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会……你能不能松手。”迟朔用手贴着封隋的腿才没让自己倒下去,他特别不喜欢被人揪头发,因为他爸爸以前经常揪着他的头发打他耳光,而且这样的动作太侮辱人。

没人喜欢被侮辱。

龟头蹭在唇边,触感令迟朔浑身发麻,他愣愣地张开嘴,任由封隋把阴茎挤进来。

“把牙齿收住,别硌着我。”封隋拍了拍迟朔的脸,力度比起方才堪称是温柔。

胯下的人之前在学校里对自己摆着一副清高的冷淡脸,对自己爱答不理,现在却头发凌乱,双眸被雾气蒸湿,张着红艳润湿的嘴给自己口交,这个认知让封隋爽得头皮发麻,按着迟朔的后脑勺,忍不住把茎身更往里面挺进。

这一按,龟头便从口腔几乎进到了喉管里,要命的作呕感排山倒海而来,迟朔的反应登时变得剧烈,他挣动着吐出阴茎,也顾不得地上有水,趴伏着不停地咳喘起来。

他的身体被淋浴间里的雾气裹着,穿着的线衫上凝了湿漉漉的水珠,还没来得及咳清嗓子,头发又被揪住拉上去。

“没看出来你这么娇气。”爽到一半被突然打断,封隋的大脑完全被阴茎支配,只想抓紧机会在这人的嘴里射出来,“舔冰棒总会吧,就照那样舔,给我舔出来就放过你。”

迟朔咳得嗓子疼,眸子里也是红的,他仰头看了封隋一眼,终究还是没说什么,乖顺地张嘴重新把阴茎含进去,这次他有了一点经验,尝试着去吮吸龟头和茎身,舌尖抵在马眼上,虽然这样最多只能含进去一半。

他无师自通地用手去摸没含进去的另一半,在茎身上撸动,手指还照顾着挂的囊袋,直觉告诉他这样做应该能让封隋赶快射出来。

的确,第一次被口交,十分钟不到封隋就交代出来了,迟朔猝不及防地被射了一脸,一道白色浊液落在了舌苔上,其余的则挂在脸上,顺着下巴往下滴。

随即他捂住胃露出痛苦的表情,从淋浴间半爬半滚地摸到旁边的马桶边上,将胃里不多的残余全部吐了个干净。

31 | 29.同居

【。】

迟朔吐完以后顺带洗了把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精斑能洗掉,可双颊醒目的指印和掐印是洗不掉的,遑遑昭示着方才受过怎样的对待。

他伸手去碰那几道红痕,沾水的冰凉指腹略略缓解了烧灼般的疼痛,这种对他而言都不能算是伤痕了,他父亲最喜欢就是打他耳光和踹他肚子,前者家常便饭得让他早就数不清挨过多少次类似的耳光。

在他的印象里,他父亲从未抱过他,他们父子间最大的“亲密接触”可能就是一个打耳光,一个挨耳光。

毕竟踹肚子也算是隔了几层布料的。

想到这儿,他勾起一抹苦涩且自嘲的笑。

就像是在被无形的宿命之手玩弄着,无论是到哪儿,遇到谁,似乎都逃不开被磋磨的命运。

他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封隋正皱眉看着床,见他出来了,才舒展开眉头,“喂,你刚才把血弄我床单上了,你今晚把它洗干净,千万别让吴妈发现。”

迟朔走过去,看到床单上果然有一摊半个手掌大小的血迹。

“不是我弄的,是你弄的。”面对封隋,迟朔下意识还是反驳。要是承认了,他也许就要被要求赔偿,再说也确实不是他的主因,要不是封隋非要……那样折腾他。

封隋满不在乎地道:“管他谁弄的,反正你负责洗干净,不用多干净,看不出来就行,这床单以后我肯定不会用了。”

迟朔摸了一下床单,触感很滑,他分不清是什么面料,但肯定是会令他瞠目结舌的价格。

封隋说扔就扔了。

思及家里的情况,迟朔犹豫了几秒,还是开了口:“你不要的话,我可以带回家,好多东西烧光了,我家里正好需要这些。”

洗干净了还是一条崭新的昂贵床单,况且在清洗血迹这方面他一直很有经验从前被父亲打得浑身是血锻炼出来的。

“行啊,随便你。”封隋说,“但是我家的其他东西,你别惦记着偷走。”

面前的人脸色果然苍白了几分,“我不是小偷。”

封隋笑着说:“你偷石台上那些东西偷了几次,我抓到你的时候那么熟练,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吧。”

迟朔欲言又止,脸色几变,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低头把染血的床单扯下来叠好。

“柜子里应该有新床单,我不知道放在哪儿,你找好了换上。”封隋边说便往门外走,“我下楼看吴妈做好晚饭了没,你弄好了也下来吃饭。”

“嗯。”

***

晚饭的时候,封隋坐在他妈妈曾经坐的主位上,迟欢拘谨地坐在桌子一侧,迟朔下来后坐到迟欢的旁边位置上,迟欢才小心地朝哥哥那里挪动了下椅子。

按理说保姆不会和主人家一块儿吃,但吴妈在封家干了十几年,资历很厚,平时也会上桌吃饭,只在有客人的时候才不上桌。

吴妈布完菜,被封隋喊住了:“吴妈,你也坐下来吃吧。”

吴妈没有推脱,在另一边也坐下了,迟欢盯着桌上丰盛的餐品,悄悄地咽了咽口水,但没敢第一个动筷子。

封隋只当是平时的晚餐,一点儿也没察觉到迟家兄妹的局促,率先挑起自己喜欢的红烧鸡翅放进碗里,吴妈是第二个动筷的,把那两个小孩的紧张纳入眼里,和蔼地笑着招呼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就夹,不用怕不够,锅里有呢,晚饭吃完了姨给你们端甜点和水果,煲里还焖着海参百合羹,给你们当夜宵。”

迟欢不懂什么是海参,而迟朔对海参的印象只有很贵很奢侈这样的标签,可在封隋家连主菜都算不上,竟然只是夜宵。

迟朔看了眼迟欢,“……我们从没吃过夜宵。”

作为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人,他不确定是不是有钱人都有吃夜宵的习惯,必须要遵守。

“不碍事不碍事,吃不吃随你们,这其实是给少爷准备的,少爷他以前就喜欢半夜爬起来找夜宵吃,所以才备着,起码喝羹不伤胃。”

封隋翻了个白眼:“什么叫爬起来找夜宵吃,吴妈,你说得我也太没形象了,再说,海参羹算什么夜宵,难吃死了,夜宵的精髓是肉,肉!”

在饮食方面,封隋母庸质疑是坚定的肉食主义者。

一顿饭几乎都是吴妈单方面跟迟家兄妹找话题聊,时不时被封隋插嘴几句,迟欢最后喝了三碗骨头汤,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紧接着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由于兔唇带来的结巴,迟欢基本不会在外人面前说话,之前在被吴妈搓澡时也只会嗯和哼,早熟得像大人,此刻露出小女孩该有的情态来,吴妈既喜欢又心疼,不由分说就牵着迟欢的手带她去冰箱那儿挑甜点去了。

迟朔用骨头汤泡饭吃完了碗里最后一粒米,封隋搁下筷子时碗里还剩一口饭的样子,拿另一个碗盛了小碗的汤喝掉,迟朔注意到,封隋把葱花一个个地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