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了,我保证,我保证以后也不打他们了,不伤害他们了,我皮糙肉厚的抗打,我让他们打还不行吗?我求求你了,你快点醒过来吧。”
“你们、你们修士不是最自私的吗?从前那个就是这样,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救我,不是想来杀我的吗?我爆体而亡不是对你来说刚刚好吗?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你不一样。”
“喂,你醒醒啊,我、我也没有乱杀无辜,是那些凡人杀了我母亲,是他们该死的。白箫,白箫你醒醒啊。”
魔尊瘫在地上,抱着白箫崩溃的嚎啕大哭起来,他像个再度被抛弃的孩子一样,哭着不知所措。
魔尊再度体会那天,那个修士和那些凡人在他的面前玷污他的母亲,在把她杀死,那种软弱无力的感觉,他时隔多年再次体会到了。
楼宵目呲欲裂,他顾不上被魔尊震疼的胸口,冲了上来,其他几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纷纷赶往师尊的方向。
“滚开师尊,师尊你没事吧,师尊不要吓我。”
楼宵一把挥开魔尊,把师尊从他怀中夺走,他趴在白箫的胸口上,在听到那微弱的心跳声时,他多少松了一口气。
但这口气没能松太长时间,因为师尊不知为何昏迷不醒,怎么叫都叫不醒,并且师尊刚才还吐血了。
楼宵清楚的记得师尊的身体还没好全,他身上还有旧伤。
这个古板的师尊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听到些什么,总觉得自己会危害到他们,不肯在和他们交合,想把他们推开,因此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又去魔域这种压根没有多少灵力的地方,别提修炼了,没有受伤就不错了。
楼宵知道方才魔尊的情况不太对劲,他刚刚的表情像是失控了那样,有点像,有点像魔力失控,要爆体似的。
但一下子,突然就好了。
楼宵的脑海里顿时想到一个不怎么好的念头,该不会师尊把他失控的魔力吸了过去吧。
楼宵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很像是师尊会干出来的事,虽然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师尊愿意为魔尊做到这个份上,但眼下他昏迷不醒的原因只可能是这个了。
几个徒弟围在白箫的身边,眼中含泪的看向师尊,他们也感觉到了师尊的状况可能不太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生怕师尊就这样......
“师尊,师尊你醒醒啊,是我啊,金辞来找你了。”
“师尊你醒一醒好不好,弟子好想你啊。”
“师尊,师尊不要,不要这样睡着,快醒过来。”
“师尊为什么还不能醒,魔头,是不是你对师尊做了什么。”
“我......”
眼看他们因为叫不醒师尊,恶狠狠的看向魔尊,一副要和魔尊拼命的狠样,楼宵阻止了他们,他不想让事态变得更加严重,现在不是和魔尊打架的好时机。
“好了,别吵了。”
“大师兄,你什么意思,为什么阻止我,若不是这个魔头,师尊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知道,等会儿再找他算账,现在救师尊比较要紧。”
几人听闻,觉得他有办法,纷纷看向楼宵,就连魔尊都用希冀的眼神望向他。
“我不确定,但可以试一下,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清元,你把储物袋里的转灵丹拿出来,快点,越多越好。”
“好的大师兄,这些够吗?”
他们一路上用了不少转灵丹来维持体内灵力的运转,解决那些魔兽,如今没剩几颗了。
“啧,怎么就剩这些了,这些不够啊。”楼宵烦躁的看着清元手上的丹药,现在回去拿也来不及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魔尊突然开口说:“我之前从那些进来的修士里搜刮到不少和这个一样的灵丹,是都一样吗?”
“对,转灵丹的色泽特别,不会有和它一样的颜色。”楼宵虽不喜他,但师尊的命要紧,现在顾不上那么多。
“好,我现在就去拿。”魔尊闻言立刻跑去拿丹药。
“大师兄,转灵丹是用来喂给师尊的吗?这样真的有效吗?”
“有没有效要试了才知道。方才师尊应该是吸收了太多魔尊身上的魔气,被反噬到了。转灵丹可以把魔力转化成灵力供给修士的,所以让师尊吃的多一些,看能不能把他体内的魔力转化成他的灵力。”
楼宵小心的抱起师尊,把药塞进白箫的嘴里,拽起银时身上的水壶,让白箫把药吞进肚子里。
在魔尊把药拿过来之前,楼宵他们先把手头上已有的几颗喂给白箫。很快魔尊回来了,带回来足够多的转灵丹。
楼宵把这些转灵丹喂给白箫。
白箫在吃下这些丹药之后,脸色好看了些,看起来红润了不少。众人高悬的心多少落下来一些。
但白箫是没醒过来。
“大师兄,怎么回事,师尊怎么还没醒过来。”墨晟焦急的问。
“别紧张,师尊的脉搏已经强了不少,估计是药效还没发挥,身体里的魔力还没有完全转化,让师尊休息一晚上看看情况。”楼宵对他们解释到,他能感觉到手指下传来的师尊的脉搏比之前要更加有劲,那就说明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楼宵没有好脸色的转向魔尊:“喂,魔头,师尊的寝室在哪里,我要让师尊休息一下。”
魔尊没有计较他的态度不好,他现在不会在计较什么。他整个人不像他们一开始见到的那么嚣张跋扈,在亲眼见到白箫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之后,他整个人肉眼可见的低迷了起来。
他不敢在找白箫弟子的麻烦,怕他真的生气,再也无法醒来。
魔尊现在被满心的愧疚和后悔包裹,祈求白箫快点醒来。
他带着楼宵他们进入房间,这间寝宫是白箫所住的,里面整洁干净。
楼宵将师尊放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在身旁守护着白箫。一同守护的还有其他几位弟子和魔尊。
他们虽然讨厌魔尊,但不想打扰到师尊,把魔尊赶出去,只能不爽的任由他待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