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两点,她跟全组人道别,快着步子回酒店见女朋友。

“沈时雾?”进了门,她唤了一声,直奔卧室。

对方确实沉沉睡过去了。

放轻脚步后,江肆壹本想关门退出去,不打扰人睡觉,谁知沈时雾咳了几声:“回来了?”

听见咳嗽声,江肆壹皱眉:“怎么突然又感冒了。”

沈时雾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她唇泛着白,病态美快要溢出来。

“没事,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傻啊,当然赶着来照顾你啊。”江肆壹坐在床沿,碰了碰她的脸,确认并不滚烫后稍微松了一口气。

“已经退烧了,只是忽然又开始咳嗽。”沈时雾鼻音很重,“小病。”

说罢,她又闷闷咳起来。

又是小病,哪天人没了也是小病。江肆壹撇撇嘴,很不满意她的说法。

但面对病人总是要多些耐心的。

她拿过手机,要给前台打电话:“我让她们送感冒冲剂上来。”

沈时雾脸都被呛得微红。

她没说话,只是挪了挪身子,从背后抱住了江肆壹。

很少见到她这模样。

脆弱,如风中一株摇摇欲坠的花。

江肆壹语气都变得柔和:“躺着会不会好受一些?”

“我都躺半天了,起来活动一下。”

沈时雾搂着她:“我要是把你传染了怎么办。”

江肆壹想了想,觉得问题不大:“传就传。”

“那我要亲你了。”

“……”

什么脆弱,都是装出来的。

这压根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江肆壹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早该习惯了。

她持着应该对病人好点的观念,主动转身往人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迅速起身转移话题:“那个,我去给你倒杯水。”

胳膊直接被掐住。

不过几秒,江肆壹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对方压在床上,无法动弹。

生了病身手还这么敏捷?

应该送去少林寺习武。

江肆壹大为震撼。

她说话支支吾吾:“我,我…嘶。”

锁骨处传来一阵湿润,以及轻微痛感。

沈时雾此时正低头啃咬,落下一个又一个鲜红印记。江肆壹很敏感,仅仅如此就已经受不了。她反手抓了被子,又被迫与人十指紧扣。

过了许久,那颗脑袋还是没有要抬起的迹象,甚至愈发放肆。感受到她渐渐往下,江肆壹推了推,意在劝阻。

同一时刻,门被敲响,是前台来送药。

江肆壹心下一惊,手上力度加重,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只能轻声开口:“有人来送感冒药了…”

“先结束,好吗。”

沈时雾勾起一抹笑。

她嗅着身下人的发丝,答应了:“好。”

前台正纳闷,刚要打电话确认屋内是否有人,门就被打开。江肆壹抱歉道:“不好意思,在睡觉,一时间没听到。”

住总统套房的客人居然这么有礼貌。

前台忙摆手:“没事的女士,这是您需要的感冒冲剂,给。”

江肆壹捋了捋凌乱的发丝,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之处。她接过后关上门,转身时,却见沈时雾已经下了床,且站在后面。

“你不好好躺着,跑出来做什么…”话没说完,身体就被抱起。江肆壹差点惊呼出声,直到后背撞上门,她才发觉对方要做什么。

双腿离地,没有重心,她只能攀上女人的肩膀。二人相贴很近,心跳声交缠,江肆壹试图让她找回点理智:“你还生着病…”

“帮我把头发扎了。”沈时雾打断她。

江肆壹如获救星:“我没发绳。”

“我有,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