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鹦还不知道他又怎么了,跟着他进到室内,就看见周聿安转过身,手掌捧起她的脸颊,然后是一个吻落了下来。
远超刚刚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周聿安的唇还带着葡萄香气,丝丝缕缕压进两片交缠在一起的唇舌间,随着舌尖缠抵的动作侵蚀感官。
黎鹦很喜欢这种亲密的感觉,热情地揽着他的脖子一起加深这个吻。
周聿安有时候会忍不住埋怨她。
黎鹦当然不喜欢他,那个主动的吻不过是逗逗他而已,在黎鹦心里,那和逗弄一只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
可他却会因此而心跳加速,疯狂地揣测她会不会有一丝喜欢上他的可能性。
明知道是假的,却还是用来欺骗自己。
“唔……叔叔……”黎鹦推着他的肩和他分开,唇被亲得嫣红晶亮,微喘着问他:“要做吗?”
到了绥港后两人就没做过,黎鹦有点心痒难耐地把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捏捏他腹部紧绷流畅的肌肉,一路往上探着勾他。
但很快动作就被厚重的衣服阻滞,周聿安捏出她的手攥住,带着鼻音“嗯”了一声:“先洗澡。”
那还要等上一会儿,黎鹦有点不乐意,整个人快贴到他身上:“叔叔,我们一起洗吧。”
周聿安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也没拒绝:“我先去调水温,你收拾好了再来。”
*
酒店的花洒和浴缸被周聿安仔仔细细清洗过。
温热细密的水流冲下,冲刷着冰凉的白瓷砖地面,漫过两人的脚背。
黎鹦背对着他,手指往后撩起顺直的黑发,丝丝缕缕略显杂乱地绕在指尖,被周聿安伸手接过,取了腕上挂着的皮筋给她扎好。
她刚刚进来,说裙子背后的拉链自己取不了,让他帮忙。
周聿安手指捻起那一小块塑料拉链扣往下,刺啦一声,米白色的裙子往两边垂落,露出内里一片白皙清瘦的肩背。
蝴蝶骨突出,上边勾着两根细细的肩带,但黎鹦并不是干瘦的类型,她常年锻炼,身上的肉也是实的,肌肉lover线条不明显,但被光一勾勒,就足够显眼。
裙子成堆坠在脚边,黎鹦转过身,抬脚从那堆布料围成的圈里出来,看着周聿安弯腰把它捡起挂在一边后,用身体去贴他的手臂。
“叔叔,这个也帮我脱了吧。”
她的指尖卡进了胸衣中间凹陷的一处,仰头目光澄澈地看着人,眼神干净不含一丝欲念,但偏偏行动又不是那样。
借着顶灯的映照,那双瞳仁过于黑浓的眼睛碎光盈盈,五官的线条都朦胧,只有左脸颊的两颗小痣清晰缀着,倒显得有几分娇憨可爱。
她太漂亮了。
周聿安被蛊惑到一样低头轻吻她的唇瓣,立马得到人热情的回应。
手掌在她肩背后摸到内衣锁扣,手指灵活地捏住那一点布料,咔哒解开,从两条手臂上取下。
黎鹦和他分开,整张脸被热气熏得泛红,眼睫蒙了一层水汽,鼻尖和嘴唇都蒸得红润晶亮,轻轻笑了笑后伸手按住了他腿间炙热勃发的一团,状若疑惑:“叔叔,它好硬。”
周聿安从喉间溢出一个“嗯”的音节,手指搭上她的手腕,任由那只滑腻绵软的手替他脱下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毫无阻隔地握上去。
黎鹦还把胸乳压到他上身:“叔叔,你难受吗?要我帮帮你吗?”
她就爱搞这些稀奇古怪的把戏。
周聿安不答,忽视自己的阴茎正被人上下撸动的事实,伸手从黎鹦身后挤了两泵沐浴露出来:“先洗澡。”
黎鹦自讨没趣,干脆扁扁嘴,把自己身下的底裤褪下踢到一边,就这么看着他:“那你帮我洗吧。”
沐浴露在掌心打成绵密的泡沫后被均匀涂到黎鹦的身上,周聿安抓着她的手,认真细致地用泡沫搓揉过她的每一寸皮肤,真像给孩子洗澡的妈妈那样专注。
手掌掠过锁骨向下,白沫滑腻腻地涂满了整只胸乳。
周聿安用虎口掐住乳肉下缘,拇指按上去,好像要深入到每一根皮肤纹路那样打转按摩。
然后又是掌根先压着往下微坠的饱满嫩肉,手指后附上去,将一只乳完全包裹在掌心掐揉搓磨,指腹将乳尖捏洗得嫣红挺立,莹莹发亮。
黎鹦怀疑他有心故意这折磨自己,咬唇没说话,下一秒那只手掌揉完了两只嫩乳,倒是没有一丝留恋地往下,像刚才一样滑蹭涂抹过腰背、臀部、腿肉,最后才落到最为隐秘的腿心。
周聿安面上真像没有一丝多余的想法那样淡然,连带着手指也是,从肉缝最上方贴挨着阴蒂探进去,扯开两片尚且软哒哒的阴唇仔仔细细地将内外都搓揉了个遍,直把人摸得软下腰塌在他怀里小声嘤咛。
做完这一切,他才收回手,控制着花洒去冲干净黎鹦身上的泡沫后,终于开始为自己做简单的清洁工作。
黎鹦享受惯了,懒得自己动手,抱着周聿安的手臂像没有骨头一样软软地靠着等他,百无聊赖地看着他自己伸手去握着那根昂扬勃发的肉茎搓洗,突然生了点别的心思,指尖一点龟头最上方的马眼,恶意地按着碾磨:“叔叔,你有自慰过吗?”
那根性器刚才情动勃起,受不了这样大力的按磨,溢出几滴粘腻的前精,沾湿黎鹦白皙润泽的指尖。
周聿安喉结上下滚动一瞬,嗓音有些闷:“不多。”
不多,那就还是有过。
黎鹦拖长语调“哦”了一声,手里抓着男人的阴茎不放,往下撸动的同时都贴上他自己还握着的手,绕有兴致地提议:“叔叔,那你自慰给我看吧?”
周聿安不作声,静静地看着她:“小鹦。”
“叔叔我想看嘛,你自慰的时候都靠什么?会用道具吗?还是说……”
她眨眨眼,捏出一把甜腻腻的嗓子:“你会想着我吗?我是你的性幻想吗?”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同时,明明是纤细漂亮的手指却格外恶劣地捏紧了柱身,指节屈起用力去压磨上面的青筋,比起爽,肯定是痛更多。
周聿安很快闷哼着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动作,却没有任何责备:“和你……之后,就没有过了……”
他也是个正常男人,当然会有最原始的生理需求,但他向来奉行禁欲压抑的理念,以往都是能忍则忍,实在忍不住也只会在浴室重复机械无聊的上下撸动的动作,直到精液射出,总之和享受沾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