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可以吗？你的虚空终端……给……给我……唔……”艾尔海森的话语戛然而止，银发下翠红色的眸子恍惚了几分，视野突然开始模糊，连带着呼吸也随之急促。

“我…呼……嗯？”

怎么回事，奇怪……

……头脑里像是突然涌出了无数碎片式的景象。有的是成段的影像，有的是破碎的图片。它们游动着，在他的眼前碰撞交融。

科学家的自己制造出了一个永远爱他的仿生人，只为渴求深刻到刺骨的爱意。

这都是他曾经历过的另一段人生，全然陌生的风景，陌生的自己，还有……那个金发的少年仿生人，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又或亲吻他的唇瓣。

他们走过的时间和年月形成最为炽热浓烈的情感。

艾尔海森踉跄地朝前两步，手臂失速地在空中错过。

他几乎是要坠了下来，就在这时，少年扶住了他的肩膀。

他们已经吸引了不少咖啡馆内其他人的目光，但好在似乎都觉得他和艾尔海森是熟人谈话，并没有什么额外行动。

少年的手臂撑起他下坠的身体，手掌则利落地环住他的手臂，微笑着勾起唇角，“艾尔海森？要不然我扶你先去坐坐吧？”

“空……”

男人无意识的低呼他的名字，看上去身体分外不适，高大的身体只能半依在空的肩头，重量全放在矮自己一截的少年的身上。

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少年的手臂，眉头紧锁，翠眸凝视着扶住他的空，多么熟悉的一张脸，他曾无数次的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眼就是看到他的笑脸。

可……

今天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才对。

就这样艾尔海森脑袋发懵地被空撑着一路扶到桌边坐下。

空坐在他的对面，朝他微笑。

艾尔海森放下差点被捏炸的咖啡杯，按住太阳穴揉了揉，“你到底是谁？空，你的名字对吗？我为什么会有那些记忆……是罐装知识吗？”

“不对。”

艾尔海森很快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他连虚空终端都没连进去。罐装知识只会是他人的知识，自己在记忆碎片中清楚地看到过自己在镜中刷牙的脸，那是他自己的脸。

他一脸复杂地看向眼前的少年，他与他，曾相爱地一起生活，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

相爱……这个词汇都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僵硬感，就好像思考和呼吸分开成了两个个体。

就像是书中的文字有了具体的形态，呈现出一个全然陌生的形态。

爱固然存在，于他而言，又很是遥远。

因为目前为止……又或者说。直到今天早上为止，他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可现在他又不再确信。

“那是我的记忆。”

“嗯。”

发情……也就是说会和钟离一样吧？好期待啊。空双手手指交叉，穿过指缝，面带微笑，愉悦地看着艾尔海森，“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不过那确实是发生过的事情。”

随着记忆愈发清晰，不少灼热秽乱的记忆片段擅自闯入，艾尔海森愣神的微滞，一时陷入僵硬的茫然中。他不是淫秽好色的人，对欲望也无看重之意，可偏偏被如此直白到令人胆寒的欲望扑了个满面。

“唔…”

呼吸无意识加重。

那些快乐的，强烈的感官刺激蒙蔽了他的神智，几乎是在几秒之内便陷入了那么多年所有的性与欲中。就连神明也无法抵抗的欲望，艾尔海森纵然再怎么冷静自持，也不过是凡人之躯。

“空……”

他透过虚妄的记忆，看见了少年的脸庞，浅浅的晕红爬上他的脸颊，“你做了什么？”

在大庭广众之下勃起，就算是艾尔海森这样的人也会害羞的啊。

他以为艾尔海森绝不会在乎他人的眼光呢…

“可能是想起来的副作用吧。”

空淡淡地道，一边撑住脑袋欣赏起眼前的美景。

他们选的地方是咖啡馆的窗户，因为是白日，彩色的玻璃窗大敞，明亮的光线夹杂着微风席卷而来。

银发男人眉头紧锁，冷淡的翠红色眼眸晰出透亮的水色，一向挺得笔直的脊背微微弓起，隐忍着快感，难堪又下贱的模样。

好色啊…

“嗯……呼…”艾尔海森无措地抓住了桌沿，为难地轻别过头，就在他还有些恍惚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他的下体。

“！？”

他瞳孔骤缩，呆滞地猛看向眼前桌子对面的少年。

他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做。

空十指相扣，保持着脸上的微笑。窗外阳光落在他漂亮精致的五官，前提是如果不看桌子底下的景色的话……

他正抬着一条腿，脚掌踩在了他双腿之间的凸起上。

“你……！”

艾尔海森刚想要起身挣脱，少年突然脚背尖端微微用力，刚起身的艾尔海森腿都没伸直就又软了回去，“唔……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