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
踹了那个很快就恢复本性的小子一脚,邢文也笑了出来。
之后的几天,两人的体验比较新奇。
就像你平时吃的东西,自己觉得不希奇,等到别人告诉你那东西多么好吃以后,你再吃,就会觉得味道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邢文发现弟弟的目光时不时会扫过自己,那眼神灼热得他都快受不了,就想拉着邢武躲进房间,狠狠地啃一顿。
而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目光就算不像邢武这么热烈,也肯定火热。
邢文有些无奈。他也不是那种不识情爱的毛头小子了,怎么还会像初识爱情滋味似的,把持不住自己的行为。
白天跟着长辈们,帮忙处理丧事。
晚上,两人就会在房间里,激烈拥吻、互相抚慰。
邢文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欲望会这么强烈。其实,什么事只要扯上邢武,他就会失常,再不能用常理判断。
既然已经无法自拔,那就堕落个彻底吧,邢文苦笑。
从墓院归来,一路上所有的人都很沉默,低气压一直萦绕着众人,直到回到主宅,才被龙与绣打破。
“我说大哥,现在丧事也办完了,爸也入土了,你还不想谈遗产的事?”她拨了拨耳边的头发,娇笑着。
“你不会是想占大头吧?”
“你!”龙与将刚坐下,此刻又被激得站起来。程定然按住了他的肩,低头在他耳边安抚道。
“别急,你爸生前肯定留着一手,我们等着看好戏。”
龙与将这才住了嘴,又坐回沙发上。
程定然则和龙与天对视一眼,两人都轻笑起来。
大厅里坐了二十来个人,此刻只听得到龙与绣尖细的声音,她正滔滔不绝地说着龙家的财产,不时的提出自己在国过得多么不幸,丈夫多么无能。
程老爷子坐在主位上,嘴角噙笑看着龙与绣,一脸和蔼。
终于,在龙与绣已经说到她该拿多少财产,而旁边人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有人坐不住了。
角落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咳嗽一声,慢慢走到了大厅中央。
“忠叔?”龙与将疑惑地看着老人。
“大少爷。”
“忠叔,你前段时间不是已经回老家了?这次是特地来参加我爸的葬礼?”龙琴的声音带着尊敬。
虽然忠叔只是龙家的管家,但他从小就跟着龙老爷子一起打拼江山,所有人都不敢对这个威严的老人有所不敬。
“是啊,我老了,腿脚也不利索了,再待在龙家也没有什么用处了。”老人缓慢地说着。
“前几个月,我向龙哥提出请求,他并没有拒绝,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告老还乡……并且,他给了我一把钥匙,说以后可以打开放着他遗嘱的箱子。”
“箱子!?”龙与绣突然叫出声来,随后她干笑了下,掩藏下内心的惊讶。
“我本来不想接,我对龙哥说,他还很健壮,离百年还早……可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走了……”老人的表情有些黯然,众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那么,箱子呢?放在哪了?”
忠叔挥了挥手,立刻有人端着一个银制的盒子进来了。他接过盒子,放在了大厅的茶几上。
“这就是龙哥托付给我的箱子和钥匙。”从怀里掏出钥匙,放在了桌上。
龙与绣的神情变化了几下,突然说道。
“忠叔,钥匙在你手上,盒子也在你手里,你想改改遗嘱那还不容易?”
立刻有人附和着称是,忠叔也不说话,只是目光看向了一直没有表示的程老爷子。
“呵呵,小忠你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老爷子突然笑出声,程定然连忙走过去,将父亲扶着站了起来。
“我和程哥比还差得远啊。”虽然是拍马屁的话,但从忠叔嘴里只听得到真诚。(什么叫拍马的最高境界!)
程老爷子乐呵呵地走到忠叔旁边坐下。
“他确实保管着箱子和钥匙……但他是打不开的。”说着,程老爷子将另一把钥匙放在了桌上。
“因为需要两把钥匙才能打开这个箱子。”
众人唏嘘。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是谁,能来管我们的家事?”
龙与绣颇有些敌意地看着他,程老爷子也不生气,依然笑得和蔼可亲。
忠叔不乐意了。
“二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程哥!他可是风力集团的董事!”
“我当然知道他是风力的董事,但这是我们的家事,他凭什么来管?”龙与绣冷笑。
程老爷子依旧不急不躁地喝着茶,倒是忠叔激动起来。
“程哥是龙哥最铁的兄弟,他们从小玩到大,几十年的交情了!你怎么能……”
“据我所知,他和爸的关系好象不怎么样,不是你说的什么兄弟关系啊?”没等忠叔说完,龙与绣就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