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来了。”

边生牢牢地圈着叶暮修的脖子，两只脚夹在了他的腰上。叶暮修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边生没有穿裤子，两条修长白皙的腿紧紧地缠着他，像一条蛇。

叶暮修的两只手还托着边生的屁股，整个人都僵硬了，手上柔软的触感让叶暮修整个人都炸了开来，他的呼吸重了几分，手指非常不自然地动了一下。

边生靠在叶暮修的脖子上，呼吸飘在他的颈侧，眸子很沉很黑，他听着叶暮修变重的呼吸，眼睛盯着那扇敞开的门，没有过多的情绪。

门外灯光很亮，和门内是两个极端的明亮度。

边生勾了勾嘴角，笑了笑。

第31章刚刚，在自己的清醒的时候，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边生。

回家的路上，叶暮修和边生周围一直围绕着一股奇怪的氛围，没人能说清楚是什么，只是在极其缓慢地发生质的变化，像是投进去的石子，终于有了水花，不再像以前一样平静无波。

这样奇怪的氛围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来自于边生的眼神以及叶暮修逐渐变浓烈的怪异感觉，这样的体会，让叶暮修越发的难受，像是有一条蛇紧紧地缠上了他，像是跌到了长满水草的湖底，所有的东西都绕着他，让他难以呼吸，难以动弹。

工作的压力，姜楠的背叛，边生给自己的怪异感觉，都让他觉得疲惫不堪，

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叶暮修不想再花时间去寻找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小0，一点也不想花费任何精力到任何人身上，当下，他只想放纵，他不想当叶暮修了。

他给自己包养过的其中一个小0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起的很快。

“喂，Anton。”叶暮修靠在椅背上，眼睛看着外面的夜景，顿了顿，接着说，“这周六见个面？”

“对就是老地方。”叶暮修挂了电话，约一个人也就用了短短几秒，只要叶暮修愿意，他可以随意更换床上的伴侣，随时随地。

到了周六叶暮修在一个咖啡馆等Anton，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Anton算是很乖的一个包养对象，长得也很好看，唇红齿白的，尤其是嘴巴，哪怕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都像是在笑。

叶暮修点了一杯咖啡，又给Anton点了一杯果汁。Anton没有让叶暮修多等，几乎是叶暮修刚点完，他就来了。

“叶总。”Anton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叶暮修的对面，笑着说道。

叶暮修抬了抬眼皮，看向了他，他还是没有变，看起来依旧很可爱，笑起来依旧有着深深的酒窝。

“给你点了果汁。”

Anton眼睛一亮，胆子稍微大了一点：“叶总居然还记得我喜欢喝果汁。”

叶暮修淡淡地应了一声：“最近几年过得怎么样。”

Anton低着头看着叶暮修的鞋子说道：“挺好的。”

叶暮修的手指轻点了几下沙发，回道：“那就好。谈男朋友了吗？”那天的想法是临时起意，没有想很多，什么都没问就约上了。

Anton摇了摇头：“没有。”

“那平常有.......”

还没等叶暮修说完，Anton就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递了过去，Anton知道叶暮修的规矩，所以提前去检查了身体，叶暮修愣怔了一下，才伸手接过，看了几眼就把白纸倒扣在桌面上。

果汁和咖啡也上了。

Anton盯着叶暮修的鞋子发呆，不敢去看叶暮修的正脸，直到听到杯子放在桌上的声音，他才抬起头，恰好看到叶暮修伸手拿咖啡，叶暮修的手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好看，修长、骨骼分明。

“Anton我有那么可怕吗？一直都不敢看我。”

Anton摇了摇头，过了几秒他才调节好情绪看向他，只是一眼，脸就红了。

叶暮修好看，这是毋庸置疑的。无论过了多长时间，Anton都忘不了见到叶暮修第一眼的感觉。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要沸腾，连同冬天的湖水都要翻腾起来，湖面上冒着大大小小的泡，咕噜咕噜地呜咽着。

“很久没见了，我有点紧张。”Anton红着脸说道。

叶暮修今天没有穿正装，一身很休闲的打扮，很普通的黑色衬衫和黑色裤子，衬衫的两颗纽扣没有扣住，领口松松地散在两侧，给人一种性感中带着慵懒的感觉，Anton很少看到叶暮修不穿正装的样子，所以一眼看过去的时候，还是控制住不住地发热了。

“你还是没变。”叶暮修说道。

“叶总也没变。”

两个人在咖啡店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没有立马去酒店，而是绕着江边逛起来，Anton从咖啡店出来后，就没有那么拘谨了，慢慢地，话就开始多了。他和叶暮修说了很多，说了自己的旅游，说了自己的工作，说了自己遇到的有趣事情，说着说着就突然停了下来。

叶暮修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很认真地在听，见他不说话了就问道：“怎么了？”

Anton：“我以为你没在听。”

叶暮修笑了笑，刚想抬手揉揉他的头发，可手还没放下，脑海里就闪过了边生的脸，手指像是有记忆似的，有了边生头发的触感，叶暮修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缩了回去：“我在听，你去了西藏，去了云南，还去了法国。对不对？”

Anton看着叶暮修缩回去的手有点小失落：“叶总，其实我挺想你的。”说完之后他努力地抬了抬自己的头，他看叶暮修的时候总是很吃力，因为他太高了，又不愿意低头，以至于每次Aoton想要看清他表情的时候，只能努力地把头抬起来。

叶暮修面目表情地看着江面，看着它平静如镜，看着它被风拉出一条又一条的褶皱。

Anton等了很久叶暮修都没有反应。他接到电话的时候，是开心的，叶暮修是个很好的金主，样子好看，身材又很好，性格温柔，出手也很阔绰，无论哪一点，他都是一个完美的金主，说不心动是假的。换作是谁都会溺死在叶暮修的温柔和成熟中的，但是他同样又是冷酷的，他可以毫无感情地和你说结束吧，仿佛以前的种种，之前看起来充满感情的行为举止都是一场梦。

叶暮修走得不拖泥带水，仿佛人间蒸发。

所以当叶暮修找他时，他就不切实际地想着，想着叶暮修是不是要重燃关系，甚至奢侈的幻想是不是想要追自己。

可现在看来，是他越界了。

叶暮修没反应，Anton只好笑了笑，想用这样的方法缓解自己的尴尬。

又沿着江边走了一会儿，叶暮修才开口道：“去酒店吧。”

Anton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