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只是有点痛而已。”谢萦怀怕自己的眼神暴露,便低头装出一副怯弱的样子说。

陈潮川心软的更厉害了,他冲着还跌坐在地上的人说:

“快起来吧,地上凉。”陈潮川本来想说对方可以不用再当自己的情人了,放他自由。可看现在这个样子他最终没有说出口,出口又是另一句话:

“我累了,如果你在旁边睡的话不准乱动。”说罢他关了灯,又一次疲惫的闭上眼,心中吐槽渣攻这体力太不行了,只能说对方不愧是炮灰攻吗!

耳边传来轻微的翻身上床的声音,感觉到对方并没有靠近,只是安静的蜷缩在一旁,陈潮川满意的陷入黑甜的梦乡。

但黑暗中的谢萦怀并没有睡,他紧紧盯着陈潮川模糊不清的背影。直到听到清浅而平缓的呼吸声,他才动身接近对方。他将对方放平,然后解开他的衣领,回想着刚刚看到的一幕,将唇虔诚的贴在身下人的颈部,像是要帮对方洗涤污秽似的细细舔舐、吸咬着,引起对方无意识的低吟。谢萦怀原本只打算用自己的痕迹盖上对方的的,但见此只觉身上滚烫,动作越发过分,只为听到对方更动情的声音。

“你只用看着我一个人就好。”

“只有我。”

梦中的陈潮川也不好受。他睡得太死,谢萦怀的动作并没有使他清醒。他只觉有一头野兽死死的压着他,不住的用它粗砺的舌头舔着他的脖颈。也许是在梦里,陈潮川十分热情的回应着,主动把胸往对方身前送,只为获得更多的快感,引得对方的动作更加过火。

这奇异的梦境还在继续进行着。那头野兽不住的在他身上点火,在他低声哀求的时候直接露出了自己粗大狰狞的性器,也不等他做出反应,直接掰开他的双腿一杆入洞。

也许是在梦中,陈潮川并不觉得痛,还因对方粗暴的肏弄更加动情,野兽粗大性器的顶端还有倒刺,刺的他穴内媚肉又痛又爽,穴壁不断收缩着,那野兽也被他绞的爽极,低吼一声插的更深。

陈潮川爽的失神,只能尽可能的抬起屁股迎合对方的肏干。他紧紧攀着那野兽颈上的皮毛,不住地喘息着,随着对方的动作发出或高或低的呻吟。在它射在他体内的时候,又浓又多的精液打在敏感的花心上,陈潮川再也射不出什么的性器竟喷出了一股金黄色的液体。

第二天早上,身旁的人早已消失不见,徒留陈潮川看着打湿的内裤欲哭无泪。

人兽?我怎么这么重口!!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一个直男为什么会梦到被操啊!!

他起身下了床,“嘶”的一声又疼的跌坐回去。他展开腿一看,大腿内侧的皮肤红的发紫。心里想着也许是温停云弄的第二天肿了吧,默默给对方记了一笔便进入浴室洗漱。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脖颈上的淤青又加重了,原本只到胸口的红痕一直蔓延到了小腹,腹肌上更是斑斑点点。

陈潮川也没有多想,觉得可能是没有处理发炎了,心里又给温停云狠狠记了一笔。他洗漱完后拿起扔在桌上的钥匙就出了门。

他要去赚钱了,那样才有资本去泡更多的妹子。

第六章

好了,他现在知道原主为什么要藏拙了,陈潮川面无表情的想。

他此时正在去原主家公司的路上。等红灯的时候翻了一下手机,发现他社交软件上的信息都是那些狐朋狗友发的,家人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他又翻了翻原主的短信,也只看到定期往卡里汇款的提醒。思索良久,他又往对话框里输入了原主他哥的名字,聊天记录全是原主单方面的嘻嘻哈哈,发了一大段的话说自己今天干了什么、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得到的不过是对方敷衍的“哦”“嗯”“知道了”之类的回应。

说来也是孽缘,原主他其实并不是陈家的儿子。陈夫人中年得女,将其视为掌上明珠。然而大儿子年纪已大,再加上学业紧张和女儿玩不到一起,可放女儿在外面交朋友又担心太危险,于是溺爱女儿的陈夫人面对女儿的请求直接在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孩子给女儿当玩伴,也就是原主。但后来女儿不幸早夭,陈夫人悲痛不已,但念及原主在女儿最后的日子里寸步不离的陪伴她,决定继续收养他,还给了他陈二少的身份,每月的零花钱也没断过,却不愿再见到他,生怕触目伤情。

原主幼年缺爱,家里人又没有给他他需要的关怀,于是常常剑走偏锋,玩男人、宿醉酒吧,明明有好的天赋却拍烂戏,都是为了引起家里人的注意。结果注意吸引来了,他们却单方面的切断了与原主的联系,只有冰冷的汇款单确保他不会饿死。

如果硬气一点的人就不会花家里的钱了,可是原主没有,他仍然做他的浪荡子,继续没心没肺的在外花天酒地,玩的越来越过火,最后被在攻一江倚舟针对下陷入危机的陈氏集团赶出家门,以独身欠下巨额债款,最终死相凄惨。

没来由的,陈潮川一想起原主的结局,心脏就一阵尖刺的疼。

他把这归为同病相怜。

原主在死的时候也没有等到他期盼的那一声训斥。别人羡慕的陈氏二子的身份,花也花不完的钱,可在原主这里却成了催命符。

陈潮川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如果陈氏夫妇能稍微问候几句,大哥不那么冷淡,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随着记忆的回溯,陈潮川又了解到:原主的白月光,跟陈家早逝的女儿很像。这些在原书里没有写出的细节令陈潮川心情复杂,甚至感同身受,心中更是翻卷起隐隐的熟悉感。

真是孽缘。

陈潮川先自嘲自己的天真,又嘲笑原主的看不破。

是他魔怔了,才会总是期待着会再次拥有一个真正的家,迫切得都忘记了自己早已无家可归。

陈潮川到了公司,在前台小妹惊艳的目光下说明自己的来意。得知没有预约不能约见总裁,在她充满歉意的目光下,对她说:

“你问问陈潮川来了能不能见一下。”

前台小妹的脸一下就变得很古怪。这陈二少的事迹公司里的人可都是有目共睹的,眼前人倒是长得仪表堂堂的,没想到骨子里居然是一包烂草。但还是如实的反映至上方。

良久,前台放下话筒,笑容甜美看不出差错的让他直接经专用通道上顶楼总裁办公室。陈潮川也礼貌的微笑着道谢。

前台小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面前的人笑起来简直是犯规。她捂着发烫的脸暗想这真是陈二少吗?怎么这么令人移不开目光……

没注意到前台的心绪的暗潮汹涌,陈潮川转头上了电梯直接上了顶楼。

总裁办公室里

斯文俊秀的男人神情淡漠的看着面前的文件,点在办公桌上的手指如玉刻般完美,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扣子一颗一颗的系到最上端,看见他来了,也不过只是掀了掀眼皮,一身气质衬得他不怒自威。

“什么事?”声音如玉石般悦耳动听,只是声音里的情绪并不美好。

“我想拍部片子。”陈潮川看着陈景行一副完全不想与他多谈的样子,直接说明了来意。

“怎么,这次又要亏多少钱?”男人头也不抬继续处理文件,随口嘲讽道。

“我已经悔过自新了”陈潮川微低着头,摆出一副浪子回头的架势“我是真的喜欢拍戏,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做一个导演。”

听到这话,陈景行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弟弟似的打量着对方,眼睛里满是探究。

这一打量就不得了了。对方像是不好意思似的偏着头,落地窗外撒下的阳光照在对方如玉般的侧脸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似有水光。

陈景行神色恍惚。他一向知道陈二的壳子很能唬人,可以前从未觉得对方这么好看过。同时心里又不由得升起丝丝怀疑:

自己的弟弟真的是这样的吗?

但陈景行毕竟是陈景行,他一下回过神来,嗤笑着开口:

“悔过自新?你上哪门子的悔过自新?”陈景行轻吸一口气“是到昨晚你参加的性趴上悔过自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