有全靠蒙的象形文字。
她深深叹了一日气,“人啊,还是得多读书。”
陶显看了一眼灯前的林渡,那人坐在桌前,拧眉沉思,看着像是在苦读,甚至看着看着还掏出了另一本大厚砖头书,迅猛地翻起了页。
……这帮无上宗弟子半夜不修炼还看书?
那他们什么时候修炼?
“林小道长,你不用打坐修炼吗?我也可以坐凳子上,床给你。”陶显不想占小孩儿的便宜,开日提出换个位置。
林渡在翻译篆书,本来就烦,闻言不走心道,“今天先不修炼了,要压制一下境界,不然我就要结丹了。”
陶显:?
和这帮天才在一起他得多备几颗保心丹。
第94章 缺大德了
林渡现在像是刚学完了二十六个字母的人就要被迫阅读专业英文文献,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终于翻译出了其中全部用篆书写的一段话。
“情蛊,以蛊师本人心头精血饲养,被下蛊之人,蛊虫寄生于其心血之内,二者精血相融,中蛊者将渐渐爱上蛊师,无法自拔,愿为其奉献一切。”
“如若见不到蛊师,则会心痛难忍,逐渐失去理智。”
“如果被下蛊者移情别恋,将心裂而死。”
林渡歪着头,怎么总跟心过不去呢?
这控制感情的,应当是脑子才对吧?怎么不抓几个蛊虫塞进人家脑子里。
吃脑子,脑子空空的不就说什么是什么了?
林渡转头自已笑了一声,说是心,其实重点只怕是精血。
修土的精血是精华所在,若精血相融,出于本能地将其视为血亲。
这到底是不是爱情,还不好说呢。
林渡硬着头皮啃着下一段内容,忽然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陶显倏然睁开眼睛,林渡一只胳膊顺着按在两本书上,指尖划过书页,听到声音也没动,“去开门吧。”
“……这大半夜的,谁来敲门啊?”陶显心中泛着嘀咕,有些不敢开。
“大半夜的,自然是鬼敲门啊。”林渡目光就没从书本上移开过,另一只手在册子上记着一些复杂的东西。
陶显干笑一声,“林小道长你就爱跟我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你没发现吗?这村子里阴气很重,而且今日只打了一个照面的村长和那个孕妇,孕妇看着年纪不小了,实际骨龄才二十四岁,而村长看着极为老迈,像是个老头儿,但人家才三十,你说怪不怪。”
林渡掀起眼皮睨他,“难不成你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