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外公开始就同意我们俩的事,我也不一定会?继承徐氏的。”

他自己的半吊子水平什?么样自己心里清楚,更何况也不是个能坐下来的人,真要继承公司让他后半辈子每天都点卯一样上下班,是真的做不来。

傅眠定定看他一会?儿,不顾反对捧着沈熠的脸贴近接吻,说话含糊:

“我才不管,你就是为了我。”

沈熠使劲往后仰,不想让人吃一嘴病菌,敷衍道:“行行行,为了你为了你。”接着拎着对方的后衣领,把人拎远,不放心地教?育道,

“不能把公司买下来啊,听见没?”

不让接吻,内心汹涌的海浪无处宣泄,傅眠舌尖迅速划过上牙,轻微的疼痛让他热胀的头脑稍稍冷却,慢慢把自己蹭进沈熠裹起来的被子里,两个人挨得很近,外面?笼着一层被子像是个筑巢的小窝。

与爱人一起挤在一个狭小温暖的空间里是非常幸福的事。

傅眠满意地蹭了蹭对方的侧颈,听到这话哼哼唧唧地应了一声,只是还有点不甘心:

“真不要啊?你不用担心,我肯定能买下来的,实在不行”他想了想,语气胸有成竹,

“实在不行狙击呗,整的买不下来,我拆开给你买回来。”

“......”沈熠无语,心想徐女士肯定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对象现在一门?心思的想把她的公司买回来,甚至有得不到就要搞破产的决心。

“你老实点吧。”简直没有办法,顶着昏沉的头脑,沈熠再三叮嘱,“我对那没兴趣,对晨睿的股份也没兴趣,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老实点别作?妖。”别突然抽风,讲什?么傲天语录,做什?么天凉徐破。

傅眠不太情愿地应了,心里还是有点惋惜觉得又失去了一个展示男友力的机会?,不过他很快又高兴起来,在狭小的被中?空间里蠕动,抱住沈熠:

“那你现在只能让我养了。”

搞半天在这儿等着呢,沈熠无奈,伸手回拥住他,稍一后仰两个人一齐向身后沙发上倒去:

“是啊,小狗主人。”病中?嗓音低哑,带着点鼻音,听起来如同撒娇,

“现在只能靠你养我了。”

他说完捏捏对方的后颈,等待着傅眠的回答,结果这人在自己身上拱来拱去拱了半天,到最后抬起头来眼角都拱红了,看着有点可怜,说话更是可怜:

“我一定把你养得好好的。”

指尖克制地触在沈熠唇角,声音里的渴望掩都掩不住,

“所以能不能亲你...”

“我不怕感染的,我好想亲你...”

“...”沈熠垂眼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无奈这种情绪不知是第几次出现,却只能叹口气纵容的,

“只能亲十秒。”

在对方扑过来缠绵的间隙,他忍不住去问,

“这么爱亲以后怎么办?牙都掉光了不嫌倒胃口啊?”

“才不会?。”傅眠双手捧住他的脸,像是完全没听见十秒的限制,慢慢沿着唇瓣纹理研磨深入,“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更何况...”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只是情不自禁地去寻沈熠的手与人十指相?扣,

更何况,一起携手到白首,这是他最好的梦里都没有梦到过的事。

但?沈熠就这样轻易的说出来,理所当然到本该这样。

十指相?扣,有人体温灼烫,相?握就像捧住一捧火炭,更像握住一颗自天空燃烧而下的流星。

难以控制的加重手中?力度,傅眠轻咬沈熠的唇瓣,看对方平静且纵容的面?容,心想,那么就这样,沈熠,就这样,我们就这样携手到白头。

这将?是一场让他甘愿永不苏醒的美梦。

*

这场病来的快去的也快。

在家?捂了一天其实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傅眠不放心又摁着他在家?里呆了两天,直到今天才在沈熠的强烈反抗下不情不愿的让他出门?。

“不是,你都三四天不去公司了,真的没事吗?”看这人垮着脸,沈熠不禁问。

他记得他妈也没这么闲啊,三四天都不去上班,公司竟然没几个电话打过来,别不是被篡位了吧。

傅眠上前一步替他整理衣领,指尖明目张胆在喉结处流连,闻言撇嘴:

“要是离了我两天公司就不能转了,那我这么多年也白经营了。”说着还是没忍住,扑过来去吮舔对方的脖颈,

“这叫做高效自主的运转模式,你懂不懂啊。”

沈熠心说我懂不懂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妈听到这话得气晕过去。

他一伸手将?人扒拉到一边,正了正自己的领带:

“行了别啃了,今天不能戴围巾,你再啃出来印我和你没完。”说着整理一下自己上衣下摆,对着衣帽间的全身镜照了照,随口问道,

“唉,这衣服怎么样?好长时间没穿正装了,感觉有点怪。”

傅眠被推到一边很不高兴,听沈熠问他也恹恹的,回道:

“不好,像卖保险的。”

其实并不是,沈熠身高腿长,肩宽腰窄,身材比模特还模特。

往日穿着宽松闲适的衣服往人群里一站都鹤立鸡群,更别提今天穿了一身挺括合体的西装,愈发显得颀长高挑,稚气被西装自带的成熟气场压下去,但?那抹尚未丢失的鲜活青涩却被很好的保留下来。

是个成熟男人,是个还保留着孩子气的成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