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凌厉的翠眸死死地盯着空脸上恶作剧得逞时灿烂的笑容，对方似乎相当好心情地朝他弯弯眸角，晃了晃自己被艾尔海森抓在手里的腿，道，“海森你还想抓多久啊？”

艾尔海森还抓着他的脚踝呢！

虽然他是不在意再来一次的……

不过艾尔海森在他的话后就立刻反应了过来，很嫌弃地立刻松开了手，像是防止瘟疫一样克制地往后靠去，尽量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冷沉地看着空，薄唇紧抿，完全褪去刚才迷蒙的雾色的眼眸像极了一块漂亮的翡翠。

似乎是自己意识到之前一直都抓着空的脚踝。

他所有的记忆都在这么诉说。吃肉群二︿三％灵六﹐九二.三九六﹀

年轻的，没有经历过爱情的艾尔海森不明白，甚至于有些不安，就好像他的身体，他的精神，他的魂灵都不再属于他自己。

他应该生气，恼怒于对方的捉弄，拒绝成为对方的玩物，又觉得可以忍受，爱人之间的玩闹。

艾尔海森脸上的表情并未能维持几秒，他强烈的反抗似乎进一步激化了记忆的图景，汹涌的热度再次从小腹下方涌出。

……于是他周围的空气更冷了。

空在他的注视下笑容逐渐消失，没办法地叹了口气，状似无奈地道，“生气了？”

“……”

他是怎么摆出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的？

艾尔海森气极而笑，反而觉得有些稀奇，这人是觉得自己脾气有多好？

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被脚踩到射精也不会生气？

“那你凑过来我亲一口你就不生气了。”少年理直气壮的提出解决方案。

艾尔海森嘴角微抽，目光凌厉得像是刀子，唰唰得往空身上飞，眉头拧成一团死结。

谁给他的自信！

他……

艾尔海森脸上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

他有点想亲。

空在他的记忆里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年轻过了，仿生人不会老，不会死……他只会被时间‘磨损’，直到他苍老生锈，但那也远比一个星际人类的岁数来得更久远。

空选择同艾尔海森一起变老。他更换自己的配件，调整数值，至少让自己看起来也和正常的alpha一样老去。

空和他说好了，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死之前的几十年，对方也不再是以少年的姿态出现。

他都没想到，自己会死得那样浪漫，在永恒的宇宙中，与最爱的人在星球上永眠。不像是真实的回忆，反而更像是他之前看过的，充满不真实浪漫情感的小说。

“空……”

他确实无法对眼前的人生气。

明明被做了这样过分的事情，怎么想都是他人生中无法接受的事情。

但因为是空，空只是跟他闹着玩的，所以没关系的。

“亲吗？”

少年望着他，眸中漾开浅浅的笑意。

亲。为什么不亲？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实则咬牙切齿，算上去世前的那段时间，他已经很久没做过了。

而且，没恢复记忆就挑逗他。

这小混蛋就是欠收拾。

“你过来。”

他轻声开口道。

少年金眸好似会发亮，一下就迫不及待地起身，转坐到他身边。艾尔海森侧过头，视线中的金发少年笑眯眯地一手抓住了他的风衣衣领，就这么直接地亲上他的唇。

他一点都不在乎有没有人看。

金红色的眼眸满是自己的倒影。

空亲了一会儿，微微松开他，小声道，“你倒是张嘴啊。”

艾尔海森不会是连亲嘴都忘了吧？

空怀疑地打量着他，还没两秒钟，艾尔海森就亲了回来。

“唔唔！”

这次艾尔海森终于知道张嘴了，温热的唇瓣相互交错，唇瓣与肌肤互相接触，手指抚摸过他的脸颊，空的手攀附在他的肩膀上，将这个吻更一步的加深。

唇从舌到牙齿，舔进他的口腔，呼吸中浅浅的咖啡香气被吻弄得更加温暖，也更加直白。

空……

“海森…”唾液纠缠着和他吻在一起，少年舒服得又往他身上蹭，黏糊地叫着他的昵称，呢喃的耳语酥酥麻麻地在他的耳畔回响。

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