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还有4小时艾月大军就抵达涅埃努上空。”终端里,前线士兵焦急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这…20万精锐,我们如何能挡。”一名alpha士兵满脸绝望,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无力。

“他们打头阵的只有3万,我们的任务是把这3万先拦截。”银河神色冷峻,目光坚定地盯着三维地图,试图从复杂的局势中找出破局之法。

此时,一头黑色的宇宙狼从门口缓缓走向银河,在他脚边停下,后腿稳稳坐地,脖子上耸立的金属壳也随之软了下来,搭在一起,仿佛在向主人传达着忠诚与安心。

“指挥官,弗邦少校将他的指挥权交给您了,他的队伍已在红冰街就位。”沃伊快步上前,向银河汇报最新情况。

“哼,说的好听是交接,不就是不想死么。”有人小声嘀咕道。

“往好处想,至少给我们增援了5000人。”艾雷试图缓解紧张压抑的气氛。

“不,他们得驻守伊莉丝。”银河手指着地图上敌军的定位点,冷静分析道,“从麦卡伽率领部队进军伊莉丝的路线可以看出,他们对涅埃努边线地形了如指掌,因为只有伊莉丝能快速进攻中央。但是亚纳芮斯今年的宇宙云增多,我们可以把他们引到这边,有了宇宙云,我们也就能牵制他们了。”

“怎么引?宇宙云这么好检测。”有人提出疑问。

“亚纳芮斯凌晨有很浓郁的受红雾,把宇宙云引到谷底,上方的受红雾就是格挡宇宙云的天然屏障。再先进的设备也检测不到。”银河详细阐述着自己的计划。

“可是谷底有宇宙怪物,进入过的人无一幸免。”又有人担忧地说道。

“怪物是靠嗅觉识别猎物,我们涂抹拉树树浆,它们不会攻击我们。”银河耐心解释,试图打消众人的顾虑。

“啊…拉树…”有人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个时候了你还介意它臭?”艾雷忍不住吐槽。

“不是,我们明明可以偷偷溜走,为什么要给这个不尊重我们的国家卖命啊?!”罗依颤抖着声音,终于将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爆发出来。

她的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想走么?”银河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缓缓扫向罗依。

“……想。”罗依低着头,眼泪顺着红透的脸颊滑落,“我们的工资一直就比那群躲在后方的人低,但每次脏活累活全是我们干,这次摆明了就是送死,为什么我们要为他们牺牲啊。”

“你们想走的我都不拦,但必须要协助我把宇宙云引入谷底。”银河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眼神中透露出理解与无奈。

短暂的沉默后,没有人再发表态度。银河也不再在是否有人要离开这件事上浪费时间,立刻继续安排着工作。

“鲁尼,你率领全部的狼族在伊莉丝边界潜伏地下。”银河指着地图上的伊莉丝边界,严肃说道,“你们得等到他们的能源补给桩再发动进攻。”

“嗷呜~”银河旁边的黑狼似乎听懂了主人的命令,脖子间的金属片又再次立起,发出一声有力的回应,仿佛在宣誓着必胜的决心。

“雪莉你带20人赶往洛树,把我们所有的能量炮都运输去,如果他们有人过来就用能量炮远程攻击。其他人全部跟我去亚纳芮斯引宇宙云。”

“指挥官,能量炮都运往洛树,我们怎么办?”艾雷满脸担忧地说道,“我们没有能量炮只能近身拼机甲性能了,我们机甲的能量根本不支持打那么多高级机甲。”

“这边出现了危机,他们必然有人会寻找其他路口,洛树是通往居民区的要口,我们不能让他们发现。”银河耐心解释着自己的安排。

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心中满是忧虑与不安。

“国家没有了,我们存在的意义也没有。”不知是谁轻声呢喃了一句。

“上将还没通过能源的增援么?”有个beta士兵弱弱地问道。

“就是,我们打头阵的人就这么几千,怎么可能给他们拖到时间。”众人纷纷附和,情绪愈发低落。

“艾月此次前来的也只是一批小部队,将军们有自己的战略布局,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任务。”银河试图鼓舞士气,但士兵们提到的增援,他一直都在申请,与上级联络的终端却始终没有回复消息。

没有听到银河说“通过”增援,士兵们原本低沉的情绪更加压抑,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啊,别这么死气沉沉!你们很多没有跟指挥官一起并肩战斗过,不知道指挥官有多强!斯蘭弗德前年被宇宙异形攻击,国王响应宇宙联合国的邀约派指挥官还有我们去支援,当时我们加上指挥官也才10人,别国都是上千人集结才敢踏入斯蘭弗德。但我们干退了一千多只的异形。异形不比机甲弱吧?指挥官一个人就干死了好几百只!”艾雷大声说道,试图用过往的辉煌战绩点燃大家心中的希望之火。

“逃跑是没有意义的,军人逃跑也只是让更多的平民陪葬。而且有指挥官在,说不定我们能活着干退他们!”沃伊也在一旁强调着,眼神中满是对银河的信任与追随。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银河身上,仿佛他就是那黑暗中的唯一曙光,承载着所有人的希望与未来。而银河,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前方等待着什么,他都要带领大家为涅埃努的未来奋力一搏 。

作者的话:这个战争肯定得填坑,慢慢填吧2333

婚后番外:新婚之夜1

纳克亚瑞推开门时,烛火被涌入的风吹得摇曳,在银河的侧脸投下晃动的阴影。他穿着剪裁考究的白色西装,坐在哥特式雕花小窗前,黑色短发修剪至耳际,露出修长的脖颈一那里佩戴着婚礼时交换的银质项圈,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小窗正对庭院宴席的露台,纳克亚瑞知道,银河坐在这里能看见自己与宾客举杯的影子。

他的指挥官连孕期也保持着脊背笔直的姿态,但隆起的腹部在丝绸衬衫下勾勒出柔和的弧度,像月光在冷硬的盔甲上晕开的褶皱。纳克亚瑞反手锁上门,空气中浮动的玫瑰香与酒气交织,仿佛将室外喧闹的婚宴隔绝在另一个时空。

“老婆。”纳克亚瑞翘起的嘴角今天就没落下过。他把门关上了,空气里也弥漫开了玫瑰的味道。

“他们还没走,你怎么来了。”

银河担心纳克亚瑞招待不周,工作时又会被那群同事吐槽“妻管严”。而他因为怀孕后老是反胃,不想喝酒,就没有下去。

“那群家伙老是灌我酒,我等会睡着了就便宜麦卡伽那家伙了。”纳克亚瑞委屈地走到银河旁边,把手中酒瓶的酒倒入两个高脚杯。

“我不想喝。”银河看出他的意图。

纳克亚瑞听后把银河那杯倒入自己的杯里,然后笑盈盈地把空杯递给银河,“老婆不喝我帮老婆喝。”

银河举着空杯与纳克亚瑞完成了“交杯酒”。

“你醉了?”银河盯着纳克亚瑞的喝酒时滚动的喉结。

“头晕晕乎乎的,大概是有一点点吧,”纳克亚瑞把感受说了出来,他一口气喝下了满杯的红酒,然后趴在了银河腿上。

即使是人的身体,他这个动作也十分狼化。

银河伸手抚摸着纳克亚瑞金色的头发,“辛苦了。”

纳克亚瑞平时不喝酒,这次是因为银河不想喝,他就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