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听见沈时雾道:“我记得你以前很讨厌单选题。”
“所以,”她笑得不怀好意,像个实打实的坏蛋,“就改成多选题吧。”
这一晚极其漫长。
羞耻、愉悦、满足。
当江肆壹再一次模糊视线,她想。
疯子就疯子吧。
反正。
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
一夜沉沦。
翌日,连续晴朗了好几周的北城,忽然下起小雨。
江肆壹是被雨点拍打窗户声吵醒的。
当她渐渐回神,拿过手机一看时,才猛然发觉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要死,这算不算翘班?
顾不上还困着,她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结果还没拐弯去浴室,卧室门就被推开。沈时雾早就*换下睡衣,改为一身长裙。她问:“醒了?”
之后又意有所指:“需要我抱你走吗。”
江肆壹脸红了一阵。她绕过人进了浴室,才慢吞吞道:“不需要。”
对着镜子,江肆壹尤其想死。她低头看着身上各处痕迹,脖间作为重灾区就暂且不提,连胳膊、大腿内侧都皆为触目惊心。
这是拿她当磨牙棒呢。
江肆壹扯了下嘴角,苦笑。结果发现自己的双唇也没躲过一劫,只是轻微动了动,就疼得龇牙咧嘴。
狗,这是狗吧。
她深呼吸一口,气在心里,洗漱的动静都大了不少。
去客厅时,沈时雾正往餐桌上摆放碗跟筷子。见人来,抿了笑:“吃饭了。”
呵。把我弄成这么个惨状,自己倒是跟没事人一样。
江肆壹自认为很凶狠地拉开椅子,坐下后,身子僵了僵。
怎么描述呢。
有点儿痛。
她神色淡淡,觉得要是能一头撞死就好了。沈时雾正将菜全移到她眼前,暂且没注意。
直到江肆壹吃一口饭就得调整一下坐姿,她才发现异常。
“有蚊子?”
有你爷爷的蚊子。
江肆壹戳着饭,没理人。
“难受?”
江肆壹往嘴里塞了口饭,咽下后吸吸鼻子:“嗯,托你的福,我也感冒了。”
她还是没把那事说出口。
但架不住对方一直问。
“感冒跟坐姿有关系吗。”
“……”
江肆壹合理怀疑沈时雾已经看破了,只是在等她自己说出口。
提起这个她就来气,撂了筷子,开始一顿输出:“昨晚四点才让我睡,期间喘口气都不行,一说想休息就加速。”
“一会儿在床上,一会儿又去健身房,连,连落地窗都不放过。”江肆壹说着给自己扇风,尾音逐渐弱下去。
片刻后,又很快提上来,“你搁这打卡地点呢。”
沈时雾给她加夹了块肉:“抱歉。”
“……”
“但,不爽么。”
跟如今的沈时雾吵架,大概率吵不赢。因为她的用词实在太露骨,江肆壹对此没了办法,甘拜下风。
“这,这个另当别论。”她抓起筷子又低头进食,过了半天忽然咕哝句:“是爽,但也痛嘛…”
江肆壹的胜负欲总是很奇怪。
她想――呵,谁还不会说点露骨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