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希言无语了,为什么有的人能把这么欲的话,说得这么清寡。

“你是国之栋梁!”

陈安衍啧了声,捏了把他的嘴唇,咬了一口,“别贫了,说点正经事。”

“在床上还能说什么正经事……”

“你在暗示我?”

许希言赶紧闭嘴,暗暗呸了声。

这混账的嘴!

许希言麻溜地套上衣服,一本正经地说:“我的意思是,我们起来,穿好衣服,坐到阳台上,边喝牛奶,边说。”

陈安衍把他拉回被窝,“行了,不会对你怎么样。”

许希言在心里呵呵两声,作为男人,谁不知道男人最大的谎言就是,我只抱着你,绝对不碰你。

“还是起来说吧。”

“躺着舒服。”

“……”好吧,被说服了。

陈安衍看到了他的抗拒,接下来,确实没对他怎么样。

陈安衍见他欲言又止,“说吧,林秋的事。”

许希言叹了口气,“我不招她了。”

“为什么?”

“她来这里,肯定会面对更多的压力,来自别人异样的眼光,同事的堤防,她只能唯唯诺诺地干活,小心翼翼地和别人相处,走过这些路,需要很大的勇气呢。”

许希言靠在床头,目光悠远,像回忆往事一般,似乎在陈述一些尘封在记忆里的故事。

“林勇的钱,被莫长安骗光了,法院又罚他二十万,这些债落在林秋的身上,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许希言说着,有些哽咽。

但成功的经历不可复制,许希言不知道,林秋能不能熬过这段路。

陈安衍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她熬不过呢,她很有能力,她现在需要一个机会,不是么。”

许希言愣了下。

上一辈子,他爸破产后,到原本属于自家公司的饭店里上班时,当时的主厨是万般不愿意接受他的。

生怕他投毒陷害,生怕他偷工减料搞钱还债。

所有的人,只有他的师父帮他说了一句话,“他很有能力,只是需要一个机会而已。”

当时,许希言也是跑到他师父面前哭诉,“我不行。”

他师父只是淡淡笑了声,“你怎么知道,你熬不过呢。”

许希言笑着点了点头。

一直努力生活的人,总会等到幸运降临的那一刻。

许希言自然是要去看一下林秋的,还带了个跟屁虫陈安衍。

到了地方,许希言让陈安衍停在路边。

许希言小心翼翼开口:“哥,你还是别下去了吧?”

“我这么见不得人。”

许希言听出来了,陈安衍说的是肯定句。

“你可太见得人了,简直人见人爱,”许希言有点着急地开启彩虹屁模式,把人夸得脸色缓和了,又小心翼翼地说:“不过,你下去的话,像催债。”

陈安衍点了点头,“你去吧。”

“我很快,不会像上次那样,让你等两个小时的。”

在陈安衍的脸黑下来之前,许希言识趣地做了个胶带封嘴的动作,溜了。

林秋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炒饭,还是坚韧的样子,只是神色有些忧郁。

许希言走过去,林秋的眼睛亮了一瞬,很快又暗下去了,朝他抱歉地笑了笑,然后低头忙碌。

许希言也不着急,在旁边帮她打包。

可惜天公不作美,不一会儿就飘起了小雨,人也少了,林秋才得空跟他聊天。

林秋扬起一个笑脸,朝他比了个大拇指,然后飞快在手机上打字。

[恭喜你,获得了冠军,马上要全国赛了,加油!]

许希言笑了笑,“谢谢。”

林秋的笑容淡了下去,接着打字。

[很抱歉,我哥哥对你家公司做了那样的事情,他很后悔,也认清了莫长安是什么样的人。]

许希言:“嗯,莫长安也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