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捏紧拳头,手背青筋鼓起。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又恢复之前的温润,只是有些生硬:“你要去洗澡吗,我帮你洗。”

苏迟砚挑了挑眉,他没想到温从白竟没继续发火,他唇角笑意越发深刻,对温从白的兴趣也逐渐浓厚起来。

他向前迈出一步,然后双手搭在男人的肩上,凑近对方的唇瓣,吐出的气息缠绵暧昧:“好,你帮我洗。”

温从白一把抱住青年,让其挂在自己身上,他冷眼扫了顾司野一眼,又恢复了那副主人的做派。

他怀里的青年仿佛不是他丈夫的白月光,也不是他出轨的情人,而是一只他悉心饲养的名贵布偶,他眼底深黑一片,手中轻抚青年浓黑的发丝,明明什么也没做,可却让人觉得,没人可以抢走他怀里的人。

顾司野脚下生根,他很想去抢走苏迟砚,可两人之间气氛融洽,根本像是无视了他。

他好气,又很无奈。

苏迟砚任由温从白托着他,一步步走到浴室。

他此刻心里竟想着,如果顾启泽也回来,该有多刺激。

啧,可惜了。

直到一巴掌落在他的臀上,有些生疼,苏迟砚才回过神来,温从白已经带着他到了浴室。

作为苏家少爷,可从来没人敢打他屁股,哪怕以往的床伴,也没人敢对他做这种羞辱意味的行为。

他蹙了蹙眉,不满地看了温从白一眼。

温从白打开花洒,也不管水将他身上的衣物打湿,他的眼眶有些红,在倾泻如雨的水中,狠狠地吻上苏迟砚的红唇。

说是吻,又像是发泄的咬,他的愤怒埋怨在此刻才宣泄出来。

“阿砚,你到底将我当成什么,随便玩玩的炮友,还是,激怒顾启泽的工具?”

不得不说,温从白很聪明,看到苏迟砚连顾司野都勾引了,他不得不怀疑之前对方说的喜欢是真是假。

如果喜欢,那为什么又要勾引别人,有他还不够吗?

苏迟砚被那灼热,满是不甘愤怒的吻弄得浑身发软,热水将他的发丝打湿,他的眼尾勾着胭脂般的绯色,越发像个妖精。

他依旧环着对方的脖颈,与对方几乎贴在一起,他问:“你生气了?”

温从白怒意越发,他紧紧盯着对方:“我难道不该生气?”

苏迟砚歪了歪头:“可我们什么关系也不是啊,你还有你的丈夫,我也没说让你为了我离婚。”

要说,也不过是炮友关系罢了。

“……”

温从白沉默下来,他早该清楚,对方有多无情,可他还是一头栽进名为苏迟砚的陷阱里,万劫不复,却甘之如饴。

他喉结上下滚动,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捏着苏迟砚的下巴,眸底漆黑如墨,风雨欲摧,半晌,他声音沙哑着问:“阿砚,你之前勾引我时,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实意的吗?”

他现在很难不去想,对方曾经勾他上床,究竟是为了什么,说的那些话,又有几句是真心实意。

他此刻确实没有资格要求对方只能和他一个人做爱,毕竟他还有顾启泽这么一个丈夫在,于是,他更加在意,之前苏迟砚对他说的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苏迟砚顿了下,他挑起眉梢:“你指的哪些话?”

温从白眸底黯了黯:“你说的,想在身上纹我的画,还有,只那样勾引过我……”

他一想到,如果那些话都是苏迟砚为了哄他上床而随意捏造的,他的心该有多疼。

苏迟砚轻笑一声:“当然是真心实意的,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明天就去纹身,勾引的话,之前确实没那样勾引过别人,你是第一个。”

却不是最后一个。

温从白也清楚苏迟砚的话代表着什么,他此刻竟还觉得沾沾自喜。

他不由自嘲一笑,又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如果是之前,他还觉得,苏迟砚是喜欢他才勾引他上床,但现在,他迟疑了。

苏迟砚看了对方良久,不再露出那副随意的神色,眼里的情绪多了几分认真,他吻向对方的唇瓣,贴着对方的唇,低声道:“当然,目前而言,我最喜欢温先生了。”

温从白有些欣喜,但又很快陷入另外一个恐慌之中,他的心是复杂的,他想寻根问底,想探究清楚苏迟砚的心。

可他也清楚,苏迟砚是一阵清风,只有他愿意停留在你身边,没有你抓得到他的可能。

他沉默良久,随后又再次吻向对方。

既然苏迟砚那么爱勾引人,那就操得他再也没有勾引别人的想法。

浴室中,青年被男人压在墙上,修长的手指抵开他湿软的后穴,他温润的嗓音已是沙哑:“还是我平时操得阿砚太少了,才能让阿砚有精力再去勾引别人。”

苏迟砚刚刚被顾司野操得很累,他推了推对方,可手上无力,男人的阴茎便顺着之前顾司野留下的精液操了进来。

“呃啊……别,我好累……”

苏迟砚轻声求饶,可男人却贴着他的耳畔,温声道:“阿砚背着我勾引别的人,我很生气,所以这是惩罚。”

他又一次重重顶了进去,为了不让苏迟砚求饶,他用手指玩弄着对方的唇舌,不让对方再说出拒绝的话。

破碎的呻吟声从浴室里传出,顾司野很快就收拾完房间,他听到浴室的动静,有些生气。

他直接打开门,愤愤不平地瞪向两人:“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