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见他一直捧着花,像捧着什么宝贝,就问:“许先生很喜欢这束花吗?一直抱着它笑得很开心。”
许希言:“啊,对,这花好看。”
赵宇插了一句:“他说这花像新娘子的捧花,所以特别喜欢。”
记者意味深长地“喔”了一声。
“最后一个问题,许先生做的松鼠桂鱼,为什么要用一个‘YES’的雕花呢?有什么意义吗?”
许希言垂眼,看着怀里的捧花,笑了笑,淡然道:“哦,这个嘛,就是YES,IDO的YES。”
采访结束,许希言走出赛场时,已经晚上十一点。
赵宇成绩一出来,就跟暗恋对象表了白,人姑娘连夜坐飞机过来,两人和和美美地走了。
他困顿地打着哈欠,心想要是他哥也来接他就好了,明天周末,他还可以在这个无人认识的地方,跟他哥尽情地待在一起。
他边想着,边无精打采地往外走。
停在不远处的车忽然打开远光灯,闪了他一下。
他眯了眯眼,气势汹汹走过去,刚想骂脏话,才发现这辆车有点熟悉。
这不就是陈安衍的宾利车吗?
许希言心跳加速,走过去。
副驾车窗往下一摇,陈安衍冷淡的脸随着玻璃窗下移,慢慢清晰。
许希言一脸欣喜:“哥?”
陈安衍淡然地看了他一眼,“上车,你开车。”
许希言应了声,老老实实坐上了驾驶座,准备扣上安全带时,才发现手里还有束花。
他便往陈安衍怀里一塞,然后扣上安全带。
发动车子时,才察觉有点不对劲,他居然把捧花……啊不,把花塞进了他哥怀里?
许希言伸手捞花,花束却被陈安衍牢牢抓着。
陈安衍笑了声,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般,“还是这么有贼心没贼胆。”
许希言面无表情启动车子,只是动作有些僵硬,车子不小心往前冲。
“好好开,我开了6个小时,不能再帮你开了。”
许希言这才打量陈安衍,他还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像是下班就赶了过来,整个人透露一股疲惫,他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许希言没再打扰他,安静地开着车。前阵子,许希言重新考了理论知识,拿回了驾照,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车一停,陈安衍立刻睁开眼睛,拿着花率先下了车,径直往酒店走。
许希言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才关上门,陈安衍就把他堵在门上,俯身,低头就吻了过来。
许希言手里的车钥匙滑落,掉进了松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陈安衍的双唇冰凉,但吻得深情炙热,怀抱也温暖坚实,许希言从没想过,像陈安衍这么冷淡的人,竟会有这么柔软的一面。
他们从门后吻到了床上,两人渐渐失控,环境逐渐升温,他们放纵又忘我,像一直藏在灰色领域的种子终于能够见了光,值得燃烧生命去狂欢。
灯在晃,窗在晃,连视线都模糊了,两颗滚烫的心,紧紧地缠在一起。
陈安衍将人紧紧拥入怀中,吻着他的耳垂。
许希言脸埋在他的胸口,搂着他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他的腰线。
陈安衍心想,真想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把怀里的人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
那些如狼似虎的网友发的弹幕,能让他气死。
可偏偏某些人就这么招摇耀眼,他又不舍得灭掉他身上的气焰,想让他发光发热。
怀里的人亲了下他的胸口,瓮声瓮气地说:“哥,我好想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把你藏起来。”
陈安衍低低地笑了声,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许希言抬头,亲了下陈安衍的嘴唇,“可是你偏偏这么优秀,我又想看你在这世间发光。”
陈安衍翻身,将人紧紧扣在怀里。
在怎么都吻不够的夜里,他们心无旁骛,是彼此的唯一。
许家最近可谓是三喜临门。
许希言夺冠,同性婚姻合法,天清湖项目步入正轨。
最高兴的莫过许昌远了,毕竟他两个儿子都喜欢同性,两个儿子的婚姻都受法律保护了。
他倒是不担心陈安衍,陈安衍一看就是欺负别人的,他主要是心疼许希言,他一看就是被人欺负的。
前几天,丘梦晚递给他两颗速效救心丸,一本正经对他说:“老爷子,掐好自己的人中,我有个事情告诉你。”
许昌远笑着说:“说吧,你老爷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用得着速效救心丸?”
丘梦晚叹了口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一对同性恋人,由于父母反对,双双殉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