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趁着这个空当,拉起打盹的于吉奔到马车上,对着于吉说道:“你在这里等着,只要我和公孙胥一过来,你就立刻驾着马车往前跑,知道吗?”

于吉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楚晨又往他手里塞了一个沉重的麻袋,“把这个塞进马车里,千万别打开。”

楚晨交代完,又跑到了茶摊旁边,躲在柱子后面观察着公孙胥和黑衣男子。

公孙胥接过小二递过来的桂花茶,视线偷偷往黑衣男子的脸上瞟去,随即愣住了。

这黑衣男子的脸蒙得严严实实,哪怕是喝茶的时候,也只露出了一张嘴。

“这是有多见不得人?”公孙胥小声嘀咕一句,把杯子里的桂花茶一饮而尽。

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茶,时不时往黑衣男子脸上看一眼,自以为非常小心,却没想到黑衣男子突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坐下了,冷声问道:“小兄弟,你认识我?”

“啊?不,不认识!”公孙胥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你为何一直看我?”黑衣男子的眼睛紧紧盯着公孙胥,盯得他头皮发麻。

他咽了口唾沫,挤出一抹羞涩笑容,“我感觉你挺帅的,所以才忍不住一直看你。”

说完,他还对着黑衣男子抛了个媚眼。

黑衣男子一脸恶寒,急忙起身走开了,因为太过慌乱还差点把凳子弄翻。

公孙胥看着他的背影,又想到自己刚才的样子,便紧紧闭上了眼睛,逼着自己忘掉那一幕。

楚晨走了过来,“你刚才跟那男子说了什么?怎么还冲他抛媚眼啊,你看把他给吓的。”

“师父,我不想说了。”公孙胥大步朝马车走去,“总之他捂得很严实,我没看到他的脸。”

于吉驾着马车,带两人回到了家。

江岁欢在门口等着他们,心情看上去不错,甚至还哼了几句小曲儿。

楚晨“哼哧哼哧”地把麻袋搬了下来,看着江岁欢狐疑道:“你怎么这么高兴?刚才捡钱了?”

“没有,比捡钱好多了。”江岁欢笑眯眯地说道。

“那是怎么了?”

“不告诉你。”江岁欢低下头,看着地上的麻袋,“里头装的什么?”

楚晨扛着麻袋往家里走,“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几人来到了后院,楚晨打开麻袋,把里面的巫婆婆倒了出来,巫婆婆僵硬地躺在地上,只有眼睛骨碌碌地转着。

江岁欢更加开心了,“她可是躲在破庙的密室里?”

“不是密室,是个地道。”楚晨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师父辛苦了,晚饭给你加鸡腿。”江岁欢坐在板凳上,看着地上的巫婆婆,“你废了她手脚,还给她点着了?”

“嗯呐。”楚晨踢了踢巫婆婆,“放心吧,没死。”

江岁欢冲着巫婆婆威胁道:“我现在动手解开你身上的穴位,你若是大声喊叫,或者使什么阴招的话,你的胳膊和腿也保不住,知道吗?”

巫婆婆急忙眨了眨眼。

江岁欢这才点开了她的穴位,她神情痛苦地蜷缩成一团,“我又没有惹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江岁欢握着手里的短剑,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为什么要害我?”

“是江媚儿派你来的吧!”

第210章 为师给你看个厉害的

巫婆婆躺在地上,身体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弯曲着,她双手双脚上面都插着飞镖,流出来的鲜血已经凝结了,伤口周围的皮肤皱巴巴的。

听到江岁欢的话后,巫婆婆的眼神有些闪躲,“什么江媚儿?我不认识。”

“不认识?那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呢?”江岁欢目光冰冷,把手中的短剑抵在巫婆婆的脖子上,“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巫婆婆看着脖子上锋利的剑刃,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我说我说,我跟江媚儿做了交易,只要我杀了你,她就把生下的怪胎送我。”

江岁欢眉心微蹙,“国师说江媚儿生下的那怪胎是个福星,她怎会舍得送给你?”

“我已经给江媚儿说过了,那怪胎根本不是福星,而是情蛊的副作用。”

巫婆婆生怕江岁欢用刀划开她的脖子,一股脑地全都说了出来,“江媚儿给楚诀种下情蛊,副作用就是只能生一个孩子,而且这孩子一定是个怪胎。”

“我给江媚儿一个茧蛊,让她放在了你身上,只要你死了,情蛊的副作用就会消失,江媚儿可以和楚诀生下正常的孩子。”

江岁欢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那茧蛊根本不在她身上,而是被她放在了楚诀的身上。

巫婆婆不明白江岁欢的笑容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地说道:“你这么久都没死,江媚儿就让我过来杀了你,只有这样她才会把怪胎给我。”

“你要那怪胎做什么?”楚晨好奇地开口问道。

“当然是炼蛊了,那怪胎的血肉是最佳的炼蛊容器,用它炼出来的蛊是最厉害的。”巫婆婆理直气壮地说道。

江岁欢放下手中的短剑,抱着胳膊说道:“你和江媚儿做这样的交易前,有没有想过茧蛊根本不在我身上?”

“什么?”巫婆婆瞳孔猛地放大,摇头说道:“不可能,那茧蛊明明已经种下了……”

说到一半时,巫婆婆突然反应过来,震惊不已地说道:“是你!你把茧蛊放到别人身体里了?”

“没错。”江岁欢眼睛弯了弯,在巫婆婆的耳边低声说道:“我把茧蛊放在楚诀身上了。”

“楚诀身为南冥王,若是突然暴毙,皇上肯定会下令彻查。”江岁欢的语气意味深长,“到那个时候,你和江媚儿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