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直接说了刚才发生的事,她不敢加油添醋,但听到她的话,王书恒真是觉得小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四皇子却噗哧笑起来。
「小丫头颇有见地,六皇妹真怕别人瞧见花容月貌,与其迁怒别人,不妨接纳这丫头的建议。」
珍公主气得面色发白,如果不是母妃硬是要她来慈山寺邀顺郡王进皇宫,她怎么会来呢?
但她只能忍。母妃所言不假,顺郡王跟王阁老一家往来频繁,看来很亲密,连慈山寺这么无聊的地方都见到王书恒的身影。王阁老一直都不肯表态,太子皇兄一直忐忑不安。她真是不理解,太子皇兄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是父皇的太子,陆贵妃的妃位是四位皇子的母妃里最高的,谁叫皇后生不出儿女!
好吧!思绪拉回现实,她的人现打了这个平民丫头,而这个丫头又跟顺郡王有关连。
「本宫会虚心接纳的,想来……本宫甚少离宫,实在不习惯在外面。」珍公主铺排一堆话,但仍说不出重点。
四皇子私下不喜欢转弯抹角,「所以,妳为什么离宫啊?还要来慈山寺?」
「这不就是来接一帆表兄,有家宴嘛……」珍公主露出一抹美艳笑靥,继续说:「母妃这次作主,见表兄近月不在京城,实在挂念,太后都查问多次了。」
一帆表兄?突然套近乎,肯定有猫腻。
顺郡王唇角扯了扯,语气平淡,「劳烦公主跑一趟,悟之也想念太后和圣上,会准时赴宴。」
珍公主的笑容僵住,但不好发作,「那……太好了。表兄现在要回去了吗?」她的邀约明显,她不信有男子会拒绝她。
「晚一点吧,先要为桃儿疗伤擦药。公主难得来慈山寺,可要尝尝这里的斋菜。也许尝过后能福至心灵,变美一些。」说完,顺郡王拱手行礼说了声告辞,就揽过白桃的肩转身离开。
王书恒见状,借机跟着离开,他不要招惹到六公主。
四皇子嗤笑一声,「六皇妹有时间的话,都要念一念经,洗涤心灵,减少戾气。」他转过身跟着走,走了数步就哈哈大笑起来。
珍公主拂袖,「哼」了声,下令回宫。
可能这天珍公主不宜离宫外出,也可能是在慈山寺做了坏事,她的马车在雪地行驶时翻倒滑行,马车撞倒其中一位护卫,车夫撞飞马车落在不远处,车内的公主和女官们撞得缠在一起。原本拉动马车的马匹受了惊,也摆脱了马车,横冲直撞地跑了。由于此次外出是她难得低调,亦为拉拢顺郡王,一切从简,所以只带了两名护卫同行。
没有受伤的护卫见到公主和女官受了轻伤,便跑去查看同伴和车夫,那两人的伤势很重。马车经过翻倒打转后,已无法行驶,但可做大家的避难所。
护卫建议返回慈山寺找四皇子帮忙,始终是兄妹,平时他们有争执,但不会见死不救。
「不,直接去城内找救援。皇兄可能骑马而来。」
珍公主了解四皇子的个性,毕竟他们年龄相近,从前一起玩耍的时间比同胞的太子多得多。除非要做给外人看外,否则四皇子能轻便,就尽量轻巧。
当然,另一方面,她不想让四皇子和顺郡王见到她的狼狈。
护卫重新骑上马,策马进城。
她指示其中一名女官到附近拾树枝,他们需要生火取暖,但女官畏畏缩缩说:
「殿下,奴婢害怕……不要让奴婢离开大家……」
公主怨女官没出息,「本宫现扭伤脚踝,难道要本宫去拾柴枝吗?」她带了三名女官,唯一没受伤的竟是最笨的那个!
「不……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殿下,菱花确实胆小,还是让奴婢来吧。」一名头簪白色绢花的女官道。
「妳的左手骨折,别忙了。」
菱花看了两名女官的伤势,的确只有她没有丝毫损伤,公主是金枝玉叶,怎能让她去拾树枝,只好不情愿地说:「……两位姊姊侍在这里,让奴婢去吧……」
一阵马啼声,一辆马车从慈山寺翩然而来,停在她们旁边。
车窗帘掀起,一个眉眼带着邪气的英俊青年好奇打量珍公主一行人。
〈三〉004 四皇子
〈三〉004 四皇子
顺郡王将软膏涂抹在白桃的脸上,伤不算严重,但白嫩的脸蛋布满红痕,手腕有女官的抓痕,看来很严重的样子。2③ˇ0692③9.6日<更
「经一事,长一智,下次见到珍公主就绕路走。」
「知道了,二师兄。」白桃委屈撇嘴,「我哪会知她那么疯。」
「小心祸从口出。」顺郡王勾起唇角说:「京城的人都只看到贵人身上的权力,对与错不在判别范围。」
「二师兄这样说不怕隔墙有耳?」
顺郡王笑了笑,不再多言。
王书恒在外面等待着,见到他们两师兄妹才松一口气,他总觉得白桃的轮廓很熟识。
白桃的双颊红肿减退,但仍有一些指印。
「没事了?」书恒关心问。
「嗯,谢王公子关心。」白桃说话一板一眼,她记得大师兄离京前对她的提醒,刚刚二师兄又提醒了她,她只好管好自己嘴巴了。
「嘿,原来小丫头也有礼貌的时候,早这样就不用白挨打了。」四皇子不知从哪窜出来。
四皇子对这个出言顶撞六皇妹的丫头,充满兴趣。
顺郡王见白桃敢怒不敢言,只好说:「殿下,悟之会赴宴的……」
「是不是会去查丢魂事件?」四皇子兴味生起而问。
顺郡王看了看王书恒,再直视四皇子双眼说:「既然王阁老担心,这事可能跟一般人认知不同,悟之定当去看看。」
「虽然悟之不才,没有师兄厉害,但前去视察是没问题的。」
如果事件非凡人所为,他到那里就会知道。如果是妖怪所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