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喜婆婆见他趴在窗边,眼睛瞬间亮了,脚下步伐加快,还不放四处张望一番,好像在找什么人。
而等她到了江瑾身前,手里的扇子摆的飞快,张嘴就来一句:“嗨呀大人,您家里是不是住了一个好看的郎君呀?他还住在您家里吗?郎君有打算娶媳妇吗?”
说着,她冲江瑾心照不宣的眨眨眼,很是期待江瑾的答复。
江瑾反应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喜婆婆来找他是为了……给虞玄说亲的?
不等他做出回答,那边的虞玄已经走了出来。
天知道他辛辛苦苦做晚饭,刚一过来,入耳就是有人问他家小县令要不要娶亲,撬墙角撬到他头上来,是不是太过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虞玄想也不想就冲过来,伸手将江瑾扯到自己身后。
作者有话说
江瑾:啥?还有人想嫁给虞玄?
虞玄:等等等等,谁叫你来给我家小县令说亲的?
论听话只听一半后的异次元脑电波
第37章 :一碗醋,酸溜溜
喜婆婆看见虞玄的身影,眼睛瞬间亮了一个度。
这时候江瑾在她眼中都不算什么了,就算是县令的身份也不管用,余光都不赏给他一个,眼巴巴地只盯住虞玄。
毕竟县令大人总说他年纪小过三五年再说亲,害得喜婆婆在他身上根本没办法牵线赚银子,虽说她并不觉得县令还小吧。
可是虞玄就不一样了!
人高马大年轻又帅气,即便他们好多人还不知道这人的来历乃至名姓,但既然能和县令大人同吃同住,想也是小有建树。
如此一来,随着虞玄跟江瑾这几天在村子里转悠,不少年轻的女孩都是芳心暗许,不过想着矜持,这才迟迟没有动作。
没成想总是有人耐不住性子,这才不到半个月,竟是已经有人托了媒婆来说亲。
不管成与不成,至少那人也算是得了先机了,但凡虞玄有一点心思,定然也是先考虑这家闺女的。
看着面容俊朗的虞玄,喜婆婆好像已经能够看见大把大把的银子向她飞来,万一说成了又是郎才女貌,银两呀名声呀……妥了!
她兀自想着美好的结果,脸上笑得出现大片褶皱,手里的扇子摆得飞快,然后往前挪了几步蹭到虞玄跟前:“那个啥子呀……”
“诶您老先等等!”不等喜婆婆将来的目的说完,虞玄直接开口打断道,“那个您看天色也不早了,有事儿过几天再说?”
一边说着,他后退几步,试图躲开那刺鼻的脂粉气息。
至于打断……笑话,一切试图阻碍他和他家小县令恩爱相处的邪恶派系,都不可能在他面前多说一句话。
还想来说亲?想着吧!
闻言喜婆婆却是急了,一步三颤,将脸上厚重的脂粉抖得飒飒落下:“不行呀,这人生大事怎么能过几天!”
“我跟你讲哦!”喜婆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跟朵老花似的,“我来说亲的那家闺女,那可是一等一的样貌,才情秉性更是没得说,这说好了成亲了,和……”你准是决定般配呀!
虞玄耐着性子听她说了两句,谁知道这媒婆夸起人来没完没了,又背对着江瑾看不清他的表情,唯恐小县令听见动心思。
哪里还敢继续听下去,没等喜婆婆说完,反身拉上江瑾,“啪”一声将窗户关紧,巨大的声响正好盖住对方的最后一句话。
“还是不用了,县令大人勤政爱民,没时间和小姑娘谈情说爱,你老请回吧,我们要用饭了!”虞玄隔着窗子向外面喊了一句,扯上江瑾急急忙忙的往里走。
只留下喜婆婆在外面站着,半天才嘟囔一句:“给你说亲,关县令大人忙不忙什么事呀?”
话说两边,先不提喜婆婆如何满头雾水,一窗之隔内,虞玄放开江瑾的手,长长舒了一口气。
随及摆了摆脑袋,头一回支使江瑾:“喏,去,把锅里的面条端出来,盛好摆到桌子上,还有别忘了碗筷。”
他想着,刚才喜婆婆来说亲,也怪他自己了,要是提前给江瑾分配点活计,肯定不至于让他闲的没事去听媒婆说话。
所谓有错就改,虞玄才从喜婆婆的攻势下逃出来,回头就折腾起江瑾,一句话吩咐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到饭桌前坐下。
反是江瑾闻言一愣,回过神的第一反应不是不满,而是满心的好奇。 继上上次烧火弄得满屋烟,以及上次洗碗破了两个碟,这可是虞玄第一次允许他帮忙,个中惊奇不可言喻。
完全不需要多想,江瑾爽快地应了一声“是”,转身忙活起来,刚才喜婆婆说的话和虞玄言语中的失误被他彻底忘到脑后。
索性他也是存了仔细干的念头,哪怕动作慢了些,最后也没出乱子,好好将两碗面端上桌。
酱油料酒肉汤红油做佐,清澈的汤水中整碗嫩黄的面条,搭配面上撒着的几颗香菜小把香葱,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清汤面的色香味无一缺少。
早在盛面的时候,江瑾嘴里就已经开始不断分泌唾液,馋人的香味好似勾人的小触角,不停在他鼻尖骚动。
可是当他在虞玄身边落座,入眼就是好一大瓶陈醋,即便那醋瓶不过放在虞玄鼻子底下,也不妨碍江瑾被冲的直往后仰。
偏偏本该受到冲击最大的家伙并不受此影响,当着江瑾的面,慢悠悠地将自己那碗面挪过来,打开醋瓶看也不看就往里面倒。
“诶”江瑾就要制止,但等他开口时,虞玄已经倒进碗里小半瓶醋,一股浓郁的酸味瞬间掩盖了原本清淡的面香。
虞玄也没料到这味道会变成这样,动作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但不知想到什么,放下醋瓶又变得不紧不慢起来。
看着虞玄挑起竹筷毫无不适地将面条吃下去,江瑾到了嘴边的“要不分你一半”重新咽回肚子里。
而这时候,虞玄突然张口感慨:“唉,一碗醋,酸溜溜,吃得爽,喝着香哟!”那阴阳怪气的声调里满是意有所指。
说完,他抬眼瞄了一眼江瑾,低头埋头苦吃。
江瑾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只感觉两人似是突然区分了物种,看不懂对方干嘛,也听不懂对方说话。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