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绝舟往后躲了躲，他说：“是给我补偿还是给你补偿？”然而尼克已经箍住他的后脑勺凑上前去亲吻他，顾绝舟边挣动边往腰间摸他的枪，然而这一下却扑了个空，他猛然惊觉这一路两个兽人有太多与他贴身的机会，对方早已趁他脑袋发晕时神不知鬼不觉将那枪顺走了，“嘿！”他有些恼火地抗议一声，枪被夺走让这雇佣兵有种叫雁啄了眼的憋闷感，尼克扣住了他的手腕敷衍着说：“之后就还给你。”

至于“之后”是什么之后，那可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顾绝舟整个人被带上了那铁床，靠着墙壁令尼克按着他的额头吻他，他稍稍张着口，由于此刻刚刚死里逃生不过十分钟，被引走的尼德霍格理论上也随时有追上来的可能，顾绝舟的神经还时刻紧绷着，主控台偶尔响起个“嘀嘀”声都能让他心跳加速，偏偏尼克这时正细细勾弄着他的舌尖，搅得顾绝舟略显敏感的神经一阵酥麻，他只被亲了一小会儿便身体不觉发软了，顾绝舟扭过头：“等唔……你他妈的，你发情不能挑个合适的时候吗？”

尼克一只手揉着顾绝舟的腰，“什么时候？”他又含住了对方的耳朵，恰好主控室里又传来“嘀”的一声，顾绝舟闷哼着被激得整个人往起弹了一下，“艾文不是在里面看着么，你怕什么。”他闻言往主控室瞟去一眼，艾文正老大不情愿地站在那门边，见他看过来时给他做了个“你等着”的口型，随后“轰隆”一声直接闭上了主控室的机械门。

紧接着，尼克一手扣着顾绝舟的后颈，另一手开始解他的衣服。顾绝舟这辈子可能都无法理解兽人的体能千辛万苦在地下挖完地道后居然还有精力继续做爱。他闭着眼感觉对方的手掌伸进他的衣物下从腹部一路往上揉捏起他的胸肌，顾绝舟偏着脑袋喘息，这时他听见尼克对他说：“放松点儿，我这次不会弄疼你的。”

这话听起来似曾相识，只是顾绝舟依稀记得对方上次这么说好像并没有达成什么不错的结果，他双手撑住床调整了一下姿势，尼克拉开他的外套，将那贴身作战服整个推到了他的胸口，随即抽开了他的裤带。顾绝舟无意间瞧见尼克脸侧的淤青这是被他那拳揍出来的，现在还没消去痕迹，淤青旁还沾了点灰尘，他忽然道：“先去洗个澡怎么样？”

尼克动作一顿，此时他与顾绝舟的距离不过半掌，两人的呼吸互相缠绕一阵，接着尼克又凑上前来吻他的唇，开始只是一点一点地啄着磨了几下，后来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激烈，同时尼克环住顾绝舟的腰把他往盥洗室的方向带。一路上他们的衣物一件一件往下落，等进了盥洗室之后，顾绝舟基本已经被剥光了，尼克捉着他的手腕让他靠在瓷砖上，拧开水阀后握住水管往两人身上浇。

水雾腾起，“哗啦啦”的流水声下，顾绝舟微微屏息，他胡乱抹了把脸那些玫瑰亮片的防水效果顶多能维持一天，他头发上染着的玫红色也顺着水流往下淌，沿着他身上的肌肉勾出一条条诱人的线，尼克捧住顾绝舟的脸侧顺着那些线条从他的脖颈舔到他胸前，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随后尼克抓着水管往他腿间冲了几下，他难受地提膝挡住那水，尼克便扔下水管，将手指探入顾绝舟的后穴中开始拓张。

顾绝舟一条腿撑在地上，另一条腿被尼克卡住弯处抬起，他扶着对方的胳膊勉强保持住平衡，尼克吸吮着他的乳头，两根手指熟捻地寻见他体内那处软肉抠弄按压，顾绝舟腰身一颤，呼吸愈加急促，他控制不住地抑起头，这时尼克又伸进去了第三根手指，不断抽插刮弄着他柔嫩的内壁，顾绝舟脚底微微打了下滑，他的穴中已彻底湿润了，喘息声也越来越重，尼克等到手指的进出再无阻碍了，这才握着自己硬挺的肉棒往顾绝舟体内慢慢顶入。

“唔……”

顾绝舟闷哼一声，尼克此刻正一点点磨着他紧致的穴肉不知是不是前半生过得太辛苦的缘故，他只要稍微受到些温柔对待，身体便会敏感沦陷得溃不成军，顾绝舟脸侧泛起一片潮红：“……你……你别这么磨……呃……！”

这时尼克稍用力向前顶了一下，他抖得更厉害了，忍不住抬起一只手挡在了嘴前，“你他妈要进能不能快一点……”尼克在他指尖处含着轻咬了一下：“乖，放松点，你喜欢这样。”

“我……”顾绝舟还没来得及反驳，尼克又将水管拉过来冲着两人的交合处，大量水流的润滑之下，尼克再次往里顶进去一截，顾绝舟抓紧了男人的手臂，眼晴微微睁大，火热着仿佛还在跳动的性器缓慢又不容拒绝般撞开他紧缩着的穴肉，他快要站不住了，尼克在他耳边说：“顾绝舟，搂紧我的肩。”

顾绝舟没有动作，下一秒，尼克架着他的腿将他整个抱起，他只得伸手攀住男人的肩颈，两腿被迫夹在对方腰间，他体内的肉棒更是借这个姿势一下顶进了深处，顾绝舟轻轻叫了一声，尼克将他整个压在那瓷砖墙上，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手拎着水管冲洗着他的上半身。顾绝舟的长发紧贴在他的皮肤上，下身被男人温柔细致地操弄，他是真受不了这种做法，没一会儿后穴已经分泌了大量的肠液：“……等……啊……尼克……别……啊……”

尼克吻着他脖颈处因提取定位激素留下的伤口，“放松……听话，顾绝舟。”然而顾绝舟从不是听话的性格，他体内收得更紧了，尼克“啧”了一句，忽地移动手掌在他身体每处绷着的肌肉上揉捏起来。腰部骤然失去支撑，顾绝舟猝不及防往下一坠，体内性器操得更深了，他猛地仰着头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尼克下身稍提了几分速，同时不断揉着他的腹部、腰侧、胸口，顺便握着水管给他洗掉身上沾的灰，顾绝舟敏感的身体边被水流冲刷边接受男人的爱抚，过了不到五分钟，他穴肉缩弄着高潮了：

“……啊……！不……不行……我……哈……”

尼克凑上前吻住了他，紧接着他将那水管挂在高处，水流从上方扑洒在两人身上，尼克握住顾绝舟的颈侧，唇舌与他的相互缠绕，随后用大拇指一点一点搓着他脸上的妆容。顾绝舟喉中发出几声哽咽，他的脸颊、颧骨、眼底、额头都在男人掌下被肆意揉弄，不断涌至他鼻间的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只能在唇齿交缠中间歇着渴求呼吸，越来越浓重的窒息感将他身体其他部位的感觉放大了不只一倍，这时尼克清洗干净了他的脸，又把手指插入他的发丝间碾按着他的头皮，顾绝舟还没从高潮余韵褪下来的身体抽搐着又从后方流出一股水，前端紧接着也射了出来。

等到尼克将他身上整个清洗过一遍后，顾绝舟已经高潮了第三次，他紧紧搂着尼克的肩膀闭住眼不停颤抖。尼克垂眸瞧着他，这刚刚在地底强大冷酷、将一众权贵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雇佣兵现在艰难地挂在他身上低喘着，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模样。他记得顾绝舟在私人拍卖间中曾明确说过自己厌恶被两个劫匪强奸，也不大关心对方为什么自虐似的一次次强迫自己容忍此类行为的发生他甚至利用着顾绝舟的这一心理在脱离危险后强逼着对方和他做爱，以此确认顾绝舟仍处于自己的掌控内、又或者稍稍发泄他发现自己被对方戏耍后隐藏的恼怒至于那所谓的“补偿”，刚开始只是他随意扯出的一个借口而已。

他忽地问顾绝舟说：“要不要回床上做？”

顾绝舟掀开眼皮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他下意识想说“你个强奸犯为什么要问被强奸人的意见”，可这话问出去太奇怪了，仿佛是他在邀请对方继续对自己为所欲为一样，他又想简单地敷衍一句“随你”，然而这一回答比上一个还要更加怪异千百倍，于是最终，他只是抿着唇，像是没听到一样重新闭上了眼。

尼克似乎轻笑了一下，他将那水阀重新拧上，抱着顾绝舟出了盥洗室、踩着地上的几件衣服又重新倒回了那铁床上。顾绝舟如今整个身子都是软着的，关节处被热水熏蒸得发红，尼克含住了他的下唇轻磨了一会儿，接着将他的双腿又分大了些向前挺动腰身。

铁床被撞得“嘎吱”作响，顾绝舟腰腹间的肌肉一阵颤栗，他从地底出来后本就有些体力不支，经历了三次高潮后更是一点劲没有了，可尼克仍在不间断地刺激着他的敏感点，涌动的情潮令他难以分出精力克制住自己的呻吟。尼克又移开嘴唇去吮吻他的耳垂，顾绝舟被后穴中不停传来的蔓延至他全身的快感逼得头脑发昏：“……不……不行……嗯……你……别……啊……哈……！”

“放松，放松。”尼克拦住他想要堵住自己声音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把身体打开，不要一直紧绷着，嗯？”

顾绝舟照例梗着脖子不配合，然而身体却在下方温柔地顶撞中崩溃抽搐着投了降，“……呜……不你……停……！哈啊……我不要……”他被迫听着自己的吟叫，某一刻，他那颗迟钝的心脏里总算生出了强烈的愤懑他就是厌恶极了自己此刻不断屈服于性爱的愉悦而高潮的身体，他这时对尼克的恼恨甚至超过了他被对方毫不留情穿透喉咙的那次顾绝舟双腿踢动着，手指疯狂掐着尼克的胳膊，偶然间还想转头直接啃对方一口，尼克因他这番反抗被迫停止了动作，随即他听见男人无奈地对他说：“顾绝舟，你怕什么呢？”

他突然停住挣扎，尼克便道：“你不喜欢让你的身体失控，是么？”

这话不知触动了他的哪根神经，顾绝舟原先还沉在欲望中的面色蓦地冷了下来：

“你他妈废话真多，滚下去。”

他右脚忽地勾住尼克的小腿，想要绊着对方脱离目前这受压制的姿态，然而兽人的分量与力气并不是他能随意扳动的，尼克缩起腿将他下半身整个控在自己腰处，同时俯下身压住顾绝舟的肩膀，顾绝舟刚想抬手再照着尼克的脸给他一拳，尼克却道：“你觉得你的身体在跟我上床的时候不该主动感到舒服，所以拼命排斥所有正常的生理反应顾绝舟，你跟你身体有仇么？”

话音刚落，顾绝舟那拳已经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尼克骂了一句，眼看对方猛地斜身从他手底下脱困、拽着他的头发就凑上前来，“怎么，你还准备咬我？来啊，咬啊！”他直接给顾绝舟露出自己的脖颈，顾绝舟本已微微支撑起身体，见他这样反而不好动手了。两人喘着粗气互相冷静了几秒。

尼克看着顾绝舟又缓缓躺了回去，莫名回忆起丛林里的狼似乎也有这样的习性当对方露出弱点表示臣服时会停止进攻也不知顾绝舟这辈子是怎么生长的，有时像AI，有时像野兽，就是没学会如何活得像个人。想到这，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顾绝舟。”他说：“你把你的身体当成了你手里最好用的枪，因此你不在意自己是否被强奸反正枪就算散架了拼起来也还能用，只有身体彻底脱离控制时你才会反感抗拒就像你不愿被人夺走手中的武器一样，你甚至担心你会由此丧命。”

顾绝舟这回没什么过激反应，他事不关己似的漠然道：“你脑子有病吧。”

尼克转头看了眼主控室那机械门半天没动静，但艾文绝不是这么老实的性格，他怀疑自己的弟弟在里面睡着了：“一直这么握着‘枪’，你不觉得累么？”

顾绝舟不想听他说这些，他撑着身子挪了两下，竟意外地发现如此闹腾了一番之后、尼克插在他体内性器居然还硬挺着，尼克这时重新抱紧了他，下身有一搭没一搭向前顶弄，随后边亲着他的颈侧边对他轻声说：“你知道吗，顾绝舟。”

“每个沙匪自进入沙漠起几乎都得时刻紧绷着脑子里的弦，不说那些总想着割下你的头领赏的雇佣兵，就是满沙漠乱爬的变异虫子也够人喝一壶的，沙匪可没那遍布整个区的势力让你高枕无忧，刚开始单打独斗的时候连抢个劫都得掂量掂量对方背后有没有人罩着。”

“敌人能害你，同伴能害你，天灾能害你，虫子能害你……什么都能害你，生命在这恶心的世上不值一提。越防备越疲惫，越疲惫越疯魔，为了不彻底失去理智变成和怪物一样的东西，沙匪会想方设法缓解他们紧扯着的快要让人发疯的神经，要么热衷于杀人，要么……热衷于做爱。只有做这两样事时，我们能短暂地脱离算计与堤防，这是我们在冰冷黑暗的深海里唯一可以喘口气的机会。”

“所以顾绝舟，我能向你保证，或许你我迟早要在这条寻宝之路上互相残杀，又或许明天基于某种未知变化我们又会迅速翻脸，但至少在和你上床时，我绝对不会向你动杀手即便先前你曾想趁这机会杀死我，但我可以保证，你和我做爱时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顾绝舟，别怕，给我好吗？”

顾绝舟紧闭着眼不吭声，尼克这时加快了下身顶弄的速度，他颤抖两下后偏过头，尼克揉着他的脑袋，不停安抚般的亲吻着他：“把身体交给我，好不好？顾绝舟，给我好不好？”

他烦躁地想要抬手捂住耳朵，可尼克将他的双臂牢牢控住，一手在他腰窝处来回抚摸，一手轻轻揉捏着他的后颈，顾绝舟的身体在这细致的照顾下很快又起了反应，他咬着牙要克制自己的呻吟，然而男人紧接着便凑上前用自己的唇舌撬开他的牙关。他的穴肉早已又湿又软，那巨大的肉棒轻磨着将他每一寸的内壁操开，循序渐进地不断向他体内深处挤压，顾绝舟嘴边溢出几声哭喘，他下意识要绷紧身子，但尼克的呢喃始终在他耳边响着。

“……呜……呃……呵……”

“就这一次，顾绝舟，给我好吗？”

“……呼啊……！哈……呃……”

“放松，听话，放松点。”

尼克将他稍稍抱起，性器顿时撞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顾绝舟感觉自己要被弄坏了似的，甚至大脑都已接收到了支撑不住的信号，他的后穴中不正常地分泌出了大量肠液，然而尼克的动作依旧温柔细致，他在这样有力但绝不过分的操干中舒服得要发疯：“……不……不行、我……不……啊……”

他下意识掐住了对面男人的手臂，这时尼克忽地整根抽出又整根插入，顾绝舟的穴中缩着的敏感至极的肠肉被一路推开，他头皮发麻地叫了一声，两腿也不由分大了些，尼克握着他的腿让他环在自己腰上，同时亲吻着他的鬓角：“就这一次，顾绝舟，休息这一次，好不好？”

想必一直克制着做爱对这劫匪也不是什么易事，说完这句后，他不自觉加大几分力道向前顶撞，却将顾绝舟又送上了一个快感的巅峰他的身体早就如上次那般高潮得停不下来了，前端也射了好几次，他仰头不住地哽咽着，眼睫轻动一下，生理性泪水从他的眼角滑下诚如尼克所说，沙星这个见鬼的地方放松与找死基本没什么区别，顾绝舟自多年以前便已行走在了趋于极限的边缘，他朝身旁的深渊望下一眼：那漆黑又寂廖的巨口曾吞下他最爱的人、未来也会将他一并吞噬，他无数次想对着那深渊一跃而下，可总有那些个恼人的东西牵绊着他、逼着他继续筋疲力尽地徘徊在这条望不见尽头的令他濒临崩溃的长途。

如果如果这世上每个人都可以决定自己是否出生、出生后又能随着心意决定自己是要活着还是要死去，那该多幸福啊。

顾绝舟蓦地浑身一抖，他剧烈喘息一阵，原本扶在尼克胳膊上的手迟疑了几秒，随后缓缓地搭在了对方肩膀处。这动作一下将尼克撩着了，他呼吸都微微窒住，性器都胀大了一圈，但他的动作却猛地放轻，仿佛终于看见猎物踏入了陷阱的狡猾捕食者，他接着向前顶了两下，以一种诱哄的语气对顾绝舟道：“乖，再放松一点。”

顾绝舟此刻下半身全无力气，只是瘫软接受男人的撞击，闻言他好像又有点后悔，被对方加速操了两下后他哭着道：“……不……！啊……我不行……啊……我……放松不了……”尼克抵住他的额头，“没事，没事，深呼吸……顾绝舟？”他张着口像条脱水的鱼一般，尼克轻轻吻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呜咽了一声，搂着尼克将脸埋进了对方的肩颈处。尼克一手扣住顾绝舟的后脑勺，另一手环住他的腰将他整个抱入怀中向上顶撞，顾绝舟与他紧紧相贴着，喉中时不时发出呻吟，和以往不同的是，他的身体在性爱中完全放开了，每一处的肌肉都配合着对方的动作，后穴中的媚肉更是抽弄着邀请男人进入他体内的更深处。

尼克无比顺畅地撞开了顾绝舟的内里，那之前似乎从未被探索到的隐秘之处由紧缩到柔软、艰难地包裹住硕大的龟头，顾绝舟又发出一阵细弱的低吟与抽噎，他像是彻底化在了男人怀里一样，两腿一边发颤一边不停磨着对方的腰，尼克低下头与他接吻，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顾绝舟连尼克的口水都含不住了，唾液顺着他的嘴角溢出，可他这次身体的状态却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好，即便未像刚开始那样控制不住地射精与高潮，却能始终保持着亢奋将那快感不断传入他的神经中枢。

过了大约几十分钟，尼克将顾绝舟摆回了床上握着他的腰大力冲刺，顾绝舟睁大了眼哭叫着，等到随后尼克咬住他的脖颈泄在他体内，那憋久了的白浆猛地喷射而出，带着滚烫的温度毫不留情地注入顾绝舟敏感的穴里，他几乎立刻也哆哆嗦嗦地射了出来，然而那精液还没停止喷射，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灌满一样，顾绝舟受不了了，他口中无意识地轻唤着对方的名字：“……啊啊……尼克……啊……！不……”尼克随即再次吻住了他。两人在性爱结束后又互相拥抱紧贴着亲吻了二十几分钟，他们彼此的舌头不断亲密地搅弄在一起，口腔里的唾液都换了个遍，直到这时尼克才将性器从顾绝舟体内抽出，顾绝舟的腿还挂在他腰上，身下不停流着乱七八糟的液体，见尼克起身时甚至有些茫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