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计策涌上了心头。她跟着周美娟不过就是要借着皇后的势头,如今这周美娟不行了,但是宸王是皇后的亲生儿子啊,若是她能与宸王直接搭上线,岂不是要比伺候周美娟还要好一百倍。

如今她的丈夫也就落到这种田地了,世子爵位都没了,还不得再入宫为侍卫,那既然这样,不如紧紧的抱住宸王的大腿。

皇后的心思,谁不知道?只要宸王成了太子,将来继承大统,那么他们就是从龙之功,到时候再林立门户都是有可能的!

于是她就费尽心思的联系上了宸王,又将自己的丈夫介绍给了宸王。

皇后本来就想拉拢安定侯府,如今宸王觉得这郑文轩能投靠自己也是一件好事,毕竟郑文轩想要东山再起,只能死心塌地的帮他办事。

恰巧又遇到了恩科,宸王动用了一点关系,帮郑文轩报了名。

郑文轩本来是文武双全的。但是宸王思来想去的,还是帮郑文轩报了武举这个科目。

毕竟武举这个科目只要兵法策论过关,凭的就是一身的武艺了。

而万一参加文试,卷子交上去,虽然名字是被封住的,但是只要到了殿试,名字便是开放的,太子一看到郑文轩的名字,直接将人按住,那就真是回天无力了!

可武举就不一样,一场场的淘汰下去,最后能上殿试的不过就是前十五名而已。

郑文轩的身手就算打不进前十五名,宸王也有办法让他进入前十五名。

殿试的时候若是还能再动点手脚的话,打个前三甲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只要郑文轩进入殿试,他就能施展手脚,将郑文轩安插进军营之中。

只要慢慢的培养,何愁将来郑文轩没有出息?

“多谢宸王殿下,微臣定当为宸王殿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郑文轩再一次的表了决心,让宸王练连点拖,这才起来重新坐好。

原本宸王叫郑文轩回去每日都看看那条帕子,做出一副睹物思人的模样,再让丁婉馨在女眷之中放出话去,只要这话传开,就一定有人去和傅明玉说,毕竟这个世上最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不怕事情大的人。而且他还可以帮郑文轩洗白一波。

以前不是人人都说郑文轩与人无媒苟合,又在宫里欺骗傅明玉吗?那么宸王就要让人家知道,傅明玉也不是什么好鸟,若是真的清白,怎么会有东西在郑文轩那边,所以郑文轩才是那个忍辱负重的男人,为了保全傅明玉的清白,将所有的负面都自己扛下来,真汉子一枚!

而傅明玉的名声坏了,他便可以将帕子拿来,双手交还给傅明玉,傅明玉一定会为帕子的事情烦心,自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这件事情,傅明玉哪里不会对自己千恩万谢。

她名声坏了,上门求亲的人自然少,到时候自己再做出一副深情如许的模样,定然会打动傅明玉的心。

然后他再去皇太后和皇上那边求亲,就不会像以前一样碰一鼻子灰了!

一个坏了名声的姑娘,还能嫁给宸王为正妃,这不是白捡一个大便宜吗?

宸王的如意算盘打的好,可惜遇到了猪队友,这帕子的事情还没都传扬出去,帕子就被烧了!

不过宸王倒也没什么所谓,反而他倒是想看看,如果傅明玉反咬一口,让郑家将那帕子拿出来,郑家拿不出来,到时候,丁婉馨会有多尴尬!

想到这里,宸王倒也笑了起来!

这倒霉啊,不能可着一个人来不是吗?

第93章 送考

翌日,天才刚刚放亮,不管是在学宫门口还是在郊外的校场大门之外,都已经站满了前去应试的学子们,其中还参杂了他们的亲人,因为不少学子就是京城人士。

开放恩科,不光是寒门学子的一次机会,更是京城门阀世家的机会,这代表着他们有更多的机会占据朝廷之中的位置。

定国公夫人最后帮秦瑞检查了一下他的包袱,笔墨纸砚还有这几天换洗的衣服,以及一些必要的金疮药,她总是觉得不放心。

自己这么多儿子,唯独这个儿子是要考试的,其他的孩子都是很小就跟着他们的父亲在军营之中了,凭着军功一级一级的朝上。

“娘,放心吧,东西不少!”秦瑞见自己母亲都已经检查了两遍了,只能笑着拉住了自己的母亲的手。“你儿子这么大人了,难道还会丢三落四不成?”

“你多大?你再大也是我儿子!”定国公夫人拍掉了秦瑞的手,让秦瑞身边的庚戌帮秦瑞拿着包袱,“哎呀,你喝水的水囊呢?”

“在马鞍边挂着。”秦瑞笑道。

“那干粮呢!”定国公夫人又问道。“里面可没饭给你们吃!”

“带着了,足够着呢!肉干也有,是宁嬷嬷亲手给装起来的,放心吧。”秦瑞指了一下马背上挂着的一个布袋子说道,“丢不了的。”

“哎。”定国公夫人这才点了点头,“那走吧。”

前来送考的人还真不少,这校场门口的大道都被塞满了各家的马车和马匹。

因为是武举考试,可以自带马匹,但是不能自带兵器,防止有人在兵器上做手脚。

秦瑞带着的那匹红霄,在人群里面尤其显眼,大家都忍不住朝这匹马看,不过绝大多数人都不认得这是个什么品种的马,只觉得神骏非凡,怎么看怎么精神。等看到马鞍上带着定国公府的徽记的时候,大家这才恍然,也只有定国公府这样的武将世家才有这么好的马。

郑文轩一眼就看到了红霄,汗血宝马!嫉妒顿时在心底丛生,他本来牵着丁婉馨的手,不知不觉的用了一下力。

丁婉馨吃痛,轻呼了一声,“夫君!”

郑文轩这才反应过来,“你回去吧。”他从丁婉馨手里拿过了自己的包袱,背在了背上,冷声说道。

丁婉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郑文轩明明昨夜和今天早上对她都还算温柔,怎么到了校场门口了,忽然就又冷了下来。

丁婉馨觉得有点委屈,眼睛里不知不觉的就带了点雾气。

若是在以前,看到眼底带泪的丁婉馨,郑文轩一定是会柔声哄骗,但是现在他的心底就只有烦躁之意。若不是看在丁婉馨替他与宸王牵线搭桥,他是真想一巴掌将丁婉馨扇到一边去。他之所以有今日,不就是拜她所赐,当着太后,皇后和那么多京城贵妇的面跳水自尽,摆明了就是不想死,并且以此相要挟吗?亏他当时一时脑热还跳下去救人,早知道今日,他那时候管她死活,淹死最好了!

不过就是口气重了点,还有脸在他的面前哭!

“你这是要触我霉头吗?”郑文轩不耐的说道,“又想哭?你若要哭丧着脸,就给我滚回你们丁家去!”

丁婉馨一惊,忙忍住哭意,低头用帕子将眼角清理干净,勉强的朝郑文轩笑了起来,“妾身是舍不得夫君呢!妾身哪里会哭丧着脸?”

“笑的比哭还难看,我是疯了才会让你来送!”郑文轩没好气的说道,索性扭过头去不想看丁婉馨。

“还不回来,丢人现眼。”郑家的马车上传来了安定侯夫人的低吼,丁婉馨无奈,只能一步三挪的朝后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