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姿势让席枫喝起水来并不费劲,他还贴心的慢慢倾倒,陆奕歌并没有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对,
毕竟有病的人做出任何一个行为都是正常的。
当半杯的温水进了席枫得喉咙,陆奕歌这才放心下来。
“你继续睡。”
陆奕歌握着杯子转身,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然后看了看桌子上的药盒,
只是发烧,镇上的诊所却开了种药,有退烧的,防止发炎的,止咳的,还好医生在药盒上写了服用方法和日期,陆奕歌把装药的袋子拿到席枫跟前晃了晃,
“这上面都写了服用方法,你看清楚,别搞混了”
陆奕歌说着看向席枫,他指望着这个人能给他一点反应,
结果对上席枫的目光时,只看到了席枫从他的方向收回的视线,
所以?他听懂了吗?我说的应该不难吧?
陆奕歌觉得这种常识应该不用怎么说都能知道吧,于是他又说:
“刚才喂你吃的是退烧药,如果晚上你又起烧了,记得还得吃一颗,别忘了,药我就放这里,我就不妨碍你休息了。”
陆奕歌的声音嗡嗡嗡的在席枫得耳边转,转的他头晕脑胀,好像听进了他的话,可看到陆奕歌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明白。
陆奕歌走了,还很贴心的关上了门。
席枫盯着门看了有一会儿,
这种时候如果想要刷好感度,不应该陪着他吗?怎么说走就走了?
这种做事做一半的操作,可加不了多少好感度。
难怪情商这么低,连自己的婚姻关系都处理不好...
席枫觉得自己看穿了一切,躺回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陆奕歌等从席枫得房间出来,这才反应过来席枫好像没有吃晚饭,
要不要给他送点吃的?
可席枫给他做的饭菜有点腻,奕歌寻思着病人应该适合吃白粥吧,不过看席枫精神萎靡的状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食欲。
陆奕歌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妥协了,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人席枫生病还给他做晚饭,他要不表示点什么那也太不是人了!所以陆奕歌终究还是给席枫熬了半锅粥。
当然,现学现做。
他对自己的厨艺心中有数,本着吃不死人的心理吃完了席枫给他做的美味晚餐,算是到浔乡以来第一次如此心满意足!
等到深夜十点将工作梳理好,陆奕歌不放心,又进了席枫得房间,
他怕这个人烧糊涂了就忘了自己走前说的话,必须要看一眼才放心。
陆奕歌开门走路的声音很轻,只怕吵醒席枫,屋子里黑暗一片,只有从屋外透进房间的光线照亮了一小片被黑暗掩盖的地方,紧着这朦胧的微光陆奕歌走到床边探出手,
手背贴上了席枫得额头时,
陆奕歌的眉头再一次拧紧,
什么情况?这怎么烧一点没退就算了,摸着怎么还比之前烫呢?
不行!他得再给席枫量一次体温!
陆奕歌抽回手,转身脚步往前准备去拿放在桌子上的药,
身后有东西摩擦的声音响起,陆奕歌刚想着,他可能把席枫吵醒了,下一刻他的手踝被一只滚烫的手掌扣住,
他还没回头,扣住他的手掌就用力把他往后扯,
屋子里只有门外有光,光从门外照到房间的床尾,陆奕歌只感觉自己眼前的光线一晃,他就被人从光明的地方扯进了一片黑暗里,
他的身体向后酿呛了几步,摔在了略硬的大床上,
陆奕歌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砸进被褥之后砸出了声音,虽然不痛,可太突然,吓了他一大跳,
然而随后发生的事更让他胆战心惊,
摔倒床上之后他就想起来,可有个黑影从身侧压了过来,并且十分用力地将他的双臂压在他的头顶,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他都来不及反抗席枫已经压在了他身上,男性强健的身体比他的力气好太多,轻而易举就将他制服,
“席枫”这个人要干什么?!
疑问刚出口,陆奕歌就看到了黑暗里凑过来的头,
席枫身上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独有的荷尔蒙像一阵海浪一样拍在陆奕歌的颈侧,
灼热暧昧的气息喷洒在颈侧时,陆奕歌的心脏不受控的跳动起来,
突然被压制的茫然和席枫得突然的亲近混在一起,陆奕歌心底一跳,之前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瞬间过了一遍,
所有想忘记的,不想在意的,纯粹只是为了好奇而错过的那些事,那些感觉,因为席枫此刻毫无预兆的举止一下子清晰起来;
这种被克制被掌控的感觉跟那天下午席枫对他所做的一切渐渐重合,
陆奕歌的身体因为压着他的人而引起了不舒服的反应,也不知道这种不舒服是因为接近他的人,澜晟更新还是因为接近他的人太过粗暴让他的身体记住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