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凌琛来说,练qiang是十年如一日的事情。这几日,每每她起身在院子里练qiang都会有人站在外面看。
为了不和宋潋月碰头,沈凌琛有一日天还未亮就起身,但一迈出门就看到宋潋月隔着围墙冲她销。还有一日,她等到日过晌午才出来,也依然看见宋潋月站在那里,她都开始怀疑眼前的女子是不是不用睡觉。
对方好像总能掐准她的心思,两个人更是每日都能见面。到最后,沈凌琛也不躲了,任由她在外面看,反正她不会进到院子里、
今日也如往常一样,沈凌琛练qiang之后,宋潋月拍手叫好。
沈凌琛瞅了她一眼,对于这样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
宋潋月撑着围墙,笑眯眯的看着沈凌琛,期待道:“沈姑娘,我看你每日都出来练qiang,可见是个持之以恒的人。一般这样的人,对待感情皆是用情至深,不会说不爱就不爱,不知沈姑娘是不是也如此?”
沈凌琛不知道她为何说这番话,说是对方可能对她动了心,沈凌琛自是不信的,难道又是在试探她?
“不是。”沈凌琛平淡道。
以前,沈凌琛每每看到宋潋月的时候,都会觉得她的周围有一层光,那样醒目又耀眼。直到她出征的前一夜,她才幡然醒目,所谓的光,其实是她带着爱意看向宋潋月时的目光。
虽然早已想到了她会给出怎样的回答,但宋潋月的心里还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她强颜欢笑,不死心的继续问道:“那你说一个人若是做错了事情,该如何求得另外一个人的原谅?”
沈凌琛沉默了半晌,“朝阳不是突然西沉的,爱意和期待也是。”她的声音淡淡,还透着丝丝凉意。
间断的几句话像是一把刀子刮破了宋潋月心,脸上笑容更是僵在哪里。许久,笑意才慢慢退去,她垂着眼眸说道:“嗯,你说得对。”说罢,她没有再看沈凌琛而是转身离开了。
这一刻宋潋月才是真正的明白,沈凌琛并不是在对她生气,而是失望。
所谓的生气与失望是不同的,生气了,只要哄一哄就会好,而失望是无论自己怎么做,她都无动于衷了。
看着女子落寞的背影,沈凌琛的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接下来的一天,沈凌琛都没有在看见宋潋月,知道由于来找她。
“沈将、沈姑娘,请问你看见我家小姐了吗?”
傍晚时分,游鱼在院中转了三转,依然没有等到脯时出门去集市上的宋潋月回来。她以为宋潋月是去找沈凌琛了,但来到沈凌琛家门口,发现沈凌琛正在淘米,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
听到声音,沈凌琛抬起头,她对游鱼的印象一直很好,说起话来也没有了那股疏远劲儿,“没有。她脯时来过一趟,之后就离开了。”
“谢谢,那我再去找找。”游鱼一脸的慌张,转身走,骠骑卫就跟在她的身后。
看着她的背影,沈凌琛的眉头皱了皱,终是没有追出去,拿起淘好的米回屋做饭。
他们来到云州已有几日,宋潋月几乎每日都会出去,游鱼也都会跟着一起。只有今日,宋潋月说想吃游鱼做的枣糕,游鱼就去给她做枣糕。宋潋月又觉得嘴馋,说要去每条鱼回来吃鱼,结果这一去就没回来。
游鱼焦急的寻找着,并让骠骑卫分散出去。
宋潋月是南国的女帝,现在失踪了,此事非同小可。
游鱼来到集市,可此时已是傍晚,该回家的回家、该收摊的收摊、哪里还有宋潋月的影子。
看着周围的景象,游鱼急的眼眶湿润,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宋潋月真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娘亲。
当宋潋月睁开眼睛,她只觉得自己的头疼的要爆炸,“唔……”
“小美人,你醒了?”
听到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宋潋月瞬间清醒,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嘴被堵住,手腕和脚腕也被绑了起来。
看着那张肥大还带着油的脸,宋潋月胃里就开始一阵翻涌,她自是记着这个男人,就是前几日在集市上被她卸了胳膊那个。
宋潋月被堵住了,想要说话,张了张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男人坐在榻边,伸出手抚摸着宋潋月得脸。
宋潋月闪躲着,不想被他触碰,那双大手潮湿黏腻,让宋潋月恨不得剁了这双手。
她的闪躲引起了男人的怒火,一巴掌扇在了宋潋月的脸上。力度重的宋潋月一阵发懵,耳朵里更是嗡嗡作响。
上一个这样扇宋潋月嘴巴子的是宋昱堇,这人如今地府走了一遭,估计都已经轮回去了。
扇完宋潋月,男人的脸上又开始陪笑道:“小娘子,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今夜就乖乖从了本少爷,以后本少爷定保证你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你还不知道吧,我爹可是云州城内最大的粮商,我家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
宋潋月恶狠狠地瞪着男人,但男人却丝毫不在意,他爱极了女子的这张脸,云州城总共就这么大的地方,其中也出了几位美女,但那些美人和眼前的女子比起来便是天差地。
美人都是有脾气的,因长得美,那些脾气也让人愿意包容。
宋潋月腰部发力,瞬间抬起上身,用头狠狠的撞向男人。
男人早就预判到了她的动作,闪躲开来。他强抢过的民女太多了,各个都不愿意顺从他。所以,他对于这种情况早有经验。
宋潋月这一撞没撞到男人,反而是自己额头撞到了床榻的木制边缘。白皙的额头立刻红了一大片,紧接着就肿了起来。
男人见状呵呵笑着,“美人别急,我会让你乖乖顺从我的。”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锦盒。
打开锦盒,里面是一颗药丸,男人扯开宋潋月嘴上的封布,塞进她嘴里。
宋潋月用舌头抵着药丸,但男人却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咽下去。
“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药丸下肚,宋潋月只觉得嗓子被磨得火辣辣的难受。
男人欣赏着宋潋月的容颜,迷恋道:“当然是好东西。别怕,很快你就会觉得舒服了。”
正如男人所言,很快宋潋月就有了感觉。起初是身子发热发烫,随后就像是有小蚂蚁在她身体里爬来爬去,奇痒无比。
这种感觉宋潋月并不陌生,她曾经给沈凌琛下过催/情/香,自己也吸进身体过,她猜测着这应该就是和催/情/香差不多的东西。只是,催/情/香的反应没有这么强烈。
这一刻,宋潋月只觉得深深地绝望。