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气氛紧张,灵雀儿心知若不是为了保护自己,阴从缬一人是没必要和他们打到如此地步的,他心急如焚,跑上前去喊了声:“师兄!”

阴从缬猛然回头,斥道:“谁让你下来的?”

他手中握着的一把剑并不是合欢宗惯用的桃花剑,剑身隐隐带了赤光,看起来比一般剑修的灵剑还要锋芒毕露。

他仿佛是被剑意波及,声音较平时添了几分狠戾。灵雀儿被呵斥,下意识停住了脚步,神情有些仓皇无助:“我怕你出什么事,我......”

剑灵察觉到主人心绪也开始抖动嗡鸣,阴从缬没有再看他,而是道:“站远些。”

虽然他没说什么重话,但灵雀儿明显读到师兄眼里未说出的:回去再收拾你。

灵雀儿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得愣愣地向后退了两步,这边鬼帅已然扬起了巨斧,阴从缬忙于应敌,一时顾不上他。

卫朔看了半天,见少年恹恹地站在一旁怪可怜,走上前去替他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这人生的魁梧,手掌也大,这一下擦的灵雀儿头都有些往后仰,抬头疑惑问:

“你干嘛?”

卫朔看了看他被自己擦红的眼角沉默了,没等他回答,那边忽然传来阴从缬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还在这,灵雀儿,你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想挨鞭子了?”

吓的灵雀儿立马站直:“我没有!”

打斗逐渐激烈,看得出那鬼帅实力强横,饶是面对阴从缬也能打的有来有回。

卫朔见灵雀儿一脸焦急的看着打斗二人,忽然问:

“你叫灵雀儿,好听。”

观战的灵雀儿紧张到心都快掉出来了,猛地一听这话有点呆:

“啊?”

卫朔却不再多言,而是走向打斗的二人,淡道:

“停手吧。”

阴从缬杀心正起,忽然觉得剑锋挥落时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挡住了,鬼帅那边亦然,甚至于阴从缬看到他握斧的手青筋暴起,显然到了极限。

只听轰一声闷响,灰尘四外散开,双方皆倒退两步,被迫停止了打斗。

卫朔此人体格强壮,修习的内功心法也尤其强横,这才能以内力震开他们二人,阴从缬眯了眯眼睛,终于认出了来人。

“北山君。”

灵雀儿看了看卫朔,又有些犹豫地想往阴从缬那里走,但怕被骂,只走了两步就停在了原地。

鬼帅捂着手臂大口喘息:“北山君何必插手我二人之间的事,女君对您以礼相待,此时作壁上观不好吗!”

卫朔出了这一招后便不再出手,目的便只是为了不让灵雀儿心急,鬼帅榆木脑袋看不出,阴从缬却心知肚明。

他用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灵雀儿,生生将他看得毛骨悚然,随后将剑上的血甩净后利落收剑,朝灵雀儿道:“过来。”

灵雀儿犹豫了一下才挪过来,下一刻便被捏住了后颈。

“我替师弟多谢北山君照顾,来日必备礼去开阳宫道谢。”阴从缬将人禁锢在自己身边,占有欲作祟下不肯让他离开自己一步。

灵雀儿没有反抗,默默想:原来他是开阳宫四君之一,难怪北山君听着如此耳熟,也难怪手劲儿那么大。

众所周知,开阳宫民风淳朴以武为尊,且是除了佛门外唯一一个不招收女弟子的宗门。

都是些蛮子灵雀儿曾经听上一世的师尊这样评价过。

卫朔只点头应下,似乎无视了阴从缬话里的意思,反倒看向灵雀儿:“膝盖上的伤要尽快敷药,你如今还未筑基,要是留下疤痕就难消了。”

他声音放得柔和,灵雀儿少被人如此关心,一时有些羞赧:“唔......嗯。”

卫朔说完了这句便先一步离去,只剩狼狈的鬼帅以及有些破防的阴从缬。

灵雀儿被揪着脖颈回来,一路上都不敢说话。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有衣衫不整的合欢宗弟子回宗门时偶然撞见他们二人,都是一副八卦的表情。

灵雀儿第一次来阴从缬的洞府,竟然是被挟持着过来的。

这地方摆设十分简单,不像他自己的洞府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小物件,还时长有散养的灵宠看准了他好欺负来撒欢讨食,反观阴从缬的洞府,干干净净,毫无观赏性。

他正腹诽着,就被稳稳放了下来,阴从缬拍了拍他的脸,唇角微扬,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几刻钟的功夫就能勾个人,上回没把你喂饱?”

灵雀儿怂了一下,低头小声犟嘴:“你有点不讲道理!我们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连我跟人交朋友都要管......”

下一刻脸蛋就被人掐住,他呜呜含糊不清地叫着疼,阴从缬放开了,手却握上了他的腰,拇指隔着肚皮在小子宫处威胁般地揉按:

“我看你是没有疼狠,跪下向我请罚,一会我可能会对你下手轻点。”

灵雀儿这才害怕起来,推拒着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昨日才被操透,他不想今日还承受那么可怕的东西。

“......你放开,疼!我没有勾人,分明是,是你不讲道理!”

腰上的手越攥越紧,青紫处疼得他忍不住痛呼出声,阴从缬觉得有些不对劲,挑开了他的衣襟,在看到腰上清晰的指印与青紫后彻底黑了脸色。

灵雀儿趁着这空档往后躲,再回头就看到阴从缬手里已经攥紧了鞭子,他吓得连连后退直到撞上墙壁,最后走投无路竟钻进了床底下。

阴从缬冷声叫他出来,他缩在角落抱着膝盖发抖,每次阴从缬一出声他就会浑身止不住地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