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镶嵌在墙壁上的巴洛克风格的玻璃,玻璃映照出了他的样子,只是玻璃上的人影呈现着不同的神情。

“有一个办法,起码有百分之七十的成功率,如果成功了,笼子里的女孩会永远地脱离这座地狱。”玻璃上的人影说。

“是,不过我认为成功率接近百分之八十五。”青年人道,“问题是,你呢?”

“我什么?”

青年人轻叹了口气,“别装傻了,小迟,你知道一旦救了她,会遭受什么样的惩罚。”

他抬起指尖,顺着金丝笼的竖条,一路滑下去,“麦克斯把它放在这儿,而不是关回货舱里,明摆着是给你的考验,考验你的忠诚度,这是送命题。”

玻璃里的人道:“你明知道那个人不喜欢男人,还凑上前献殷勤,难道不是希望自己能代替她去接待那个客人,好让这个女孩不用受这次的苦。”

“一码归一码,试一试又不会少块肉。”青年人顺手揉了下挨了巴掌的那侧脸颊,道,“如果你选择救她,你清楚会有什么后果。”

“桃姐说过,能救一个是一个。”玻璃里的人笑着道,“虽然我现在暂时救不了自己,至少我还有能力救一个人。”

玻璃外的青年人却仿佛被踩中了什么开关,完全地侧过身体,跪坐在玻璃前,十指按住玻璃,从手背到胳膊的青筋因用力而凸起。

“桃姐死了!”青年人低吼道。

玻璃里的人静静地看着青年人,“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青年人道,“当初如果没有带上那个叛徒,桃姐就不会死,桃姐和你都会好好地活在阳光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死了,一个活着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玻璃里的人道:“杀死桃姐的不是潘卉,是麦克斯,把我们逼上绝路的不是弄巧成拙的善良,是始终如一毫不掩饰的邪恶。”

“呵,呵呵……”青年人低声笑了:“小迟,何必要活得这么清醒呢,我都替你累。”

“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我。”玻璃里的人道。

“不,我要先睡一会儿。”青年人爬进自己的黑色笼子里,打着哈欠躺下,闭上眼睛,说:“等会儿帮你偷个钥匙,再把身体还给你,放心,肯定会还的,我可不想亲自受那些惩罚,不过嘛,你受罚的时候,我说不定良心发现,会出来陪陪你的……”

***

三号重新进入房间里后,扫视了一圈客厅,女孩睡在金丝笼里,而那个男妓也乖乖地睡在黑色笼子里。

三号随便挑了一个侧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来,从上船以来他同样没合过眼,于是放松下身体戒备,在沙发上打了个盹。

麦克斯交给他的金色钥匙正挂在三号的腰带后面,被身体结结实实地挡在后背和沙发的缝隙间,如果三号不起身,旁人压根没有碰到钥匙的可能。

此时天光放亮,在船上正式迎来第一日的白天。

嘉莉号作为巨型豪华邮轮吃水很深,航行平稳,它的路线是从中国的港口出发,向公海方向行驶而去,离开港口的嘉莉号,如同海上的一座纸醉金迷肆无忌惮的孤岛。

“呃”三号从无梦的浅眠里惊醒,身下湿润的热腔差点让他叫出声来,他低首看到了此刻正发生的情形,爽得呲起牙,粗糙的手指伸进那人的头发里攥紧。

“操。”三号看着胯间卖力吞吐他性器的婊子,他的拉链不知何时被这婊子拉开了,这婊子正津津有味地尝着他的肉棒。

哪有男人能拒绝这种送上门来的服务,三号跟着麦克斯的时间比迟朔长多了,对麦克斯手下的婊子会讨好他这种事司空见惯。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是三号对这些婊子的态度。他男女不忌,只要不影响工作,爽了就行。

“好喜欢三哥的大肉棒……”这婊子勾引人的时候就爱这样,抬起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你看,用手轻拢慢捻你的囊袋和性器根部,嘴唇被怒胀的鸡巴撑满,从根部套弄到龟头,嘴巴脱离龟头的时候会发出啵的一声。

他会装作对鸡巴饥渴难耐的样子,夹紧腿,把屁股扭得很骚,把你的鸡巴吃得啧啧有声,油光水亮。

他还会对着你笑,熟悉他的人就知道这笑里没有丝毫真情,比井水里的月亮虚假,白盈盈的牙齿整整齐齐,将嘴唇衬得更润、更肿。

但他有时候也会主动骚浪得像换了一个人,比如现在。

“骚逼刚被粗东西插了没几个小时吧,又欠肏了。”三号翻身把这婊子扣在沙发上,只把这婊子的裤子褪到腿根,露出屁股,就扶住勃发的性器猛插到底,“三哥这就给你的骚逼止止痒。”

婊子发出了一声甜腻的破音,后仰起雪白的脖颈,他的衣服也被三号胡乱扯开,露出先前被肥男客人玩肿了的奶头。

两边的奶肉都被带枪茧的粗粝的手掌抓住,柔软的奶肉被肆意捏玩到变形,肿胀红缨上的乳孔被大拇指指甲掐得陷进去又弹出来。

他敞开着腿,穴口周围肿了一圈糜艳的深红,紫黑色的粗棒还在飞速进出抽插着,囊袋不停地响亮拍打在臀部,直把臀部打得通红。

“太快了,好深……”青年人像是被操得失了神,手臂伸出去抱住了三号的公狗腰,叫道:“三哥慢点,要被大鸡巴插坏了,今天被好多鸡巴轮奸了再插骚逼就要插烂了。”

“烂逼还有脸求饶,早就被肏烂了的货色,看到粗东西就想坐上去的贱逼,离了老子的鸡巴你还能活吗,把腿张大!”

性器的可怖尺寸把烂红穴肉肏得翻进翻出,汁水四溅,青年婊子仿佛被当成廉价飞机杯一般地使用着,迎受着男人毫无怜惜的暴风骤雨的侵犯。

可他依然淫荡地叫着,扬起脸蛋索吻,并如愿以偿被三号扳过脑袋恶狠狠地吻咬住,另一只手从三号精壮的后背抚摸到腰间松垮的皮带,小拇指勾住那把金色钥匙。

三、二、一。

青年人面无表情地推开了昏过去的三号,也终于能把自己从水淋淋的性器上拔出,拾起三号的领带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双腿间的黏腻。

他把那条范思哲的领带团成一团扔到三号仍半勃着的裸露性器上,小拇指勾着金色钥匙转着圈,走到金丝笼前,半蹲下用钥匙打开了笼子。

“好了,我把身体还给你。”青年人转向巴洛克风的玻璃,抬起五指,贴在了玻璃上。

玻璃里的人也作出了同样的动作,两个人手指贴合,凝视着彼此的眼睛。

“亲爱的,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青年人歪过头笑道。

……

迟朔从柜子里拿了条干净的毯子,走到金丝笼前,用毯子小心翼翼地裹起躺在里面正处于昏迷中的女孩,再将毯子里的女孩横抱起来。

他最后看了眼躺在地毯上的三号,义无反顾地抱着女孩走出了这个奢华的房间。

***

乱草丛生的小径出口旁,一个瘦弱的女孩站在石子地上,膝盖淌着血,倔强地看着声嘶力竭的女人,泪水包在眼眶里,“桃姐,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凭什么要跟你们一起死,我还这么年轻,我比你们都小,我的人生还长着呢,我凭什么要和你们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