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街头混混:“????”

躲在各自家中偷看的贫民区居民,和提心吊胆地摸到附近来的约翰三人,下巴掉了一地。

守夜人队长颤抖着收刀,低头看了眼略微卷刃的刀口,又懵逼地看向他的队员。

他的队员们,全都神色各异地看着他。

离他最近的守夜人A,警惕地、悄悄地退后了半步,又退后了半步。

守夜人B、C,也默默地各自与队长拉开距离。

把一个大活人砍成白光消失这种事……可不是正常的力量能做到的!

守夜人队长自个儿也很清楚这情况,冷汗刷刷地淌:“这……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们都看见了的,我只是想解除冯的反抗我根本没有攻击他的要害!”

“冯?冯·阿尔方斯?”有混混听到守夜人队长的解释,没过脑子就咋呼出声,“贫民区的偷盐大盗是教会通缉的冯·阿尔方斯?”

“难怪会有守夜人过来”

“喂喂不对吧,什么能力能把人一刀砍没掉?他们真的是守夜人吗?”有混混一脸恐惧地惊叫。

这话提醒了混混们,他们可不像守夜人ABC那样顾虑重重,当即哇呀怪叫着鸟兽散……

不能当场逃走的守夜人ABC慢慢靠拢,警惕地与队长对峙。

守夜人队长:“……”

守夜人队长一脸绝望要不是把人一刀砍没的是他,他也会觉得干出这事儿的人非常可疑!

“收队……回去汇报情况。”守夜人队长坚强地道,“冯·阿尔方斯有问题,我合理怀疑这家伙不是正常人,有可能是什么诡异魔物,又或是作祟的灵体。”

守夜人ABC一言不发,只默默看着守夜人队长。

魔物或灵体在城里开了间骗女人钱的照相馆敛财,还接了守夜人的任务去收容封印物,甚至跑到贫民区给穷鬼们送盐……这事儿说出去,三岁小孩都要说骗人。

守夜人队长憋屈地吼道:“看什么看,只可能是冯·阿尔方斯的问题!不可能是我的问题!”

守夜人ABC脸色发白,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守夜人的马车灰溜溜地驶出贫民区,藏在各处的住户们才神不守舍地走了出来。

“盐先生被教会的人杀了……”

“盐先生的名字原来是叫冯·阿尔方斯吗……”

“天呐,盐先生是哪里得罪了教会,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次日,城外的贫民区、骡马市场,城外的南城区、圣约瑟大街、玛丽街市集等等有帮派混混和打工贫民活动的地方,关于教会守夜人杀死盐先生冯·阿尔方斯的传言不胫而走。

因先前金币教会派人追捕完美梦想照相馆老板冯·阿尔方斯时未曾封锁消息,城里有钱有闲的人中有不少人隐约知道这个人是个驱魔人;再加上点出化妆技能点的休闲玩家们不光是帮城里的中产妇女化妆,还去圣约瑟大街给过夜生活的男女化过妆、有不小的名气于是传言在流传过程中,冯·阿尔方斯的“人设”渐渐丰满了起来……

“冯·阿尔方斯”此人与金币教会的恩怨纠葛,也逐渐往玄幻方向发展,没几天的功夫,就转到了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桃色传闻方向杀死冯的守夜人队长有个还算美貌的女儿,而冯又曾经经营过专为中产人家女士服务的照相馆,被人扯到一块去太正常不过了。

不管是哪个世界的群众,看出殡都不会嫌弃殡大。

当金币教会为这件连迁怒都不知道该把气往哪撒的破事儿上恼火时,圣约瑟大街烈阳教会的教堂,收到了……来自威斯特姆领主查理·雷克斯的挑战书。

烈阳教会的办事效率跟巴特莱斯家不是一回事,宗教裁判所骑士团团长本·哈姆·沃尔顿才失联两天,教堂便察觉到了不对。

沃尔顿团长失联第三天,烈阳教会白袍神官便紧急召集了沃尔顿团中所有士官告知情况,支持一位资历仅次于沃尔顿团长的副团长暂代团长之职;并向因纳得立市政厅讨要到威斯特姆地形图,紧锣密鼓地准备起夺回团长及六名精锐斥候的行动计划。

同时,烈阳教会还砸钱收买了大量城中要钱不要命的不法之徒、源源不绝地派往威斯特姆,为他们打探情报……

威斯特姆方面的反应也很果断,连续抓了几批因纳得立过去的业余探子后,便爽快地……给沃尔顿所属的骑士团发了挑战书。

查理·雷克斯以黑魔法师杨的追随者的身份立场,要求追究沃尔顿所属裁判所骑士团负起破坏双方和平约定的责任,并态度极其强硬地表示简单的道歉不足以平息被无故违约的怒火必须以战斗解决,且战败方必须支付高额赔偿。

第162章 万能工具人

收到挑战书的烈阳教会白袍神官,懵逼了足足十秒种。

“这确实是威斯特姆来的信?”白袍神官抖了抖信纸,抬起眼皮看向把信送进来的士官。

这名士官很理解主教阁下的反应……默默把手里的厚牛皮信封放到神官的书桌上,从信封里倒了个银制徽章出来。

半个手掌大的徽章,正面为烈阳教会裁判所圣徽,背面刻着沃尔顿的全名:本·哈姆·沃尔顿。

白袍神官盯着这枚裁判所圣徽,陷入沉默。

连重要的裁判所圣徽都落到了别人手上,显然,这封信的主人确实控制住了沃尔顿。

当着别人的下属,白袍神官不太方便羞辱沃尔顿,不过在他心里,已经把沃尔顿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鲁莽的蠢货!

当初沃尔顿上门来汇报威斯特姆疑似与灾厄有染时他就明确示意过这个莽夫,这里不是肯亚、是莱茵,这片土地的主人是金币教会和莱茵王室,烈阳教会不可多事奈何这个白痴根本没听进去,非要一意孤行,把自己都栽了进去!

查理·雷克斯这个失心疯的私生子既然能瞒天过海把恶魔屠夫糊弄过去、在杨的手底下搞风搞雨,那就绝对不是易与之辈这不,明明同时潜入威斯特姆的除了烈阳教会的人还有因纳得立城防军的人,但查理·雷克斯却精明地先找了烈阳教会!

白袍神官在莱茵王国这个非烈阳教会郊区的异教国家驻扎十几年,非常清楚应该如何把握自身立场没错,烈阳教会光是裁判所的十二骑士团就足够踏平任何小国家,但在与肯亚帝国相隔数千公里之遥的异地,是指望不上圣地援兵的!

这么多年来,白袍神官从不自找麻烦、更不会与本地教会产生任何摩擦,就是因为他非常明白主场作战和客场作战的不便之处在哪金币教会驻因纳得立教堂或许实力不如他主持的烈阳教堂,但人家能源源不绝地从直线距离不过几百公里的金币女士圣地获得支援,而他这边的战斗力损失一个少一个,他吃多了才去没事找事。

白袍神官面无表情地折好信纸,与沃尔顿的裁判所圣徽一块儿装回信封里。

再如何不满,他也是此地烈阳教堂的主教,裁判所的骑士团在他这儿出了事,他必须负责收尾。

“查理·雷克斯在城防军和裁判所骑士团之间,选了我们……罗伊上尉,你觉得这个私生子是在打什么主意?”白袍神官将信封放进自己的抽屉里,装若无事地向站在桌前的士官发问。

罗伊上尉得到白袍神官支持才能暂代团长之职,在这位主教阁下面前,态度十分恭敬:“查理·雷克斯最大的敌人是巴特莱斯家,却优先选择向我们发难,我想,也许是这位查理·雷克斯并不自信,缺乏挑战巴特莱斯家的勇气,这才先找我们来练手或许他认为,缺少指挥官是对我们最不利的因素,会让我们的战斗力大幅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