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

“我怎么能？”路德维希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

“多的是男孩子初中就搞大了别人的肚子，而我，只是和同龄人一起找找乐子。”他眼神嘲讽的看着对方。

“我就只能等到成年生日结束，然后肏你吗？”

阿尔伯特眼睛一跳，立刻反驳：“你想尝试的话，至少我会帮你找到合适的……”

“什么合适的？你不会是想说帮我找干净点的人吧？”路德维希觉得他简直有病。

他真的是搞不懂这个人的自以为是，一边觉得自己是拥抱新思想的开明人士，一边又对他指手画脚，充分表现了什么是恶心的贵族阶级。

“你把我当成什么？固定时间发情需要交配的宠物吗？”

“不是、路德，我只是也想让你有一个很棒的第一次？”

听见这么严重的指控，阿尔伯特也有些慌乱。

他当然不是这么想的，他把路德维希试做珍宝，怎么会用那么去看待他的宝贝。

“你可真是有够傲慢的，阿尔伯特。”

路德维希神色恹恹的转过身走进浴室。完全放弃理会他。

阿尔伯特看着路德维希关上浴室的门，只能憋屈又慌乱的帮他把丢在地上的衣服收拾后，拿走出去。

他知道现在路德维希肯定在生他的气，所以识相的没有去打扰他，自己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思考。

他已经很努力地在做一个合格的监护人了，即使路德维希偶尔也对他颇有微词，会选择性叛逆，但总体也还是在按照阿尔伯特预定的计划内前进。

他怕路德维希不习惯，还特地等他从之前那所普通的小学念完五年级，才把他换到更好点的私立中学，一切也都在他计划中进行，甚至他也还在一边为路德维希参考合适的妻子。

是的，即使在看这些姑娘时阿尔伯特很不开心，他也依旧坚持会为路德维希娶一位名门淑女，美貌又有智慧的女性。

他不明白，他这么爱路德维希，为他考虑的这么好，为什么路德维希只对他感到厌烦。

可心底里另一个声音问道：你真的不明白吗？

阿尔伯特，你不是那些脑子空空如也，靠着家世得到许多教育但依然普通的废物。

你很清楚路德维希不是一般都孩子，他成熟自律，心智比很多成年人都要来的好，你并不能把他当做一个孩子看待。

小到穿衣吃饭，大到学校婚姻，你想安排他的一切，可他只有自己无关紧要的小事愿意听你安排，他想做到的一切都没听过的你的话，不是吗？

第二天，一晚上没睡的阿尔伯特准备来一桌路德维希会喜欢的早餐，试图说些软话和他和好，但任凭他怎么说，路德维希的态度就只有一个：视若无睹。

眼睁睁看着路德维希背上书包出门，知道自己再送也是一样的结果，阿尔伯特就让他一个人上了司机的车。

一整天他都没心思工作，下午的时候干脆去逛百货大楼，看看能不能挑到合心意的礼物，哄一哄路德维希。

因为堵车加路程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看着二楼书房透亮的灯火，阿尔伯特心里一软。

有这孩子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司机帮忙把礼物都搬进房间，阿尔伯特取下脖子上的围巾，想上楼和路德说说话，让他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礼物。

他忐忑的走到门口，敲了门，里面却并没有传来路德准许他进入的声音。

再次敲门，阿尔伯特听到里里面有陌生人细小的惊呼。

觉得哪里不对的他直接转开门，看到的就是衣衫凌乱的路德维希和穿着裙子分开腿坐在他腿上的某个人。

门开的动静惊到了两个年轻人，路德身上的那个搂着他脖子，喘着气就埋头在他肩上不敢往门口看；而路德维希只是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睛看向阿尔伯特。

“有事吗？”

“我给你买了些礼物……”忍住没有发脾气，阿尔伯特甚至还在微笑。

路德维希神色淡淡：“放在下面吧，我晚点下去拆。”

阿尔伯特挤了个微笑：“好，那我下去做晚饭，你想吃什么？”

“不用了，我和朱利安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好，那你们不要在书房玩太久……”

关上门，阿尔伯特脸色铁青。

路德维希，他甚至直接带了一个人回来，毫不在意自己的心情。

他们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带人回他们的家！

朱利安，这甚至是个男孩子！

没看到脸，但是就冲他恬不知耻换上裙子跟着路德回家，就已经让阿尔伯特把他在心里骂的比妓女都不如了。

第二天早上，看见一晚上都没走，还和路易睡了同一间房，身上穿着同款学校制服的朱利安，阿尔伯特恨不得上去给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一巴掌。

高级私立学校的男生，只会穿裙子勾引人吗，这让他不由在想，这所学校里会不会都是这种下贱的婊子。

但他现在还路德是吵架状态，没和好之前他敢有任何动作，迎接他的只会是路德更冷漠的态度。

阿尔伯特不想那样，于是他选择退让。

只是他每想到，他的退让，换来的是路德维希的得寸进尺。

从朱利安开始，路德维希开始会隔几天就带一个学校的男孩子回来，就算阿尔伯特想让他停止，他也会问，不会有怀孕风险的自由恋爱，阿尔伯特也要干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