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淡金色的光点像是纷落的雪片,渐渐地从昏暗的水中浮出,它们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缓缓聚拢在虫母身边,犹如闪烁着微光的气泡。光点凝成实质,带着阮静初飞快地浮向水面。片刻后,一个浑身湿透的白影破水而出,阮静初呛咳着睁开双眼,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脱离了漆黑而窒息的集群精神海,而伸出援助之手的好心人正安静地站在他几步之外。
那或许不应该称之为“人”。
它没有五官,只是个朦胧的、闪着淡金色微光的人形轮廓,甚至看不太出种族的特征。阮静初抹掉脸上的水,呛咳着抬起头去看,那金色的人影温和地与他对视,片刻后对方俯下身,给了他一个拥抱也许它抱得很紧,但它终究只是一团虚影,即使再用力地收拢手臂,也显得那个怀抱轻飘得像个梦境。
拥抱过后,那人影轰然溃散,化为无数光点,亲密地挨在他身边。阮静初怔了怔,试探着伸出指尖,一枚小小的光点落在了他的指腹上,脑海里传来了熟悉的呼唤:
“妈妈。”
更多的光点涌了过来,与虫母肌肤相贴,脑海中单调的词语渐渐连结成句子,让阮静初的思绪有一瞬间的空白。
“妈妈,好厉害。”
“这里也能找过来。”
“好想你。”
“好想见你。”
一枚明亮的光点姗姗来迟地落进阮静初的掌心,它似乎是这群光尘中精神力最强大的个体,因此传达的语句也最为完整:
“妈妈,我们很想你。”
“我们没有忘记你。”
“我们很担心你。”
那枚光点坚持不懈地传达着自己的话语:
“我们希望妈妈能过得幸福。”它说,“妈妈,没有了我们,还有人能让你感到幸福吗?”
“对不起,没能一直保护你。”
……
“……不要哭。不要哭。”
“我们会一直看着你,我们永远爱着你。”
光点聚拢在阮静初的脸侧,像是温柔无比的手,拭去虫母面上的水痕,他们环绕在雌蜂身侧,如同护卫在行星身畔的卫星。不必虫母费力寻找,它们自会献上最虔诚的见礼。阮静初的身影晃了晃,忽而跌坐在水面上万千的情绪在此刻交汇,他想哭泣、想叫喊,但那些激烈的、肆意的情绪不知何时已经被封入了透明的匣子,他只能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哽咽道:
“我也……很想你们。”
幸好最开始遇见的人是你。幸好最后还是找到你。
皓月高悬在塔尖,万物都陷入沉眠。一滴温热的眼泪忽而落在枕上,发出微乎其微的声响。檀白擦去虫母面颊上的湿意,叹息道:
“……找到了吗。”
而精神海中,一轮淡金色的太阳正冉冉升起,那温柔的光芒,安抚了一切行过苦难的旅人。
第54章 | 穿成被迫逃亡的虫母后番外1:蛾与蜂1(睡煎/失禁)
【作家想說的話:】
感谢Yoyo哟鹤、莫欲莫的么么哒酒,怀迷啊的草莓蛋糕,菟菟的心心相印!也感谢其他宝贝的支持~
用点梗淹没我吧!!(狂笑)(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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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白纱的帷幔轻轻垂下,微风拂过时,带来幽幽的子夜花香。檀白微微偏头,避开露宫廊下淡紫的花串,见虫母半枕在廊下的长椅,睡得又沉又甜,花瓣落了满身,像是披了件春意盎然的衫。
“妈妈……怎么又睡在这里了?”
虫母没有回应他的疑问,意识依旧沉在甜美的梦境里,檀白轻轻地走了过去,俯身挨近虫母,想要把人抱回室内。然而两人一贴近,檀白就感受到了阮静初身上澎湃起伏着的精神力。他忽而改变了主意,一撩衣摆,干脆并肩坐在了虫母身边。
虫母似乎无师自通地找到了潜入集群精神海的方法,自从那一日之后,他无事时就会偷偷地沉入精神海,一个人不知道做些什么。檀白大概能猜到,阮静初也许是同四翅蜂的残存精神待在一处,一开始时他是默许的,但一段时间过去后,虫母依旧乐此不疲,不禁让檀白的心底无法自抑地泛起浓重的不悦与嫉妒。
距离先前的四枚虫卵降生,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虫母恢复得很好,甚至难得地长了点分量。檀白注视着阮静初微颤的睫羽,不知想了些什么,片刻后,夜蛾的唇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毕竟,孕后发情期也很快就要来了。
*
檀白啄吻着虫母纤白的颈侧,手掌顺着大腿处的皮肉滑进裙摆,昏沉的虫母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就被人剥掉了唯一的阻碍。阮静初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丰腴白皙的肉户怯怯地合着,像是未经人事的处子,檀白的手指刚贴上皮肤,那处就已经开始瑟瑟地发抖。
檀白微妙地生出了一点怀念。
那时候的阮静初才刚来到白塔,眼上遮着黑丝绒布,连路也不会走,来去都是要人抱着的。一口青涩的牝穴仿佛牡蛎壳里的嫩肉,谁想要品尝,就要无比耐心地撬开那紧闭的壳,哄骗着柔软的内里为自己绽开。
檀白试探着伸了一指,生产终究给虫母留下了痕迹,穴口矜持地绞了绞,就吞掉了那根手指。红腻的软肉殷切地挤过来,将手指含在黏膜间细细含吮,檀白干脆又探了一指进去,两根手指悄然变化成细长的触肢,轻柔地抵住了软腻的宫口。
宫口处略微凸起一点儿,滑腻湿热的肉环蹙成一小团,正随着虫母的呼吸微微翕动。也许是檀白探得太深,虫母无意识地呜咽出声,有点抗拒地动了动腰,仿佛是想要逃开檀白的手指。然而此刻他衣裙不整,如云的鬓发被细汗抿在脸侧,白润的皮肤上正情动地泛起湿漉漉的粉。因此动作时不像拒绝,反倒像是骑在人的掌心里放荡地求欢,扭着腰求对方揉捏那口肉嘟嘟的肉环。
檀白抽出手指,撩开虫母的裙摆,他半跪下去,单手撑开母亲粉白的穴。那处的牝肉脂红,像是被人倒剥开来的牡丹花,嫩红的阴蒂犹如嫩生生的蕊尖儿,正怯怯地缩在包皮里,等待着他人的品尝。
夜蛾自然地张口,把那处含住了。
第一次做时,他只来得及为母亲舔开生涩细嫩的宫口,百般口舌上的技巧都没来得及用上。夜蛾舔了舔牙尖,衔住那只殷红的肉籽,舌尖微微一压,就利落又温柔地将阴蒂剥出了包皮。
阮静初还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怎样的淫刑。
舔、吮、吻都只是最寻常的技巧,蜜源系虫族的采食管在此时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湿润高热的管口牢牢地嘬住最敏感的阴蒂尖儿,原本收在口腔的管身则是被檀白探出一点,蛇一样地盘卷在完全勃起了的阴蒂上头,色情至极地套弄起来
管身滑腻而湿热,像是灵活的软体动物,那一瞬间的快感犹如过电,意识全无的虫母被吃得泣音连连。连下身那口嫩屄都被檀白吃开了,高潮时只能不知廉耻地张开双腿,水声黏腻地往外潮吹。始终昏沉的虫母终于在迷蒙间哽咽起来,哭腔里含着浓重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