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你一个偷偷闯进来的人还好意思教育我吗?”

江媚儿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江岁欢,冷哼一声说道:“身上还穿着狐裘,这么昂贵的狐裘你肯定买不起,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帐篷里偷来的。”

她旁边的孟俏和孟晴瞪大了眼睛,看见顾锦脸色越发阴沉,吓得有些腿软。

孟俏拽了拽她的胳膊,被她不耐烦地推开:“瞧你们胆小的样子,真没用!”

江媚儿从前在江岁欢面前还会伪装几分,可江岁欢如今和侯府没有了关系,不过是一个假装大夫的庸医罢了,所以她也没必要对江岁欢好声好气地说话了。

一旁,顾锦冷冷说道:“这件狐裘是本王给的,你有什么意见?”

江媚儿刚才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听到了顾锦的声音后,才猛然发现江岁欢旁边还有一个人。

看着脸色阴沉的顾锦,江媚儿只觉得一股冷气从头窜到了脚,几乎吓傻了过去。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江岁欢和顾锦,又看向旁边的孟晴和孟俏,孟俏一脸苍白,小声说道:“我刚才提醒你了,可是你把我胳膊甩开了。”

江媚儿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咽了口唾沫,不假思索地看着江岁欢问道:“你怎么巴结上北漠王的?”

“我和北漠王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是以太医的身份进来的。”

江岁欢从狐裘里掏出金牌,在江媚儿眼前晃了晃,得意道:“看到这块金牌上写的字了吗?御医江岁欢,这可是皇上亲赐的金牌哦。”

“怎,怎么会?”江媚儿话都说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一个,一个庸医,怎么可能成为御医?”

江媚儿扭头看向顾锦,大喊道:“皇叔,这个江岁欢是个骗子,你一定是被她骗了!”

第87章 本王不在乎

顾锦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如寒冰刺骨,“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本王很蠢,连骗子都看不出来吗?”

江媚儿顿时不敢吱声,嗫嚅道:“不是的皇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好心提醒您。”

“江太医是本王带来的人,她的这块御医金牌是圣上亲赐的,你说她是骗子,不就是在说本王和圣上都很蠢么?”

顾锦的语气很平淡,江媚儿却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的,仿佛有一张大手从天上压下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急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是江岁欢的骗术太过高明,我了解她,她根本不会医术。”

“本王不在乎你了不了解她,更不在乎你的意见。”

顾锦冷声道:“本王相信她,这就够了。”

江岁欢扭头看着顾锦优越的侧脸,默默在心中感慨道,他好帅!

江媚儿在心中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她将那块玉佩给弄丢了,北漠王现在一定会站在她这边!

毕竟那块玉佩,就是北漠王的东西!

等等!江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将那块玉佩装在了匣箱里,而匣箱后来落到了江岁欢手中。

莫非是江岁欢发现了那块玉佩,然后还给了北漠王,北漠王为了表示感谢,所以才会带着江岁欢来参加秋狝……

江媚儿咬紧嘴唇,一定是这样!

没想到那块玉佩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江岁欢的手中,不过那又怎么样,只要江岁欢不是凭着真本事进来的,她就有办法把江岁欢赶走。

“皇叔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乱说话了。”江媚儿硬挤出一抹笑容,对着顾锦行了礼。

“下次若是再乱说话,别怪本王不讲情面。”顾锦冷哼一声,“楚诀其他方面还算上得了台面,可惜选正妃的眼光太差了。”

江媚儿没想到北漠王说话会如此难听,她脸色涨红,没有脸再在这里待下去了,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孟俏和孟晴急忙行礼,头也不敢抬就迈着小碎步跟了出去。

“太厉害了!”江岁欢冲着顾锦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随即又问道:“江媚儿是你的侄媳,你对她说这种话,不怕楚诀生气吗?”

顾锦皱了皱眉,反问道:“就算他生气了又如何?本王不在乎。”

江岁欢附和了一句,“是哦,你是皇叔他是侄子,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嗯。”

两人看了看帐篷里的内饰后准备离开,离开前江岁欢看到阿香的脸都被江媚儿打肿了,于是递给阿香一小盒药膏,“这个是消肿的药膏,抹在脸上两天就差不多消肿了。”

阿香大为感动,跟脾气暴躁蛮横无理的江媚儿比起来,江太医简直就像个仙女,她一定要在姬贵妃面前多夸夸江太医。

她拿着药膏,感激地说道:“谢谢江太医。”

江岁欢笑了笑,跟着顾锦一起走出了帐篷。

晚上永安殿要举办宴席,江岁欢早早地准备好了,她换上一件月牙白的袄裙,穿着白色带毛边的靴子,身上披着顾锦给的狐裘,整个人看起来清冷又疏离,颇有神医的风范。

太阳将落未落之时,顾锦带着江岁欢来到了永安殿。

永安殿极大,可以容纳上千人,最上方是皇上和皇后的席位,旁边是几位贵妃和皇子公主们的席位,再往下就是大臣们和他们家眷的席位了,大殿中间的地方则是留给舞姬跳舞的。

两人来的很早,其他人都没来,江岁欢看了一圈,摊开双手问道:“王爷,我坐哪里?”

顾锦说道:“你是御医,有专门的座位。”

说罢,顾锦就把江岁欢带到了御医席上,这个座位在公主席旁边,视野极好,可以看到永安殿的所有人。

江岁欢很满意这个位置,笑嘻嘻地坐了下来,抬头问道:“王爷,你要坐我旁边吗?”

“本王的座位在皇兄旁边。”顾锦摇了摇头,“你还记得本王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吗?”

“唔……”江岁欢歪头想了想,想起来了,“你说当着外人的面得表现的跟你疏远一些,最好是跟你有仇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