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手揉着他通红的耳垂与脖颈,时不时又将手指分开疏理着他的长发,顾绝舟让他细致的手法挑逗得舒服极了,然而下身处却被两根性器节奏加快地操弄,逐渐积累起的快感疯狂刺激着他此时无比敏锐而紧张的神经,他轻声“哈”出一句,呻吟越来越难以止住:
“……啊……!唔……呃……”
两个男人这时让他稍稍坐起,他体内粗大的性器顿时埋得更深、又在持续的顶撞下操进了他那处始终紧缩着的领域,顾绝舟猛地仰起头,全身都泛着情动的媚红色,他张着口无声地哽咽,下体处的淫汁越流越多,将理疗室的绿色床单都染湿了一块。男人操干的力度愈加凶猛,顾绝舟忽地整个人一抖,穴中抽弄着到达了高潮,他几乎是哭着用气音对两个还在大力顶弄的劫匪道:“……慢……哈……!你们……慢点……呃……!”
艾文扣住他的脑袋亲吻他,唇舌交缠了一会儿后他与顾绝舟抵住额头:“怕什么呢,没看见你妹妹和那护士聊得正欢吗?”尼克握着他的腰肢对着他紧缩的肠肉狠狠碾动两下,顾绝舟的锁骨绷成了一条漂亮的线,前端颤抖着射了出来,趁着他高潮的余韵还没落下,尼克舔着顾绝舟的耳根同他说:“顾绝舟,试个新姿势好不好?会让你舒服的。”
顾绝舟闭着眼不答话,只是他的身体此刻仍不停地微微发抖似乎是因为在遇上两个兽人之前顾绝舟从未对性事有任何了解,以至当他听到男人带着诱哄语气让他尝试什么时,他总无法及时意识见即将到来的危险从而对此做出些什么反应。
可偏偏他这迟钝得好似默许的表现又勾人得要命。
尼克将顾绝舟整个人压在那透视墙上,他的身体与墙面紧紧相贴,眼珠随便一转就能扫到顾小圆的身影,顾绝舟这时才想到要拒绝,忙挣扎着要从尼克的控制下脱困:“我不……!别……换个姿势,我不要……!”可他随即意识到在这姿势下无论他怎么发力都只会将下身的巨物吃得更深。艾文这时把他背后绑着的衣服解开,拉过顾绝舟的手让他在自己的性器上撸动。顾绝舟感受着那滚烫的龟头正抵在他穴中那块敏感的软肉上,本就止不住震颤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尼克,别这样做……我……我不想这么弄……”
尼克细细地沿着他的下颔亲吻,“乖,放松,这姿势等会儿会很舒服。”说着,他一手压着顾绝舟,另一手按住对方的小腹处向前猛地用力顶撞。
“啊……!哈……不……!啊……”
前列腺被这样死死顶着操干的强烈刺激感让顾绝舟瞬间便叫出了声,他的身体让身后男人巨大的力道顶得不断撞着前方的墙壁,顾绝舟因这动静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立刻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唇,接着又下意识观察顾小圆的反应按理来说在墙壁的单向透视隔音模式下,顾小圆应当听不见理疗室里的一点动静,但恰好她这时抬起头往理疗室随意扫了一眼,顾绝舟与她无意间“对视”,他呼吸一停,后穴突地抽搐似的缩弄一阵,尼克顿时咬着他的肩膀疯狂操开他搅在一起的肠肉,顾绝舟猛然闭上了眼,承受不住地挣动着想要躲避:“不行……不行……!啊……换个姿势……哈啊……不……我……”
然而他每次挣扎,最后都会软着腰坠回尼克的肉棒上,前列腺不停被操得向他的大脑传递出阵阵惊人的快感,顾绝舟的穴中涌出一股又一股的分泌液,让那狰狞的性器得以在他臀间速度极快得抽插,他下腹以及两腿的肌肉痉挛了一般地颤抖,“呜……哈……嗯……啊……”顾小圆偶尔略过的视线让他神经紧绷得几乎要崩溃了,他不想发出任何一句呻吟,可小穴中的操弄让他根本咬不紧自己的牙关。
此刻他的一只手被尼克紧锁着,另一只手按在艾文的性器上来回撸动,顾绝舟想将手收回来堵上自己的嘴,手腕却被艾文紧紧握住,对方在他的锁骨肩膀处流连着亲吻舔舐,偏偏便始终任他的嘴敞着不停向外传出哭喘与吟叫,隔了一会儿,顾绝舟察觉见自己又要高潮了,他大概也知晓自己能叫成什么样,便求饶一般哑着嗓子叫艾文的名字:“……艾文……我不想……艾文……”
艾文对他这反应十分满意的笑了笑,他放开顾绝舟的手腕,搂过对方的脖劲如其所愿地吻住了他了唇,将这人接下来一串媚得能叫人骨头发软的声音吞进了自己喉咙里。顾绝舟呜咽地张嘴任男人的舌头在他的口腔中搅动,然而每每他想把自己握在对方肉棒的手收回,艾文便警告般地退出他的口腔,他压抑不住的破碎呻吟就要溢出,顾绝舟于是只好将手又放了回去。
那厢病房里间的顾小圆不知是怎么回事,居然一反常态地与护士聊得有来有往,在皮肉撞击夹带着的“咕叽咕叽”的水声以及唇齿相依间的低喘中,顾绝舟勉勉强强地听着隔了一堵墙壁的两人的对话落进他的耳中
“……之前来看你的那人是你哥吗我是说长头发的那个。”新来的护士水平不高,没聊两句就什么规矩都不懂的打听起病人的隐私来,“我怎么感觉……他对你似乎不太好啊?”
所幸顾小圆从不计较这些,她翻过手中的一页书:“我哥已经为我付出很多了。”
护士想到顾小圆怎么都不愿意吃、最终不幸落入他口的那只梨,“你是不是,不太喜欢你哥哥?”
顾小圆闻言忽地一静。一片沉默中,护士终于回忆起了自己入职手册上的内容,她慌里慌张摆手道:“啊!当然,你要是不想说可以”
“是不喜欢。”顾小圆淡淡地说,“就像他也很讨厌我一样。我哥傲慢冷酷又偏执不听劝,喜欢他这性格的人才指不定有什么毛病呢,只不过……”
被宽大的病号服衬得格外瘦小的女孩合上书本,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刚好能令顾绝舟听得分明:“只不过我的哥哥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拥有过又还不曾失去的东西了,所以偶尔,我也会想着……”
“如果没有我,他现在会不会正无比自由地在这世上活着?”
顾绝舟睁开了眼。
他突地狠狠咬了口艾文的舌头,紧接着又反手朝着尼克脸上抓去,两个兽人因他这动作微向后退,艾文舔了下上颚,果然发现舌尖出了血,他颇为恼怒道:“你发什么神经?”顾绝舟用胳膊肘抵住身后尼克,他说:“我不要在这做了,换个房间。”
他的声音冷静得吓人,既不像正身陷情欲之中,与他表面上极不理智的动作也瞧着毫无关系可言。两个劫匪发现了不对,尼克向后退出顾绝舟的身体让他起身:“怎么了。”
“我不想看着顾小圆的脸做。”顾绝舟随手从床下抽了条裤子,他垂下眼眸放轻声音说:
“……太扫兴了。”
第41章四十章(剧情:“世上怎会有如此荒谬又可笑的兄妹关系啊。”)颜
顾绝舟很讨厌顾小圆,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便开始讨厌。
并且这种情感随着顾小圆搬入卫家后与日俱增。
那时卫梓风已确诊了肺癌,不能如往常般每天往贫民窟里跑了,连摆弄枪械战车等也因其内部极易引发病变的磁幅射被医生严令禁止,但卫梓风总能给自己找见新的事做她迷上了收集纸制书籍。沙星的资料文献多以电子储存盘为载体,纸这种脆弱易毁的材料很久前便被数据所取代,往往只有某些需求量极少却出于人道主义必须留存的材料才会用纸制书记载譬如那本《磁幅射症患者注意事项》。然而仍有些品味独特的家伙喜欢这些在古老时代普遍留存的旧物,因此纸类材质的物品在当今仍有生产,不过价格忽高忽低:有时仅仅一张便能在富丽堂皇的拍卖场上力压群雄,有时却可如山般集中堆放在地下小教团的藏经室里。
卫梓风多接触的是第二种一些三流作家随手写下堆针贬时弊的胡言疯语,又怕被数字网络中的审核系统上报指挥中心,于是干脆印在纸上私下以低价发售出去她便大量收购这些书籍,没事坐在小花厅里翻看其中天马行空的故事。顾小圆由于常跟着她,不久后也染上了这个习惯,两人一大一小各捧本书安静地坐在一处,看着倒比和顾绝舟更像母亲与孩子的关系。
顾绝舟对此气愤至极,随着他年纪增长、所学课程不断增多,每天与卫梓风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如长在她身后的尾巴一样的顾小圆使他产生了种强烈的、即将被替代的危机感,一日黄昏,顾绝舟照例巡视领地般踏进小花厅,又照例瞧见了坐在卫梓风旁边的顾小圆,顾绝舟的眉头登时便扬了起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先将顾小圆同卫梓风隔开,随后对着那小女孩趾高气扬道:“接下来是我和我母亲的私人时间,外人可以先行离开了。”
顾小圆惴惴不安地合上了书,卫梓风便“唉”了一声:“人家小圆女士想留在什么地方便留在什么地方,怎么你还要管人家去哪啊?”
顾绝舟回过头,仿佛瞪着负心人似的,“是你答应过你每天都要抽时间陪我的。”他执拗地重复道:“是陪‘我’我一个人你偏要每次都带着她,明明我才是你亲生的孩子!本来最近我便被逼着不停参加那些该死的应酬,现在还得在你面前受气……”
卫梓风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由于顾小圆是奥薇尔所出,卫家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日日夜夜都想着要她性命,卫梓风因此没少和卫家话事人翻脸,她让顾小圆紧跟着自己实际上也是对她的保护这时她目光一移,看见那摆在石桌上的果盘,卫梓风忽地说:“顾小舟,去给你妹妹削个梨。”
“为什么?她自己难道没长手吗?”顾绝舟一刻不停便驳回这要求,同时见缝插针地刺顾小圆一句:“吃梨还要削皮,真是闲得没事找事。”
顾小圆微微一愣,她是喜欢吃梨,但又极度厌恶梨表皮上的斑点那让她想起磁幅射症患者开始腐烂时的模样她不知道卫梓风是怎么观察到这一点的。卫梓风听他这么说,便故作为难道:“好吧,我是不想强迫你的,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便来给小圆女士削。”
说着她便从果盘中拿出一颗梨:“顾小舟,把你那小刀片借我用用。”顾绝舟先是攥紧了手心,随即他不可置信地说:“你要亲自给她削水果?!你对我都没这么好过!”
“……那是因为你又不喜欢吃这玩意。”卫梓风因他这无理取闹的质问抽了抽嘴角,顾绝舟立时又将怒火转向了小花厅旁立侍的几个佣人:“你们眼睛是瞎了吗,真要让自己的主人亲自动手干活?还不赶紧过来给这小废物”
一旁的顾小圆见状忙连连摆手:“不、不用了!我可以不吃的!”一时间场面异常混乱,卫梓风“嘿”了一句,一脚踢向顾绝舟:“你叫谁小废物呢?”接着她又阻停了想要靠近的佣人,“这梨我还非得亲自削不可。”
她对顾绝舟道:“我是答应了要及时陪你,然而小圆女士可没同意我分出与她看书的时间陪另一个人,你现在要我因你的要求而不尊重小圆女士的意见,所以在此我便得给小圆女士先赔个罪了。”
顾小圆闻言细声细气地说:“卫夫人要陪顾少爷是天经地义,我自然没理由”这时卫梓风伸出一只手示意她暂时别说话,她接着朝愤愤不平的顾绝舟炫耀般展示那梨:“何况我给小圆女士削的梨里还包着我对她的爱呢,佣人们动手怎能比得过?”
“爱”这个字彻底点燃了顾绝舟的神经,他深吸一口气,随后一把抢过卫梓风手中的梨,“哐”地一声坐进椅子里便满脸阴沉地拿着枚小刀片、开始在那梨的表面上泄愤般削动。
卫梓风好似惊讶地“哎呀”了一声,顾小圆也吞了吞口水,既害怕又小心翼翼地往顾绝舟脸上瞧顾绝舟手中虽划着刀片,眼睛却看也不看那梨,反而死死盯着他对面的顾小圆,她这么一抬眼,两人的视线便对上了,顾小圆赶忙又将目光瞬间移开。
于是当天顾小圆获得了一颗充满怨气的水润润的梨,顾绝舟削完后“咚”得将那梨摆在女孩面前,头也不回便转身离去,事后卫梓风寻见他,对着那孤独倔强的背影轻声哄道:
“顾小舟,我知道你不喜欢小圆,也不会强行要求你必须与她和谐相处,只是你与小圆一个是我最爱的孩子,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你们谁最终因被冷落而伤心了,我心里都会感到沮丧难过……我并非有意偏袒她,而是正努力在你们之间寻找一个平衡,因此我今天想到了一个方法:如果你某天既因某种原因必须得和小圆女士待在一起、又不想同她说话时,就如刚刚那般给她削个梨,好吗?”
顾绝舟沉默了一会儿,他回身说:“……我没有生你的气。”他随后又道:“只要是你要求我的,无论可能不可能,我都会拼命去做。”
闻言,卫梓风脸上却没露出什么喜悦的表情,她静静瞧了顾绝舟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她说:“所以我会尽量避免对你提出任何要求。”
卫梓风言出必行,往后短短几年中,她不曾给顾绝舟的人生套上任何一层枷锁即便那锁链以“爱”为名号,她的确如她所说有着自己的私心,可卫梓风明白自己的态度对顾绝舟的选择会产生怎样巨大的影响,于是她便能把那私心始终掩藏在尊重的表层之下、永远不将其付诸于口,只有在死亡将近、一切感知与记忆都被阴影模糊时,她艰难地瞧着陪在自己身边一动不动、眼眶微微发红的顾绝舟,那浓烈的悲伤与爱抑制不住地喷涌而出,她对自己的孩子几不可闻地无意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